第十九章 情不自禁

第二天，“飘香谷”正式开张，王一龙去买了一挂鞭，在饭店门口响了一通。前来祝贺的没几个人，除了饭馆招的这几个员工，还有以前在新世纪大酒店打工的几个工友，剩下的就只有陈一凡和叶一钊了。

开张第一天，王一龙决定免费经营。

程雪菲在厨房里已经调好了面卤，两个人商量决定第一天供应炸酱面，正宗的山西炸酱面。

店里陆陆续续有了客人，大多数也都是看门口挂着免费供应的招牌。也有人不放心，不断的询问免费的饭会不会不卫生什么的，王一龙只好给他看刚刚批下的卫生许可证。

第一个要了炸酱面的是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老头儿精神矍烁，一双眼晴炯炯有神，一坐下就张嘴喊到：“炸酱面是免费的吗？”

陶茹赶忙答到：“今天饭馆开张，炸酱面免费供应。”

“好，来一碗，要大碗。”

陶茹到厨房口端了一个大碗的炸酱面，冒着热乎乎的蒸汽，放到老头儿面前。

老头儿先是噘起鼻子闻了闻，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点点头，自言自语到：“闻起来不错。”

用筷子挑起一卷面，又蘸了蘸碗里的炸酱卤，举起筷子，张大嘴，“哧溜”一声就把面条吸进了嘴里，咀嚼半晌，喉头一咽，忽然满脸兴奋，张口大声说到：“好面！虽然不是正宗山西炸酱面，但这味道却远超过正宗山西炸酱面，我吃了一辈子面，还没吃过味道这么独特的面。”

老头儿的这一声喊，引起了面饭外面众多看客的好奇，不断的又有人进来要了炸酱面吃。

随着一碗一碗的炸酱面端上桌，店里的赞美声开始多了起来，不断有人问这面要卖的话卖多少钱，能不能每天供应，这饭馆以后不会换地方之类的问题。

一切都在王一龙的预料之中，程雪菲的厨艺一旦为世人知晓，绝对是傲视天下的绝活儿。

赞美声越来越多，此起彼伏。无论是店里飘出的香味，还是客人的赞美声，都将饭馆外更多的人吸引进来。客人越来越多，小饭馆里渐渐显得有些拥挤。

已经开始有人要了面，找不到坐的地方，只能站着吃。

随着人越来越多，开始有人在店里要了面，到店外面站着吃。

到中午的时候，饭馆外面已经铺了一大群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蹲着，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碗炸酱面，“哧溜哧溜”的专心致志的吃着。

由于吃的人越来越多，程雪菲不得不加快了做饭的速度，邵凯和赵刚在一旁紧张的打着下手，听着程雪菲的吩咐。干活的间隙，两个人不时的用眼瞟向程雪菲，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嫂子”长得实在是有点漂亮；另一方面，两个人都震撼于程雪菲的“刀功”。薄薄的、像匕首一样的菜刀，在程雪菲手里灵活翻转，快速切剁，两个人几乎看不清程雪菲使刀的具体动作，那个感觉就像是电影里的特技一样。

而王一龙、陈一凡和叶一钊三个人，还有三个女服务员，也在外面紧张的忙碌着，招呼着客人，送饭、端面和收碗。

就这样，一直忙到深夜，直到所有的面和菜都用光了，再也没有原料了。但仍然有很多人站在饭馆外面，等着吃面。

王一龙看了空空的面袋和菜柜，转身走到店门口，对着店外慕名而来等候吃面的众人说到：“对不住大家了，原料用完了，要打烊了，如果还想吃面，请明天光临本店，我们会以最好吃的面来回报大家的支持。”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扫兴，有好多人是中午吃过，晚上又来吃的；也有的人是听了别人的介绍，慕名而来。本来想好好享受一下炸酱面那醉人的味道，不料饭店要打烊了。

“明天几点开门？”人群里有人问到。

“明天早上六点，准时供应早餐。”王一龙笑着说到。

“我们不要吃别的，我们就吃炸酱面，跟中午一样的炸酱面。”

“没问题，明天中午还是供应炸酱面，不过，我提个建议给大家，我们能把炸酱面做得很好吃，也一样能把早餐做得很好吃，不信的话，明天早上大家可以来尝试一下我们的早餐，如果不好吃的话，我不收您的钱。”

众人议论纷纷。

“炸酱面好吃，早餐未必好吃。”

“人家能把炸酱面做好，早餐应该也没问题的。”

众人在议论中，陆陆续续散去，不时有人回头看一下饭馆，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子。

王一龙、程雪菲等人回到四合院，所有人都累坏了，回到各自的房间，爬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而最累的要数程雪菲，虽然技艺超绝，但她毕竟还只是个瘦弱的女孩子，整整做一天饭，体力上难以承受。

王一龙和程雪菲回到房间，本来王一龙还想再说点什么，总结一下今天的经验。不料还没开口，程雪菲就靠在沙发上，身子一斜，竟然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

王一龙无奈之下，只好上前抱起程雪菲，把她抱到隔壁的房间，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