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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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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出去的银票又一局局的赢了回来,水善数银票都数到手软,干脆将重要的数钱工作了交托给剑郎,手里抓着厚厚的银票,还从一次性见过这么大数额。

水善带了两万两开赌,此时已经涨到了五万两,老娘输了不知道多少局。

屏风后淫靡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只有喷薄着火气的不甘的呼吸声,流三爷紧张的小心观察着屏风后的动静,瞧向述思汉三人的视线再不敢有丝毫鄙夷和不屑。

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严峻,小倌门一个个被充当发泄的目标踹到一边,赌局双方隔着精美的屏风遥遥对视着。

“承让承让。”

水善客气的朝屏风后拱了拱手,脸上笑靥如花,听再老娘耳里便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奚落。

“今儿玩的挺过瘾的,差不多就到这吧。”

水善提出了散局,老娘突然厉声低喝,“站住!赢了钱就想走,哪儿有这种道理。”

水善理解的没有计较老娘的无力态度,输了钱心情不好也属正常。

“赌桌上本来就是有输有赢,赢了钱便不能走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水善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她虽比寻常百姓吃穿用度精细讲究些,但并不贪婪,钱够用就行,而且她也是给老娘一个台阶下,再赌下去老娘只会输的更多,倒是面上更不好看。

但显然老娘没有领水善这个小人情,嚣张的道,“再来最后一局,这一局你们输了便把身上所有钱留下,但若你们赢了我便送上一千万两。”

老娘的数额一说出来水善和剑郎齐齐对视一眼倒吸口气,一千万两,那是多少张银票啊——

这桩赌局对水善来说自然是占得便宜,五万两对一千万两,老娘这分明是冲着输掉得颜面来的啊!势必要挽回败局找回颜面。

水善还想征求毋泪意见要不要迎战,毋泪已经兀自应下了战帖。

“一千万两太多拿不动,你输了只要跪下认输便可。”

老娘陡然捏紧双拳爆发出更加寒冽的气息,毋泪这是故意要羞辱她。

水善拉拉毋泪的袖子想要劝一劝,这个老娘很要面子,让她跪下来认输绝对比输钱残忍一百倍,老娘在仙船上有些地位,他们还是不要无故得罪的好。

毋泪不在意的让水善稍安勿躁不必担心,视线淡淡的丝毫不畏惧于老娘从屏风后散发出的致命愤怒,即便看不见人看不见表情,愤怒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无人会感受不到。

流三爷紧张的拧了拧眉头出来调和,“有缘相遇就是缘分,大家不过解解闷玩一玩,不必那么认真。要是赌注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和气最重要。”

水善觉得流三爷这话说的没错,又扯扯毋泪的袖子想要劝他,毋泪却没有一丝松和表现,神情虽淡淡的,却让人感觉他在压抑愤怒。

毋泪看向屏风后之人的眼神平淡却充满居高临下的威仪和鄙夷,似乎主人鄙视着匍匐脚边的卑贱奴婢,仅仅看上一眼都是无上的恩赐。

屏风后久久没有回答,毋泪牵住水善的手转身就要离去,屏风后终于传出了声音,愤怒又震动人心。

“好,开始吧!”

这一局比之前任何一局都要重要且危险,数额虽只有五万两,另一边却押上了老娘的颜面,那是比一千万两都还要金贵的东西。

流三爷感觉自己手都有点抖,但此刻的情况不准他有任何的失误,这不仅关系到老娘的颜面,或许他的小命也被压在了赌桌上。

流三爷调整好呼吸拿起了赌桌上的色盅,色子在盅壁上清脆撞击着,当当当的声音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心上,水善充满自信却也免不了紧张,实在是老娘的赌注让她有些担忧。

若是老娘真输了,到底该不该让她下跪认输?这不是摆明得罪人嘛,还有两天才靠岸呢,在靠岸前他们会不会被老娘报复的没命下船啊?

随着色盅重重放到赌桌上,屏风后的人沉默着没有即刻给出选择。

毋泪侧颜示意了水善一下,“随便押,哪一个都可以。”

水善纠结的心被毋泪好听的声音一下安抚了,随便指了指靠近她的‘大’,“就押大吧。”

水善押了大,屏风后的人性感中带着火气的嗓音终于开口,“我押小。”

大小押定,解下来就是开盅现结果的时候。

流三爷比对赌双方都要紧张,额上都细细浸出了一层汗,摸了摸额头才小心翼翼去揭色盅,盅盖一揭开顿时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四、五、六,大!

老娘输了!

水善欢喜的捏了下手掌却又立马愁起来,五万两是保住了,可得罪人也注定了。

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水善被那诡异的气氛弄得浑身不适,和剑郎对视一眼都想偷偷一起偷偷溜出去,被毋泪抓到带到了身边,正对着屏风的方向。

“等着。”

毋泪这是要水善和他一起接受老娘的跪地认输啊!

“仙船的老板,琼花仙的主人,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毋泪蔑视着催促,水善却是一惊,这个女人是琼花仙的老板?怪不得能帮助芙蕖山庄快速强大,言城主也一心想要结识她,她有那个财力和实力。

“你是什么人?”

老娘凌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问的是毋泪一个人,毋泪却装傻回答道,“我门是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吗,芙蕖山庄的人难道没有让你杀我们?”

水善立马又是一惊,但很快也明白释怀,芙蕖山庄和老娘有着密切往来,他们逃上仙船不过是从金童手中逃入了另一个险窝。

水善这会算是明白了毋泪为什么主动提出这样得罪人的赌注,老娘本就是要杀他们的,得罪不得罪都不会放过他们。

剑郎已经拔出了婉月剑护在了水善两人前面,剑尖直指着屏风后亭亭玉立的要绕女人,几个小倌早被吓得躲到了一边,流三爷亦小心往房门方向退了几步。

“跪!”带着命令的一个字。

毋泪嗓音深沉充满压迫和警告,幽深的双眸似能穿透屏风直视向屏风后的人,凌然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畏惧、遵从、俯首。

水善都被毋泪一瞬间表现出的气势骇住了,她还从没见他表现出这么不容抗拒的一面。

老娘紧紧捏着双拳久久没有动作,她不甘心亦不屈服,瞪视向朦屏风线外几人的视线充满怒意和屈辱,与其受辱不如当机立断,反正早晚都要了结他们的命。

然而还未来得及出招,一柄凌冽长剑赫然刺穿屏风准确逼向她的胸口,整个人顿时骇住,无法动弹。

剑尖离她胸口只有半指不到的距离,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及看清,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剑主人的对手,她没有还手的机会。

“跪!”毋泪第二次逼迫的催促,神情已有浅浅不耐,“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剑郎的婉月剑直逼着她的胸口,只要她感有丝毫反抗的打算,剑尖就会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身体。

老娘明白自己的身手不会比眼前的剑更快,她已无路可选。

身体越发激烈的颤抖起来,双腿虚软的慢慢弯曲,带着她所有的颜面和自尊,屈辱的愤恨的不甘的低下了身体,指骨被捏的咔咔作响,牙齿咬出一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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