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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澜今天上府城是一身男装的打扮,府城龙蛇混杂保不齐会遇见讹诈的事。
花儿也抓了一个方巾书生头,眼睛应接不暇的四处乱看,拉着如澜的手丝毫不敢松离,这大概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虽然不怎么记事的年纪,但是身体却是最诚实的证明。
“想吃糖葫芦吗?”如澜温柔的问花儿。
“想吃,花儿抬头讨好的说到,撒娇的语气带着深深的信赖。”
如澜给了三文钱接过糖葫芦递给花儿。
“好吃,姐你也吃一个,”花儿高高的举起糖葫芦递给如澜,非让她也吃一个,在留两个给哥哥们。
“你都吃完,到家了我给你们做糖葫芦,哥哥今天不一定在家,他要下场考试了,这会吃喝睡应该都在学院呢!”
“我也要考秀才去,”花儿闻言嚷嚷着。
“你想考也得书院的老师同意才行呀!”如澜笑着点花儿的鼻子,“姐也不希望你通史晓今,让你念书是希望你明礼豁达,做事情不至于专牛角尖一条道走到黑,以后但凡遇到不如意的事,你就想想哥哥姐姐让你念书的心血。”
“姐,我记住了,花儿用力的点点头。”
姐俩直接来到马老六家,推开门一阵甜酒香气扑鼻而来。
“六叔,”花儿欢快的跑过去撒娇的叫着。
“花儿到了,累不累?”马老六赶忙放下手里的搅酒杵,笑容满面的抱着花儿,澜子把门关上,你婶子在锅屋烤桂花呢!“你奶奶在家好不好?小盛念书听不听话?”
“奶奶身体康健,弟弟念书可好了先生还夸奖他呢!”花儿笑嘻嘻的接过话,我要去看看婶子和枝儿。
“去吧!”马老六放下花儿揉了揉她的头。
蹦蹦跳跳的小人跑去了后院,如澜跟马老六看着都笑的有些无奈。
“花儿的学堂我问好了,马老六收回目光,也不算私学,先生有两个是一对老夫妻,按你说的那标准找先生我觉得不妥当,跟你婶子商量了一下还是这家学堂好些,”女娃娃家又不指望考状元当才女,识些字够用就行了,别像那些大家小姐们识字多了,心活泛了,反而过的不和美。”
如澜心里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她六叔的想法,这是怕花儿起高了心思,“是我想的不够周到,让她识些字也是希望她以后明礼,就按照六叔的安排就是,都是为了花儿好。”
“你能明白就好,六叔就是希望你们都过的和美一些,让她书念多了那不是爱她,是害了她。”
“以后高不成低不就的,村里人她看不上,有身份的人看不上她,”打明儿开始花儿就在你婶子跟前待了。
一来:能帮着你婶子搭把手教枝儿和繁儿识字。
二来:一年大似一年也该收收心学些理家什么的,马老六一脸严肃的说完他的决定。
如澜听完有些哭笑不得,六叔想的真深远!看来这府城六叔也不是白待的。
死丫头学会打趣你六叔了,马老六笑骂如澜。
“你来的正好,田庄上租子该交了,今年春上雨水不好交了税也没落到多少,这秋冬二茬的粮食是咱尽得的,等潮子考完试你们兄妹陪我去庄子上收了。”
“说到哥哥,我想问六叔的意见,吴家想给德根哥说亲,来前吴家老爷子亲自上门来跟我说的,六叔你是怎个意思?”
“哧……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他们家不知道卖身契的事?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咋想的?”
如澜沉默半响,“我决定把卖身契还给德根哥,这些年吴家还算老实,我们与吴家唯一的联系也就是德根哥了,他比哥哥还大一岁,耽误他说亲也不是我的本意。”
“德根那孩子也确实厚道,只要是你决定的六叔无不支持。”
“自谢吴两家出事,德根家的日子也不像先前那样红火了,当初你和他们家拆伙的时候我还不理解,没想到后来还牵扯到死人,你奶奶夜里睡觉时常还会惊醒过来,嘴里念叨拆的好。”
“谢家如今还在府城吗?”听到谢家如澜问到。
“全家老少都搬去城西头住着呢!”以前多风光的谢家呀!如今落得连咱家都不如了,那吴家还不如谢家的日子。
“怪只怪他们参与过深,至少还保留了一家老小,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有的大官家里都被杀完了,菜市口都跟血塘一样,”如澜轻描淡写的说着。
“也是,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马老六试探的询问了一下。
“难得来一趟府城,找个时间我去看看,不管咋样谢家也帮助了我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