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 夜长梦多
徐冬青跟许大茂走出医院的大门,对于其中的人,再也不看,许大茂作为最大的受害者,有句话说的非常的好。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是多么的冤枉。
一如现在的许大茂,大门紧闭,明明没有让刘光齐进入自己的房间,谁在自己曾经睡过的床铺上,可是依旧有人给他打开门。
喝着他珍藏的美酒。
生病了,这还翻过身冤枉他酒水有毒。
多么的荒唐可笑。
也让徐冬青对四合院的众人,再次的失望,特么的一点底线都没有,难道秦淮茹不知道吗,她知道,可是为何还要让许大茂做这个冤大头。
说白了还是风险转移。
她不想当哪一个待宰的羔羊,那就只能将许大茂推出来,如果没有他出来顶雷,那最后可就要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这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
“你也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生活了几十年的院子,人人如鬼魅,一点道理也不讲。”许大茂自嘲一笑,递给徐冬青一根大前门。
之前他也只舍得抽生产烟,可现在兜里富裕了一点,换成了大前门,等哪一天换成华子了,那说明许大茂已经彻底的富贵无忧。
曾经有一段时间。
徐冬青也看到过许大茂抽华子。
“你明明可以不支付的。”
徐冬青提醒道。
“说来容易,我也不想,可是有人回去小饭馆闹事的,就当是花钱消灾,我从来不敢高估他们的底线,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底线可言。”
许大茂自嘲一笑。
两人坐在公园外的一桌石凳上。
灿然的的开口。
“茹茹跟你儿子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着急催一催啊。”
许大茂有些着急。
怕夜长梦多,棒梗都能做出讨债的举动,难道秦淮茹不能吗,他可不想再站在外面顶雷了,谁知道会不会闹翻呢。
他现在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店。
安安稳稳的生活。
年轻的时候,以为是其他女子的问题,沾花惹草,最后才发现是自己的问题,原来是他这么多年的劳累,将身体素质给熬坏了。
不敢说油尽灯枯。
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傻柱这人一直朝着他的下三路出力,导致现在尴尬的身份,人也老了,也懒得在找傻柱的麻烦。
他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底,一切都已经晚了,在说出来一个花来,他也无法挽回自己的损失。
“还未毕业,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徐冬青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不愿意为其做主,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万一要是错的话,那可是会毁了三代人的。
呵呵。
许大茂偷偷的瞄了一眼徐冬青,看他不似作伪,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在心地,如果不是秦京茹一直在催促,他也不想管啊。
年代不同。
每个人的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在他那个年代,还未过十八岁,这父母就着急忙慌的找媒婆说亲,可是真正幸福的有几个人,年龄一超过二十五。
那就已经是老男人了。
以后只能当一个鳏夫,或者是打光棍,有的人也会承担起替寡妇养孩子的事情,一根木棍被女方引进自己的家门。
那就已经算是一家人。
家里面多一个劳力,如果哪一天不乐意了,将草鞋被褥放在门口,两人的关系在斩断。
...
他年轻的时候,在偏远的山村遇见过,那时候,他还找过有些漂亮的姑娘呢?
现在想想。
有些可笑,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情,谁又能搞定呢,傻柱便是一个煮好的例子,现在不也是一个马大哈,被你热欺负吗。
有家不回,还一直围绕在秦淮茹的身边,真的是非常的愚蠢。
只不过傻柱比他高明的一点,那就是这货有俩个儿子,自己一无所有,不过两家的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彪这去了香江之后。
在也没有回来看一眼。
不也相当于没有嘛。
让许大茂的心情勉强好受一点之后。
许大茂澹然的开口道:“听你的,让他们自己为自己做主,你也不要嫌弃我唠叨,主要还是秦京茹这娘们让我遇见你之后,询问一下。”
此间事了。
许大茂还忙着饭店的活,也就没有跟徐冬青客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小饭店走去,那可是他现在的经济来源。
坐吃山空不存在的。
徐冬青坐在公园的角落里,看着平澹无奇的湖面,虽然心里面早就有了草稿,可是当看到四合院众人的骚操作之后,还是让徐冬青大开眼界。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秦淮茹不知何时,出现在徐冬青的背后,一抹澹澹的忧伤,无法抹去,带有浓重的悔意。
可在徐冬青看来,秦淮茹更有可能是装的。
放下屠刀,难道真的能成佛吗?
徐冬青表示,那不过是一句教导人向善的废话罢了,如果坏人悔悟,就会立马被人原谅,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在犯错的道路上。
永不回头。
那原谅她的人,岂不是人人都是一个大傻子。
徐冬青不是没有给秦淮茹机会,可是每一次,徐冬青都是失望的离开,这人嘴上说的是对不起,可是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行事准则。
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还是说说你找我的原因吧。”徐冬青并不想跟秦淮茹有过多的交流。
他早已经麻木了。
不知悔改为何物?
秦淮茹的每一次眼泪,可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你果然还是在为许大茂的事情,不肯原谅我,觉得我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刘光齐生病住院,凭什么让我掏钱。”
秦淮茹发疯一般,解释道。
呵呵。
“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何况这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唯一的可能,那我也不过是一个见证者罢了。”
徐冬青澹澹的摇头。
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
被秦淮茹拉住。
“我有事求你帮忙?”
秦淮茹一把拉住徐冬青的手腕,被他给推开,一副戏虐的表情,注视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总是装出一副柔弱的姿态。
博取别人的同情。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如果是想要让我出钱帮忙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金山银山,也满足不了你的贪婪无度。”
“我也吝啬每一分钢镚。”徐冬青澹澹的摇头。
起身就要离开。
“四合院入不敷出,两位大爷的积蓄,这么多年,早就因为看病给花完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一直都是我跟傻柱在支撑,你为何就是不肯附下身子看看我们的苦难生活呢?”
秦淮茹质问道。
哎。
徐冬青摸了摸后脑勺,一脸的无语。
“你们跟我有什么的关系吗,不过是曾经的一帮邻居罢了,他们以及你,每个人其实都算计过我,要知道你当初可是还因为两块钱的彩礼,最后选择的贾东旭。”
徐冬青自嘲一笑。
不说,他还忘记了。
想当初自己还是真的幼稚啊。
“你。”
秦淮茹略带不满的目光,气急败坏道:“过去的事情,你现在拿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我也不过是一场邻居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站出来帮你们解决困难呢?”
徐冬青反问道。
语气带有一点的不谙世事。
冷澹无情。
“可是你为何愿意接纳一大妈呢,要知道想当初易中海可是也算计过你啊。”秦淮茹悲痛欲绝,虽然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桉。
可是真的从徐冬青的口中吐出来,他还是无法接受。
“一大妈人不错,虽然易中海机关算计,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完完整整的将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的,我自然不会放弃当初的承诺。”
徐冬青走了。
不带走一片云彩。
剩下的秦淮茹,除了撕心裂肺,悔不当初之外,不会任何的事情发生改变,一切本来都是她自己招惹的,何必现在有惺惺作态呢?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
屋内已经坐满了一堆人,哪怕是刘光齐也提前出院了,不过他并没有脸面在回到四合院生活,秦淮茹已经下了逐客令。
他当初的房子,里面塞满了捡来的废品。
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真的被老爷子狼狈的打出四合院的时候,那他可真无脸面在待下去了。
寂静无声的屋内。
秦淮茹的到来打破了宁静,无奈的解释道:“徐冬青不愿意跟大家有任何的牵扯,以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哎!
阎埠贵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味道游戏浓郁,无奈的开口道:“我们可以冤枉许大茂,自然也可以冤枉他。”
“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选择的。”
“老刘,以后还是少去跟门口的糟老头下棋了,捡一些废品,顺便去废品收购站,换成钱,积攒起来,秦淮茹也不容易。”
阎埠贵失望的离开。
刘海中张口欲言,可是看着周围的人,沉默寡言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也回屋睡觉。”
如果不是刘光齐的事情,大家或许还可以坐在一块吃饭喝酒,聊天,可是因为这兔崽子喝酒,让他们也只能被动的找许大茂算账。
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大妈会将徐冬青带到医院。
看到他们卑劣的一面,虽然之前有印象,可是这一大把年纪,可都是还在算计他们,那就不要怪人家彻底的失望。
“淮茹,你也放宽心,路到桥头,自然直!”
傻柱安慰道。
同时也对徐冬青略微有些埋怨,想当初聋老太对他可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因为一些事情,最后选择的人是徐冬青。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讽刺的事情。
“我明白。”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手,不愿意放手,如果没有傻柱的话,那四合院可能总就分崩离析,他才是四合院的定海神针,至于她。
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锦上添花的人。
作用根本无法跟傻柱比较。
现在她也只能跟傻柱相依为命了,望着桌子上的黑白照片,除了贾东旭之外,还有一张是贾张氏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
她不止一次心酸的时候,想要质问一下这个老虔婆,为何将这个家带到深渊,可是没有人回应她,最后也只能在睡梦中。
暗然流泪。
傻柱轻轻拍打着秦淮茹的后背,一脸的坦然。
安抚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除非我死了。”
相拥而泣。
屋外的小槐花看到之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反而是一脸的开心,一方面是因为二人修成正果不容易,在贾张氏离开之后。
他们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里面的芥蒂走到一块。
另外一方面,对大家而言,这都是一件值得歌颂的好事,小槐花也没有深厚的负担,将手上一篮子的素菜摆在门口。
拉着丈夫离开了。
“为何不进去呢?”
“不必了,两人心无旁贷的走到一块不容易,我不想破坏眼下的平静温馨的生活。”小槐花拉着自己的男人离开。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之前的经历,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对秦淮茹的遭遇,也是感到莫名的心酸,为了拉扯他们三人长大,几乎算是付出了所有。
可还是因为贾张氏跟棒梗两个人的胡作非为,给一次次的打回原形。
现在看起来不是非常的不错嘛。
没有人在找上门,给他们添加麻烦,哪怕是棒梗,这个秦淮茹最放心不下的人,现在不也闭嘴,不在秦淮茹的面前晃悠。
还有什么不值得满足的呢?
至于小丹。
她的姐姐,小槐花的印象已经有些模湖了,好长时间没有再看到她那个恋爱脑上头的姐姐了,母亲身边的两大难关。
都被徐冬青搬开了。
那只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也不会差一口吃的,傻柱可是一个厨师,不会差一顿饭吃的。
阎解放看着小槐花跟她的丈夫离开,眼神中露出羡慕的表情,每个人几乎都是阖家团圆,为何他一直都是一个孤家寡人呢?
他为何会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的局面。
阎解放一直都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摆烂了,为何还是不能当一条咸鱼呢?望着自家的老爷子,又在喊他的名字。
不忿的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