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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冥是伤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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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再次坐在秋千上,却再也无心看夜色,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主上,夜深了,公子唤您,该就寝了。”知音温声提醒着。

她却恍若未闻,目光却难以从远方收回:“知音,你可知我之前是怎么受的伤?”

“你是指一年多前的事吗?你去了一趟天泽国,在天泽国生活了近一年的光景,之后就杳无音信,太子派人去寻你,却毫无踪迹,之后,是香儿带你回来的,香儿受了很重的伤,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只是笑着,便离开了!”知音说起这事,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流!

“之后我可说了是谁下的手?”她努力地回想,却一无所获!

“太子几次问你,也派人去查询过,一无所获,你只说,是仇家寻仇,每次说起,你都很伤感,不愿意多说,所以,知音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伤感?”她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自己打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何谈伤感?

“是,所以太子也只是暗地里悄悄去查,再也没问您这件事。”知音的神情并没有夸张的意思!她本想说伤情,但是又担心她不信,说了伤感,果然,她真不信。主上只说自己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被庸王府的人给打的,没想到还真是丢了最重的部分!

伤感?林欣雅看着满天星辰,仿佛想要看穿过去?白冥?若他是她的仇家,他为何还要帮她?在天泽国,他不止一次帮助她,甚至不惜给她一批高手护身!

白冥是夜公子,也是摄政王!他知道她的身份,还劝说她回皇朝,他和她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女人!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信息,吓得她脸色一白,像是见了鬼一样,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算了算了,不要胡思乱想,等日后再想办法,寻回丢失的记忆!

远处的司徒敖在谢武身边看着一切,他长长叹一口气:“安王告诉了她你就是伤她的那个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吾将军再不想办法把这尊神请走,只怕你没法抱得美人归。要不然就强行带走,让她恨你一辈子!”

修长的手渐渐握紧:“可查到慕容冬妻儿的下落!”

“暂时没有,不过,若如你所说,慕容皇后不是杀害你母亲的真凶,那你那一剑,真是白白杀错了人!要不,你就一直坐在轮椅上,兴许她看着能舒坦一点!”司徒敖幸灾乐祸一笑。

“给赵家和赵贵妃找点麻烦。”他转身,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了!

“好!”司徒敖扬起唇角:“要不要我给做一对拐杖?”

“打两对!”他低低磨牙。

司徒敖一听,哪里还敢多嘴,要是真的惹恼他,自己的下半身指不定真要坐在轮椅上度日!

“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说完,司徒敖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怎么还没有睡?”林欣雅回来时,见谢武一人坐在树底下。

“来,月儿,还没有拜见我娘亲。”他拉着她的手,指了指他面前那颗大树!

林欣雅一头雾水,没弄明白:“这里只有一颗树。”

他凄惨一笑:“娘亲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舅父在这颗树下为她立了一个衣冠墓,这颗树,便是碑!”

旁边的小石头准备好了酒水祭拜,三杯酒轻轻洒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知这每一杯都融入了多少往事蹉跎!

她没有多问,只是行了大礼,倒了三杯酒,洒在草坪上:“听闻娘亲聪慧无比,世间难得的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

“月儿可记得你昨日说的,燕山那场大屠杀?”

她微微蹙眉,看着他:“你说慕容冬的那件事?”

“我娘亲也在燕山。”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林欣雅一听,险些没拿稳杯子,那发自内心的震撼,击碎她平日的从容和冷静!

“你是说,你娘在燕山去世了?”她的声音微微一颤,若是那样,死状如何凄惨,不用想都知道!那堆积如山的尸骨,一把火,烧得面目全非!

“舅父去寻过,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味,分不清谁是谁,舅父找到了母亲的贴身手镯,由于取不下来,一直戴在手上,但是,舅父找到的时候,那手镯,依旧滚落在地,被烧得乌黑!”他咬着牙说出这段不堪的过往,这是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往事,因为那是他内心最深的痛,多少个日夜,他都活在那一日,看着舅父在尸体堆里拿出那枚手镯,娘亲曾经无数次想要取下来,却奈何手镯小了,要么击碎那手镯,要么,断手!

所以,他也很清楚,那手镯意味着,母亲也在那成堆的尸体里!那一具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一只只挣扎着的手,像梦魇一样,吞噬着他多少个日夜。

而如今,她曾了他夜夜不能眠的梦魇,每当进入梦中,总能想起那一幕,她吃力地挣扎着,面具下的她依旧扬起骄傲的笑容!

梦中,他无数次去揭开她的面具,却每一次都被惊醒!

他在想,若当初他跟她说这件事,她是否会告诉他,此事和她母后无关?他们就不会有那一战,更不会伤了她,以至于她回来后被有心人算计!

林欣雅看着那颗树,心中感慨万千,难怪之后谢家离开了京城,前往封地。也难怪,谢侯对她敬而远之,最终喜欢上璇儿!也难怪,谢公对皇兄和她,曾经那么恨!

“父亲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要不然,他不可能下了血本让你娶我!”林欣雅微微蹙眉。

看着她想到居然不是自己,而是谢公娶她的原因?他无奈一笑,拉着她的手,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下了血本,是因为我许诺他比他下的血本还要多两倍的利益!”

什么?你许诺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谢武?”

她的眉宇透着傻气和危险!

“我当然是谢武,但是谁规定谢武就不能比谢公富有?”

这话倒是说得有些霸气,的确,谁规定就不能比老子富有?难怪谢公对他的死活如此在意?要是谢武真的死了,谢公上哪儿寻回自己该有的回报?

“不过,他兴许也查到些什么,要不然,不会屈于利益,投奔太子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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