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疆风云醉
这是人类族群最强大的情报系统，整个原始宇宙独一份。
只要混沌城主愿意，他可以使用虚拟宇宙探查整个原始宇宙内的一切情况。
虽然北疆盟主是宇宙最强者，所在之处原始宇宙运转法则都会退让，虚拟宇宙也无法探查，但却能由此推测出北疆盟主的位置。
当然，荒鉴之主并不清楚这些，他只知道很多事情直接询问混沌城主就能得到答案，尤其是关于各族强者行踪的事情。
数秒后，混沌城主探查完毕。
“最新情报表明北疆盟主不在原始宇宙，根据虚拟宇宙情报系统记录，他大概在千年以前离开原始宇宙，前往宇宙海，到现在还没回来。”混沌城主将情报告知荒鉴之主，好奇问道，“你问他的情报做什么？”
“有一些用处。”荒鉴之主低沉笑道，“那么，北疆联盟中的星河之主、黑莲之主、旒岚之主这些强大的宇宙之主，现在是否在原始宇宙？”
混沌城主摇头：“也不在。他们前些年得知你探到的那处宝藏之地，也赶去凑热闹了，前段时间我还在宝藏之地外围见过他们。”
凑热闹这个词用的很准确。
原本那处遗迹只是荒鉴之主这样的宇宙之主在探查，只在小范围传播，也没引起什么重视。
但后来遗迹炸开后，更多宝藏出现，还有疑似传承信息，宇宙之主们大打出手进行争夺，最后战败的某位宇宙之主不忿，把消息传开。
随后就是宇宙最强者赶去探查争夺，其他的宇宙之主们只能在外围凑个热闹，期盼着能拿到一点意外漏出来宝物。
“那就好。”荒鉴之主松了口气，“这样袁至就可以放心大胆去北疆联盟探险了。”
“袁至，去北疆联盟，‘探险’？”混沌城主心中一震，双眉紧皱，“这哪里好了？！”
几大势力之间，虽然互有冲突争斗，但强者们潜入其他势力疆域的事情却很少发生，因为这很容易引起族群战争。
或许偶尔有宇宙最强者悄悄潜入其他族群疆域探查一些信息，但只要没被发现，或者没造成重大影响，也问题不大。
强者们的确要在冒险中战斗厮杀激发潜力，但也得量力而行。
袁至只是个宇宙尊者，实力算是顶尖宇宙霸主，然而以他的能力跑到北疆联盟的领地去，完全是作死行为。
“嘿嘿，混沌你有所不知。”荒鉴之主得意笑道，“前段时间，袁至去妖族……”
他用炫耀的语气把袁至的事情讲了一遍，着重突出袁至所作所为的潜在贡献。
毕竟，无论是‘河师泪’又或‘光羽丝’，都是对整个族群的发展都能起到作用的宝物。
最后，荒鉴之主说到袁至在机械族疆域内的事情。
“‘震噬节点星’是个陷阱，并不出产‘鼍流浆’？”混沌城主想了想，“的确有可能。”
虚拟宇宙探测结果表明，‘震噬节点星’可能是出产‘鼍流浆’的地方，不过星尘秘境中‘震噬节点星’附近的一部分区域受机械族父神控制，虚拟宇宙无法探测，也没法真正确认其出产地点。
所以机械族以‘震噬节点星’做陷阱埋伏一些妄图进入机械族疆域探宝的宇宙之主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鼍流浆’只是小事。”荒鉴之主沉声提醒道，“袁至在机械族疆域内的战斗没有通过虚拟宇宙同步传送上传战斗视频，没法确认战绩，你这边有没有办法？”
“袁至在机械族疆域的战斗，恐怕无法确认。”混沌城主答道，“我刚才查询袁至前段时间连接虚拟宇宙的位置，的确曾经出现在妖族、虫族和机械族疆域了一段时间，移动距离也符合他的说法，但其他方面如机械族宇宙之主的行踪之类的，并没有情报记录。”
其实混沌城主是倾向于认可袁至的说法的。
荒鉴之主能证实袁至的秘法战力，配合袁至连接虚拟宇宙的行踪，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不过，虚拟宇宙其实是由原祖控制的秘法，原祖能轻松探查到虚拟宇宙笼罩范围内的一切。
但原祖被原始宇宙镇压，不可能时刻盯着各族的宇宙之主的一举一动，偶尔注意一下那些宇宙最强者的行踪也就行了。
“没法确认？”荒鉴之主有些失望。
不过这也没办法，强者的战绩需要有公认的事实，单方面的说法是没人信的。
“机械族的保密做得很好，恒远星主陨落的事情，到现在都没传出来。”混沌城主也爱莫能助，“除非袁至能公开搞出个大动静，或者正式突破宇宙之主。”
……
阿图因世界，荒鉴之主的宫殿中。
“北疆盟主不在原始宇宙，北疆联盟中那几位强大的宇宙之主，如星河之主等也都不在。”荒鉴之主将问到的情况告诉袁至。
最后，他遗憾说道：“我刚才专门问了一下，族内的情报系统现在无法确认你的战绩，除非机械族公开承认此事。”
袁至并不失望，战绩吗，再打几场就有了。
北疆盟主不在疆域内，是难得的良机，事不宜迟，去北疆联盟‘冒险’的事情，现在就得去办。
“既然北疆联盟中正好空虚，弟子这就出发，去那沙海秘境中探查一番，看能不能从‘暴风星云’中寻到一些‘风云醉’。”袁至笑道。
风云醉，是北疆联盟的特产，是一种似云似雾的奇特气态物质，效果和血洛晶、河师泪、光羽丝之类的类似，使用后可以增强生命基因层次，提升法则感应清晰度。
当然，这种东西和河师泪、光羽丝一样，都是限制性的战略物资，很难从北疆联盟外获得。
“北疆联盟中虽然有约百位宇宙之主，势力强大。但他们只是个松散联盟，互相之间也分很多派系，行动起来未必能保持一致。”荒鉴之主嘱咐道，“去吧，行动要谨慎小心，保持低调，注意安全。”
“是，老师，我会低调小心的。”
袁至也没打算强冲直撞闯过去，引起大动静，惹下一大堆仇敌。
他的目的是为了提升秘法层次顺便找些宝物，并不是为了到处结仇作死。
……
北疆联盟乃是一个超级联盟，聚集的闲散族群极多。
这些闲散族群占据的疆域也极其广阔，诸多闲散族群的疆域范围加起来，占据着直径大约有近万亿光年范围的立体区域。
以人类族群而言，作为六大巅峰族群之一，在原始宇宙中占据的疆域也不过是千亿光年范围的一个不规则立体区域。
妖族、虫族、机械族所占据的疆域，和人类相差不多。
而北疆联盟所占据的疆域，从数字上来说，比六大巅峰族群的疆域加起来还要大的多。
因此，北疆联盟的疆域中所包括的族群生命数量，是人类族群的千倍还多。
然而，疆域的广阔不代表质量够高。
北疆联盟占据的只是一般档次的宇宙星空疆域，比起六大巅峰族群的疆域来说，质量远远不如。
所以北疆联盟中真正强者诞生的比例，是远不如六大巅峰族群的。
这些闲散族群中的不朽数量加起来是人类族群的千倍之多，但宇宙尊者只有不到百倍，宇宙之主数量则不到十倍，至于宇宙最强者，一个都没有。
从祖神教的紫荆岛上传承者的数量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因为祖神教发放兽神传承令是根据疆域大小发放的，无视疆域质量。
人类族群在紫荆岛上的亿万年累计的传承者不过几百个，而北疆联盟的数量有几十万个，是人类族群的千倍之多。
北疆联盟距离人类疆域也非常遥远，想要依靠飞行赶过去，花费的时间得以万年为单位。
根据袁至推算，原始宇宙的大小应该在一百亿亿光年直径，如果在原始宇宙中航行，仅仅横穿宇宙，就算用能达到百倍光速的宇宙飞船在暗宇宙中飞行，所需时间也得以亿年为单位计算。
所以，强者们在探索宇宙的过程中，经常在所到之处留下神力信标，以便在需要的时候使用神国传送，瞬间穿越无限距离。
最佳的移动方式，当然是神国传送。
然而袁至麾下的灵魂奴仆中，并没有神力信标在北疆联盟疆域的。
还好八荒尊者他们常年在宇宙各处活动，足迹遍布宇宙，到处留的都有神力信标，想要去哪儿都很方便。
……
一颗恒星中心，炽焰般的光芒亮起，甚至短暂压制住了恒星内部的聚变反应。
炽焰光芒中，一个临时神国传送通道形成。
袁至从神国传送通道中走出，飞出这颗恒星，看向远方的无尽星海。
这是八荒尊者麾下一名修炼火焰法则的不朽灵魂奴仆在北疆联盟疆域中留下的神力信标。
袁至所要去的沙海秘境位于北疆联盟疆域的中心区域，距离袁至现在的位置足足有六亿多光年，这已经是袁至能找到的最近的传送位置了。
沙海秘境作为北疆联盟的核心秘境，自然是守卫森严。
然而它和人类、妖族、机械族这样的巅峰族群的核心秘境又十分不同。
北疆盟主是一位独行的宇宙最强者，他某一天心血来潮，寻到北疆联盟诸多族群的宇宙之主们，联合他们建立起了北疆联盟。
然而北疆盟主和北疆联盟中的各个族群，其实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他并不管理北疆联盟的事务。
北疆联盟中各族事务，都是宇宙之主们互相商议处理。
互相商议，也意味着互相扯皮的可能性大增。
尤其是沙海秘境这种北疆联盟中的‘公共’区域，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