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吻戏而已
谢忱一翻,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刚降下去的温度差点又窜上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邵沉也是第一次拍吻戏,说不定半斤八两好不到哪去。后面这些更不用说,《红A》对邵沉来说,从头到尾都是一次全新的尝试。
谢忱镇定了些,又翻回今天的这场戏,朝着邵沉指了指他剧本上多出来的那一坨,嫌弃地道:“这什么丑东西?”
“看不出来?”邵沉说,“你。”
谢忱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他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结合自己在旁边画的“王八羔子”组合图,邵沉画在这里的这个丑东西多半也不是什么好话。
邵沉没多解释,手掌覆上他的后脑勺轻轻推了推,“走了。”
谢忱甩了甩脑袋,合上剧本往外走,皱着眉头思索刚刚看到的那坨丑东西,过了一分钟回过味来了——邵沉这狗比是不是在骂他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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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沉在洗手间里的那番话,虽然有逗弄谢忱的成分,但说得一点都不假,对于吻戏他俩都是新手,谈不上谁教谁、谁比谁技高一筹。
谢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走到镜头前,没料想还是NG了好几次。
“重来,重来!怎么回事?”第六次了,甚至还没演到吻戏,王海晏就直接喊停,不满意地摇头,“谢忱,你完全不在状态,江霭那是冷淡不是面瘫,你这么僵硬干什么?”
谢忱自知王海晏说的有道理,于是跟王海晏和在场的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十分钟,我调整一下。”
问题完全出在他身上,他总会想到接下来就要到吻戏,然后就会下意识地紧绷僵硬,好似身体先他一步启用了防御机制,连带着整个表演都不自然起来。
谢忱说是“调整”,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操作,只能不断地转移注意力,摒除杂念。
旁边的邵沉看看谢忱,走过去跟王海晏说了几句话。
过了一会儿,王海晏过来说:“行吧,你应该还没准备好,我们今天就拍到吻戏前面那一段,吻戏留明天拍。”
谢忱迟疑地道:“可以这样?”
“不然拍三十六遍都好不了。”王海晏说,“就这么定了,在吻戏前截断,明早接着拍。”
在拍戏上,王海晏是绝对的导演,说怎么做就是怎么做,不会改变。
“行。”
也许是因为王海晏这个决定,谢忱明确知道接下来不会有吻戏了,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状态,跟平时一般无二。
这场戏是江霭经历几番心理挣扎,还是拿着秦岸留下的票去看了这个乐队演出。
秦岸的说辞是“人不多就自己人随便玩玩”,可真正到那里的时候才发现人数比他想象中的多得多,他一进去,就犹如一滴水淹没在海中。
不过这样也好,他想,人这么多,也许秦岸不会发现他来过。
然而他的想法根本不成立,他一抬起头来,就发现秦岸正在灯光的最中央,肩膀上挂着电吉他,脚踩在音响上,赫然是全场的焦点,无比耀眼。
江霭的视线再没移开过。
秦岸站在最高处,将台下的人群一览无余,江霭一进来他就看到了。
还是来了。秦岸低头笑了笑。
江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台上的人盯上,还想着反正他在台上,一时半会儿不会下来,等快结束了再走不迟。
结果一待就待到了演出结束。
演出一结束,秦岸连电吉他都来不及放,立刻追过来,“你不是说不来?”
江霭别开视线,“我只是路过。”
吻戏前的戏就拍到这里。
按理来说导演该喊“卡”了,可王海晏没有。摄像机也没停止运转,周遭的工作人员依旧保持着安静,整个片场都处于一种静谧的状态,仿佛在等待什么。
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谢忱自己补充了一句台词:“我走了。”
“走什么?狼窝都进了。”
就在这时,邵沉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往里一拉。
随后他低下头,吻上了谢忱的唇。
谢忱一时忘了该怎么动作,一动不动地停滞在原地。
他甚至不需要演,他的反应就跟剧本上写的一模一样。
接吻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
邵沉在洗手间把他问懵的那一连串问题,他没从这个吻里找到答案。他只记得唇上的触感、缠绕的呼吸,以及脸上不断升高的温度。
还有结束时邵沉在他耳边那声低笑。
“看吧,不就是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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