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暗恋

沈寂见到程笙笙的时候，她正在路边低头来回走着，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车。沈寂将车停下来，推开车门，喊着她的名字，她这才回过头看到自己。

程笙笙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沈寂提示她：“安全带扣好。”

她闻言照做，问他：“我们要去哪？”

“你想去哪？”沈寂熟练地倒车，重新开始上路。

“我不知道。你决定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到刚刚在餐厅与他的碰面，程笙笙现在实在兴趣想出什么地方。事实上，她现在连跟沈寂说话都感到疲惫。她做不到在沈寂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寂感觉到了她的无精打采，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程笙笙摇摇头：“没有。”

“你饿吗？我带你去吃饭。”沈寂说。

程笙笙看着沈寂，他们两个刚刚在餐厅各自吃完了一顿饭。他刚刚都已经吃过了，为什么还要问一遍自己这样的话呢？难道是不知道带自己去什么地方？

她暗自觉得好笑起来，但很快笑意就被苦涩代替。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你说去哪就去哪吧。”

车子在路上行驶起来，气氛变得很安静。程笙笙看着窗外，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地厉害。她终于忍不住问沈寂：“你刚刚是去做你昨天说的那件事情吗？”

“嗯。”

“什么事啊？”

“没什么，工作上的一点事。”

程笙笙的手紧紧地捏着衣角，她的视线落在车窗外往后不断飞去的树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一会，沈寂问她：“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程笙笙转过头，给他一个笑容：“没有啊。可能就是有点累吧。”

“那晚上，我带你早点回去。”

“嗯。”程笙笙点点头。

车子慢慢停下来，沈寂先下了车，程笙笙坐在副驾驶，安全带开了好一会都开不开，她变得有些烦躁。这个时候，沈寂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弯腰贴近她，按住了她的胳膊，手放在安全带上，就要替她解开。

沈寂的头发落在了程笙笙身前，他们之间不过仅仅相隔几厘米的距离。她几乎都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味道，那是她在家里的淋浴间里经常会闻到的一种味道。

程笙笙感到很不自在，她偏着脖子，尽量后倚着，避免与他的接触。但很快，沈寂也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他身子又回到车外：“走吧。”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沈寂点了菜，但吃饭的时候，程笙笙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沈寂问她：“你怎么不吃了？”

程笙笙实在没什么胃口：“我不太饿，吃饱了。”

“再吃点吧，你都没有吃多少。”

程笙笙摇摇头：“不了，你吃吧。”

结果一顿饭吃下来，也没过去多少时间。出了餐厅之后，是晚上六点左右。程笙笙以为他会带自己回家。但沈寂去问她：“你想去看电影吗？”

“嗯？”不是程笙笙会觉得奇怪，但她觉得沈寂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会喜欢在电影院看电影的人。毕竟这种娱乐活动太过平民化和生活化。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看电影吗？”沈寂说。

“哦。”程笙笙反应过来。她说：“我都可以，只是你……”

沈寂接着她的话：“那我们就去看吧。”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程笙笙又跟着沈寂去了商场的电影院看电影。这段时间上映的电影不是很多，沈寂看了一会，选了一部灾难片。程笙笙在网上看的别人对这部电影的评价不是很好，但她没说什么，看着沈寂买了票，又跟着他进去。

大概是晚上的缘故，看电影的人很多。沈寂买的是稍微靠后的位置，他们四周坐着的大部分都是情侣。前面的一堆情侣，从电影刚开始就歪着头接吻，丝毫也不顾忌身边人的看法。

程笙笙坐在沈寂的右手边，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注视着电影屏幕，不受任何事情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