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还蛮好吃的。”甄矜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夸了顾厌一句道。
他倒也不是假客气，是真的觉得，顾厌的三明治做的挺好吃的。
估计这位先生每天早晨差不多都会有类似的操作吧，甄矜吃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美味的三明治，想象着顾厌每天早晨在厨房里高效率地忙碌的样子。
“你平时早晨一般都是吃这个的吗？”甄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向顾厌求证道。
“是的，如果是在家里吃的话，绝大部分是吃这个的。”顾厌给了甄矜一个他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会改个样儿吗？比如说……喝粥？”甄矜想了想说。
“那样好像有点儿麻烦。”这一次，顾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特别涉猎到了这个领域之中。
甄矜：“……”
“粥还麻烦啊？”甄矜忍不住失笑道。
现在的电饭锅一般都有预约煮粥的功能，早晨来不及的话，晚上睡觉之前，在手机上设定好了时间，第二天一起床，不就有热气腾腾的粥可以喝了吗？甄矜实在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喝个粥还会有什么麻烦的地方。
“煮粥倒是没有什么麻烦的地方。”顾厌看甄矜有点儿迷惑的样子，就更加详细地向他解释道。
“我是觉得，喝粥比较麻烦。”顾厌说。
甄矜：“……”
“比如说吃这种食物的话……”顾厌说着，还当场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三明治，给甄矜举了个栗子。
“只要咬几口，就可以吃光了，而且一个食物之中，还包括了蔬菜，蛋白质，还有碳水，营养还是挺均衡的。”顾厌说。
“喝粥的话，可能就还要考虑配菜之类的，另外太热的话，喝起来也比较慢。”
甄矜：“……”
就是……懒得把粥吹凉了的意思吗？甄矜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去理解顾厌的脑回路了，然而还是理解得磕磕绊绊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甄矜一面打算跟顾厌求同存异，一面笑道。
“是啊，吃饭时间长，影响我出刀的速度。”顾厌点了点头，表示甄矜说的很对。
甄矜：“……”
他身上的打工人打工魂正在熊熊燃烧，以至于都快烧破了次元壁，烧到我身上来了，甄矜看着顾厌，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儿热。
总觉得他这么节省时间，我却勾搭他刷夜看剧，难免有些罪恶，甄矜心想。
不过作为对方喜欢的人，我也陪着他一起看了，应该抵得过了吧，甄矜又反过来想了一遍，然后觉得自己没毛病。
两个人吃完了简餐之后，端着各自的咖啡，再一次回到了电视墙对面的沙发上，各自找了个喜欢的角落，盘踞了起来。
好家伙，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甄矜看着顾厌盘踞在了一个距离自己不算很近的角落里，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起来。
于是两个人就各自盘踞在了自己喜欢的角落里，继续开始了他们的刷夜之旅。
因为已经刷过了一遍剧集的关系，在这一次的刷剧过程中，甄矜是不需要像上次一样，注意力那么集中到了电视剧的每一个部分的。
这一次的刷剧，他主要是带着一些问题，有主有次地进行选择性的输入活动，因此注意力并不需要像顾厌那么随时随地都非常具有紧绷感的集中了起来。
甄矜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之后，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的咖啡杯子续了一点点的热水，让已经稍微有点儿凉了的咖啡变得温度更加适口了一点儿。
等到他再一次回到座位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厌的表情，超级真情实感地在那里紧紧地盯住了电视机的屏幕。
甄矜：“……”
甄矜往电视上一看，好家伙，剧情刚好来到了男女主人公的感情线的阶段上来了。
怪不得他的表情这么真情实感的，甄矜心想，这是又磕起来了，这就是cp粉的力量吗？爱了爱了。
甄矜觉得顾厌这种真情实感的样子挺好玩儿的。
他本来聪明，一心二用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在看剧的过程中，就时不时地还会关注一下顾厌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感情线的部分，暂时性地告一段落了。
这个当口儿，甄矜就很适时地再一次看向了顾厌。
然后他就发现，就好像他预期的那样，顾厌脸上，那种真情实感的，磕cp的表情已经渐渐褪去了，又变成了原来的那种，标准的霸道总裁的冷清疏离的样子。
《川剧变脸》，甄矜看着顾厌的脸，心里就涌现出了一个书名号，这么寻思到。
——
甄矜和顾厌又刷了两集电视剧之后，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后半夜。
“觉得怎么样？身体吃得消吗？”再一次听到片尾曲的时候，甄矜抽了个空儿，问顾厌道。
“还可以。”顾厌看了看墙上那个极具闹鬼古堡风格的布谷鸟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如果觉得挺不住了的话，就告诉我。”甄矜笑道。
“我觉得我可以。”
对于甄矜的问题，顾厌给出了一个明确的肯定句式的答复，然后又反问了他一句道：“你呢？还可以继续吗？”
“我当然没问题啊。”甄矜笑了起来，非常自信地这么表示道。
作为一位习惯了三班倒的保安先生，熬夜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一个问题。
顾厌显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一点，于是试探着问道：“那么，我们接着往下看？”
“对了，你还要咖啡吗？”眼见着甄矜的咖啡杯子见了底，顾厌就很贴心地向他提供了一下免费续杯的服务。
“好的，谢谢。”甄矜就非常乐意地将自己手中，已经完成度百分之一百的马克杯，递到了顾厌的手上。
过了一会儿，顾厌带着两杯新的咖啡，从水吧那里回到了沙发上。
这一次的分配方式依然照旧，甄矜得到了一杯奶香四溢的咖啡，而顾厌手中拿着的，依旧是一杯平平无奇的黑咖啡。
“是不打算睡了吗？”甄矜笑问道。
“我争取吧。”顾厌保持着谨慎的乐观态度，点了点头。
——
时间一晃到了凌晨。
甄矜和顾厌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发展到了，以两个人的数量，躺在沙发上，看上去竟然有点儿横七竖八的感觉来了。
甄矜：“……”
怪不得一起刷夜可以提高亲密度呢，甄矜看着姿势稍显放飞自我的顾厌，在心里认同了一下这个观点。
就在甄矜这么想着的时候，白天他带过来的，一直在猫别墅里睡得四脚朝天的奶牛猫已经醒了，并且以一种超级模特儿一般的步伐，闪亮登场。
奶牛猫闪亮登场之后，似乎愣了一下。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在这么晚的深夜里，甄矜和顾厌竟然还待在一起，这似乎是在他漫长的猫生之中，从没有见到过的怪事。
奶牛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活像是刚刚给自己戴上了个美瞳。
他盘踞在了沙发前面围观了一会儿甄矜和顾厌，似乎有点儿搞不清楚，应该选择谁做他的英雄。
不过很显然，这种短暂的懵逼是不可能击败成熟老练的奶牛猫的。
很快，他就回忆起了自己端水大师的身份，在甄矜和顾厌之间徘徊了一下，然后蹬了蹬自己的短腿，跳上了他们盘踞着的沙发，盘踞在了两个人之间的中心点上。
甄矜：“……”
顾厌：“……”
“这家伙还挺聪明的。”甄矜说。
“是啊。”顾厌稍显自豪地点了点头道。
于是两个人继续看剧了。
过了一会儿，顾厌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撸了一下猫，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似乎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顾厌转过头去一看，发现自己正在撸着的，是正在撸着奶牛猫的，甄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