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碰她就两字，找死！！
云开从来不知，城人民第二医院有这么顶尖的高科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至尊绿色通道的快乐你是无法理解的。
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设备从云开身上扫过，他有些不安，“辐射会不会很大？”
他本来就担心小命不长，如果这么一辐射，那他挂得不更快？
医生正坐在电脑面前查看，“任何仪器都会有一定的辐射量，这个相较于其他仪器会少点。”
有时候，说实话更能安慰病人那没底的心。
云开点点头，想着为了云莳，他也得多活几年。
寻思着云莳怎么就认识司空御这种大咖。
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他孙女就是个百分百大咖。
云莳坐在病房外面等待，眉眼耷拉着，倒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不知道等了多久，司空御才拿着临床检验报告过来。
“情况不算好，那疾病同属于汗血病，但又有些出路……”
司空御身着白大褂，鼻梁上驾着金边眼眶，说出的话那是绝对的权威。
汗血病？
流汗是人体新陈代谢的本能，如果流不了汗，只流血，结果也就是一种。
云莳愣了愣，吐纳几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那……康复的可能性多大？”
“有生的希望，”司空御往下勾了勾眼镜框，扫了一遍那密密麻麻的项目检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带他出国治疗。”
“我问一下他的意见，”云莳脚步一旋，推门而入。
云莳本以为云开很好说话，没想到云开固执地不愿意走。
司空御拍了拍云莳肩膀，“我跟他说一下。”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司空御和云开。
“如果换了其他人，我尊重病人的一切决定，但你是小莳唯一的至亲，如果你没了，那她怎么办？”司空御负手而立，表情一如既往地冷静。
云开眸底划过一抹挣扎，忽然抬起头，“你跟我家小莳的关系很好？”
司空御点点头，是呀，他的第二次生命都是她给的，“还是希望你能跟我走，我会尽力。”
十五分钟后，司空御出来，“他同意了，准备好护照，剩下的便交给我。”
云莳点点头，她相信司空御的为人。
记得她之前说右脚会疼，趁着都在医院，司空御亲自给她检查了一下。
云莳起初只当是十四岁那年的旧疾，没想到司空御指着照出的X光片，“你的右脚里，有固体物。”
“什么意思？”
“按照我从医经验，那应该是玻璃碎渣，刺进去的，外表的伤口已经愈合，但你最近经常用力，里面有出血刺痛的症状。”
云莳面色凝肃，原主，十四岁那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两天内，我给你做个手术取下来，”身为医生，都有雷厉风行的处事原则，能一刀解决的问题，便一刀切！
“不行，现在不行，”见司空御面露迷惑，她摸了摸脚踝继续说：“我二月份得要参加花滑比赛，我答应过爷爷。”
如果要做手术，那她短期内根本站不起来。
明亮的灯光通过司空御的镜片折射出寒光和坚决，“云莳，别再次用你的健康来冒险。”
“这事别告诉我爷爷，等比赛完后，我再动手术，行吧？”
云莳声音有些软化，司空御抿了抿唇，算是……答应了。
司空御被医院的院长等人缠着，一时脱不开身，便让云开和云莳先回去。
等他从医院出来后，打了个电话，醇厚的嗓音冷得掉冰渣，“查一下云莳十四岁前的事，为什么右脚里面有碎片。”
这个世界，有些人，绝对不是他们能碰的！
碰了就是两字，找死！
……
兰庭居。
司空御乘坐单元电梯上楼，眼见电梯就要被关上，一只修长白嫩的右手恰在门缝上，紧接着是女生奔跑喘息的声音，“等我一下！”
桐婳双手抱着一箱子的零食走进来，司空御本想抬手摁关电梯的按键，但桐婳表示不需要。
她放弯腰放下箱子按键，司空御就站在后面，顺着女生笔直修长的大腿往上，是那蕾丝花边的安全裤。
他迅速别开头，敛着眸，不知哪根筋抽了，清了清嗓子建议，“建议你弯腰蹲下去，这样子会比较文雅点。”
世风日下，色狼防不胜防，要是偷拍了对女孩子本身是种伤害。
桐婳脸色咻的一红，想要跑，但电梯处在上升阶段，没办法出去，她低着头闷闷的哦了声，背部贴着墙壁，心里暗骂变态。
桐婳有些害怕，她看一些新闻呀，那些猥琐男在电梯上对女生做那啥那啥的。
她掏出手机给云莳发消息：【亲爱的，我在电梯里遇见个变态，快来门口接我！！！】
【有些男的长的一表人才，保不齐是个变态。】
云莳立马蹲在电梯门口旁边，手里提着一把扫把。
电梯门一开，她提起扫把，电梯里面就桐婳和司空御，她挑了挑眉，酷酷地问桐婳：“变态呢？”
桐婳用眼神瞟了眼司空御。
云莳：“……”
司空御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
完全没想过，自己难得一次的好心提醒，会被对方认为变态。
他也没看到什么。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质问，桐婳被吓得往云莳身边靠。
云莳出来圆场：“误会，都是误会。”
回到家里，桐婳将一大箱子的东西塞到云莳怀里，“这都是我压箱底的，都给你了，过去京城记得跟我视频。”
司空御坐在一边跟云开喝茶，正猜测女生间送什么东西时，听见云莳激动的声音：“全是零食！我都喜欢！”
扭头看了眼笑得花枝招展的云莳，司空御：“……”
他们的云大佬，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世俗了？
……
云莳的办事效率向来高，加上有谢延的帮忙，很快便打点好云开出国的一切。
云莳白天练习滑冰之余，还去了一趟大商场，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在兰庭居的单元楼电梯下遇见了云父。
云父指尖夹着根香烟，烟雾缭绕泛黄的指甲盖，他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待会上去怎么跟云莳说话，就听见云莳清冷有辨识度的声音，“麻烦让一下。”
云父徒手掐灭香烟的星火，打探，“你跟终海集团，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
云莳波澜不惊，“我们，有关系？”说完，提着两大袋购物袋进了电梯。
连多余的眼都没给他。
云父气得嘴唇发抖。
他怒气匆匆折回停车场，正要回云宅，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云开。
他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燃到一个新的高度。
云莳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粉团跟烧酒缠上来，她低声，“别闹，我提着东西。”
两只乖乖的退回到客厅沙发上，等着云莳的临幸。
云莳提着东西往云开房间走。
云开的房间没反锁，隐隐泻出一道光，他正在里面打电话。
他年纪大了有些耳背，一般接电话都会开外音。
云莳听见了云父不耐烦的声音，“一把年纪了还到国外折腾，叶盛不是给你赔款了五百万，就算钱不够也别找我，云莳这么厉害，你让她给你养老送终去。”
云开这边安静了半晌，“让浅儿跟我说说话吧，好几个月没见她了。”
这次出国，他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
在生死面前，一切的恩怨情仇，好像都能放下。
“她又要复习又要练习刺绣，哪有这么多时间浪费？”
剩下的就是挂机的盲音。
云莳站在门口，紧攥手中的购物袋，如果云父在这里，她不敢保证不拧断他的脖子！
云莳站在门口呆了三分钟，才敲门而入。
“买这么多东西？”
云莳开始给云开讲一些物件的使用方法，担心云开不会用。
云开叹息，眸色有些暗晖，“没能给你提供好的生活，还得要你照顾，拖累你……”
“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别说拖累不拖累的话，东西都准备好了？今晚早点睡。”
云开点点头，面带浅笑。
等云莳离开后，他慢慢地踩在凳子上，从衣柜顶部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
因为年久没有打开，上面落了一层灰。
他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期间被灰呛了几下，将擦干净的木盒放进行李箱。
如对待珍宝一般。
*
送云开离开幽城时，云莳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之前云开不愿意出国，应该是担忧这个吧。
云开穿着羽绒服，体态有些臃肿，还是抱了云莳一下，叮嘱，“按时吃饭睡觉。”
云莳押了头上的鸭舌帽，“我明白，过去那边，想我就给我视频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