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留不得
对于柯鸣提出这样的条件，对韩莉来说自然是很诱惑的。
然而现在的她反而高兴不起来，她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实力，更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风格。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风格已经固定了下来，若是现在立马转换成其他的风格，无疑是会露馅的，甚至于这次设计出来的稿子，会比之前的设计稿，更加的差强人意。
可是，一想到将来有机会进入真正的池雅集团内部，她的内心还是激动的，她咬咬牙，点头答应道：“可以，我过几天给柯总交稿。
“那可不行。”柯鸣摇了摇手指，“我这人最宝贵的就是时间，更何况，你这次交稿的时间比陆漫都要早，那说明你这设计的速度肯定也比常人也快些，我给个时间，今天你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给我把设计稿画出来，否则，抄袭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柯总，你这是无赖之举。”韩莉急眼了，但更多的是慌张，她本想着可以在几天的时间里做做手脚，可若是在众人面前创作的话，那无疑会将自己暴露出来。
这样的要求，她根本不能答应，最重要的是，她也根本做不到。
“无赖？”柯鸣凉凉地瞥了眼韩莉，他说：“我是这里的老板，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以为池雅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吗？你若是几天设计不出来，你也不配进入池雅。不过……”
柯鸣顿了一句，轻嗤道：“抄袭别人作品的人，也没资格进去。”
“柯总，既然我进不去，那你还同我说什么进入池雅的条件？你摆明的就是耍人！”韩莉索性也不答应了，既然进不去，何必自取欺辱。
“嗯？我什么时候说了？”柯鸣双手搭在胸前，玩味的说。
“不是你说……”韩莉忽然遏制住了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若不是脸颊给打红了，指不定现在的她，脸色已经白如纸了。
韩莉将话咽了回去，她说：“我不画了。”
她瞪着陆漫，趾高气昂地说：“是我抄袭，还是她抄袭，公道自在人心。”
她不画，她也不认，反正陆漫这抄袭的脏水，她就要陆漫脏到底。
“公道？”倏然地，在陆漫的身后，响起了秦笙的声音。
陆漫诧异地转过了身，“笙笙，你怎么来了？”
所有人看到，在柯鸣的身后，一个比他气场还足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袭黑色西装，着装比起柯鸣的秘书，还要工整端庄，一张冷峻的脸，一双褐色的双眸中透着冰冷的凉意，周身的气息更是冷冽的让人寒颤。
秦笙走到陆漫的面前，他抬起陆漫的右手臂，上面几条鲜红的血印子，让秦笙整个气息都变了，方才是生人勿进，此刻却像是地狱里来的魔鬼。
一双眸子缓缓印上了红色，“是她伤了你吗？”
心中的怒火在燃烧，眼神也变得阴鹜了起来。
“我也打了她。”陆漫想抽回手，其实，只要她不动这只手，这伤基本对她来说，是没有感觉的。
“不，这不够。”秦笙垂了眼睑，掩盖了眼底滔天的怒火，他不想让陆漫看到这么可怕的自己。
他说，“你等我一下。”
然后将陆漫的手松开，似乎是不放心的样子，他还说：“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便走向了韩莉。
韩莉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心中忍不住升出害怕的情绪来，在她的感官下，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比起柯鸣来，要可怕的多。
韩莉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后退。
然而无论她怎么退，那个男人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还不等韩莉说——‘你想做什么’的时候，她硬生生地被秦笙甩了一个耳光。
和陆漫不同，男人的力道永远是女人比不过的。
韩莉甚至于都来不及痛呼，人就被秦笙的一巴掌，甩到了地上。
嘴角泛起了血丝，半边的脸彻底肿了起来。
看着如此惨状的韩莉，周围的人都退后了一步，眼神里透露着恐惧，深怕被韩莉给波及到。
一个两个的男人，身份看起来都不简单，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加地让人捉摸不透，似乎一切事情都随他随心所欲。
秦笙淡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韩莉，在他的字典里，除了对陆漫，对其他的女人，他便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在他的世界里，谁欺负了陆漫，他便要替她千倍万倍的讨回去。
秦笙缓缓上前，褐色的眼中，红色的血丝，看的韩莉背后发凉，她惊恐地后退着，可是挪动的速度终究比不过秦笙走路的速度，只不过几秒，她的右手就被秦笙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揉捻。
“啊！”韩莉痛苦的喊叫，“你放开！”
然而，秦笙不为所动，“是这只手，打的她吗？”
声音阴鹜，让人一阵胆寒。
韩莉拼命地摇头，“不，不是。”
“不是？”秦笙看向了韩莉的另一只左手，道：“那就是这个手了。”
秦笙万般好看的手，伸向了韩莉的左手，几乎是看到秦笙的那一瞬动作，韩莉本能地将手藏在了背后，甚至于她立马改了口喊道：“是右手，是右手打的她！是右手！”
可是，秦笙根本不在意，他还是将韩莉的手给扯了出来，看着这只手，秦笙说：“对，就是这两只手，抄了漫漫的作品。”
比起柯鸣，秦笙懒的去找一大堆的理由去证明韩莉的抄袭。
“没，我没有。”韩莉到现在还逞强着。
“没有？”秦笙扳断了韩莉的一根手指。
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韩莉痛晕过去，她知道，这个男人要什么答案，此刻的她，不敢不承认了，她怕再说一个没有，她的两只手今天就全废掉了。
“有，是我抄袭了陆漫的作品！”韩莉哑着声音，流着眼泪喊出来的。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看着！
他竟然硬生生地把她的手指被扳断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笙似乎依旧不满足。
就在他还想继续的时候，陆漫喊住了他：“笙笙！”
秦笙在这一声呼唤中，恍然地回了神。
他站起了身子，看向了陆漫，然后像个犯错的孩子走向了陆漫。
“漫漫……”
漫漫会不会生气？漫漫会不会害怕？漫漫会不会觉得他太残忍了？
这一刻，秦笙的脑海里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刚才还像个攻击力很强的狼犬，现在的秦笙反而像个再温顺不过的狼犬。
天差之别，令人瞠目结舌，然而并没有人敢说些什么，毕竟这个男人的手段，她们可都是刚才见到的。
这么多人在，他也依然无惧，反而在陆漫的面前，卸了一切的爪牙。
没有人敢上前去搀扶韩莉，结果已经出来了，是韩莉抄袭了陆漫的作品，哪怕是被屈打成招了，可既然她亲口承认了，那便是逃不了的事实。
而柯鸣呢，刚才还都是自己的主场，突然窜出来的男人，让他浑身都不自在，尤其是，他感觉这个男人和陆漫的关系不简单。
“漫漫，他谁啊？！”柯鸣指着秦笙，很是不爽道。
陆漫刚要回答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谁报的警？”
陆漫看到他们，忽然才想起来之前韩莉让胡舒报警的事情。
如今警察好巧不巧地来了，陆漫心里顿时有点怂，赶紧把秦笙拉到自己的身后，她可不能害的秦笙坐牢，实在不行，她把事情都扛下来。
躺在地上哀嚎的韩莉，一听到警察的声音，韩莉就大喊了起来：“是我！是我报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