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死边缘徘徊

柳汝现在已经瘫坐在地上，她静静的看着花侬，也不敢碰她，生怕自己这一碰花侬就没了。

把完脉之后，黄太医又问了一些花侬被救起来之后做的措施，说道：“花侬小姐的屋子里不要站这么多人，都出去些，留下几个就够了，热水一定要换的勤。再去熬一碗参汤过来！”

柳汝在吴嬷嬷的搀扶下终于是走了出去，花侬的卧室一下安静了很多。

“你，花侬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凌明轩指着冷的发抖的文叶北，已经换好一身衣服过来的文叶北现在脸色铁青，头发上满是冰渣。

文叶北环顾四周，摇头：“小姐就对我说拿着玉佩去宫里找你，让你派最好的太医来救她。”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落水？一定是有人推她下去的。说，她今天是和谁一起出去的！”柳汝指着文叶北，声音凄厉，仿佛只要那个人一站出来，她就要扑上去将那个人撕咬成碎片。

程黎雪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失算了，买通管家，买通了府医，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花侬居然还有能进宫让凌明轩为她请太医这个本事。她在内心祈祷着，祈祷花侬赶紧死掉，祈祷府里恰好没有人参了。

“当时我们都不在，小姐是一个人出的门。”文叶北低着头，语气全是自责，但是他很快就抬起头了：“但是我知道是谁推的小姐。”

“是谁！”柳汝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忽然一下站了起来。

程炯毅，程业、程飞、程煜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他：“是她，将军府的三小姐。”文叶北手一指。

“你别乱说！说我推花侬下去，你有证据吗？”程黎雪忽然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炸毛起来。

程归扶着程黎雪，狠狠的瞪着文叶北，大声呵斥：“乱污蔑主子，就该那去发卖！六妹落水，大家心急是没错，可也不能这样信口雌黄！”

“够了！本公主在这，轮不到你们插嘴质问！”凌明轩自然也觉得程黎雪才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是不好动手：“你说是三小姐推的，可有证据？”

“我救她上来的时候发现湖边有两个人的脚印，一个脚印我认识，是我们小姐的。还有一个脚印和我们家小姐的脚印差不多大小，而且和小姐一样，踩在雪上面的印子较浅！这一看就是一个小女孩的脚，在将军府，除了三小姐，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女孩年龄这么小。”文叶北盯着程黎雪，眼神很是不善。

“你胡说！我们家雪儿从小胆子就小，推人下水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是她干的！再说了她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来的时间推六小姐下水？”周姨娘紧紧的搅着手帕，带着哭腔：“将军，您看，他们对雪儿的成见有多深呀，稍微有点什么事都怪罪在雪儿头上，平时就算了，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这不是想雪儿为六小姐落水负责嘛！”

“平时？周姨娘，您说笑呢？夫人最近经常回娘家小住，府中事务您也接手了大半，五公子说我家小姐太喜欢乱花钱了，以前从账上支出的银钱太多，所以我家小姐的月银从每个月四两变成了二两，五公子说了，我们家小姐就一个人，喜欢安静，所以我们院子里一个粗使婆子都没有。

还有还有，五公子还说了，我家小姐就是猫儿一样的胃口，为了避免浪费，所以中午每餐由四个菜减至两个菜，早餐就一蛊粥，晚餐就更清淡了，一点油腥味都没有呢！我们家小姐平时还能对你们做什么？现在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五公子罩着你们呀？”春之走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恨恨的说道。

说完之后就跪在柳汝身旁哀求道：“夫人，奴婢是从您身边走出来的，小姐受苦，奴婢本来想回来求夫人的。奈何小姐令奴婢不准说，她说这都是应该的，养女就该有个养女的样，还说这一点五公子说的是正确的。夫人求您下次回家的时候将小姐带回去吧！小姐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有错，但那也只是小姐想要让您今后不必痛苦呀。小姐做事一向利索，她经常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长痛不如短痛’！”

“我……”程归想要辩解一下的，他就说了不要给花侬院子里派粗使婆子来的，其他的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一下子就赖在他身上了！

一旁的凌明轩事没脸看了，这个人怎么就这个傻呢？要不是这个丫鬟现在抖落出来，她还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锅呢！

程炯毅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程归说道：“你糊涂呀！”

马怜也是上前一个巴掌呼到了程归的脸上：“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却……咳咳咳咳……”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咳嗽起来。

程归连忙给她顺气，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辩解，他记得上次花侬生病好了之后当着他的面打翻了程黎雪的粥，他当时安慰程黎雪时好像是说过等花侬一日三餐都降了之后她就明白程黎雪的一片好意了。他当时是指花侬的生活太好了，一蛊粥不领情说打翻就打翻了。

“公主，东西拿来了！”月牙手捧着东西急匆匆的跑到了凌明轩的身旁。

“去，将大补丸给她喂下，把人参拿去熬汤。”凌明轩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若是插手进去，怪罪的严重的话，程归怕是那个最该受罚的。

想到这点，凌明轩虽然觉得对不起花侬，但是她决定不插手平时苛刻花侬生活的这件事，再说了，花侬自己都觉得还过得去，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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