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诗云:诺尼江水碧潺潺,北疆锁钥捍边关,一丛龙湖飞云会,小女纵横敌胆寒。
话说三百年前,北方罗刹国屡屡犯我边境,大清康皇帝龙颜震怒,从万里云南发下善能翻江倒海、刀枪不入的藤牌军,沿松花江、诺尼江,直捣黑龙江边雅克萨城下,与八旗军以及达斡尔、索伦诸部会合。这正义之师军威赫赫,旗帜鲜明,兵强马壮,奋勇杀敌,把侵占我雅克萨城的罗刹官兵,杀得望风而逃,做鸟兽散。那来不及逃走的大小罗刹,尽被我军包围城内,连敌酋托尔布津,也可怜巴巴做了俘虏。一时妖氛荡尽,万里北疆,白山黑水重见天日,又是岁月清平,百姓安居乐业。
这场卫国戍边的大战,成就了诺尼江边一座城池--卜奎。
这城池原本是达斡尔头领卜奎的一个村落,四方地势平坦,沃野无际,正好屯粮积草,牧马放羊;且又左有呼雨尔河,右有诺尼江,饶舟楫航行之便。战事一起,陆路从号称船场的吉林乌拉,宁古塔,不断有大批骑兵、马队经过,前往黑龙江城。水上也每天旌旗蔽日,战舰艨艟,威呼小舟,载运着兵卒粮秣,直赴黑龙江前线。这卜奎村,每日里送往迎来,接济军旅,日复一日,越显出地位之紧要,也就由村而站,由站而城,逐渐成了一座“近怀属国,远镇边羌,扼四达之要冲,为诸城之都会”的北疆重镇。
转眼之间,又过了二百余年,已是大清帝国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公元一九O〇年)。其时,帝后昏庸,朝纲紊乱,太后慈禧,卖国媚外,皇帝光绪,软弱懦,国势倾颓,列强环视。沙皇俄国虎视眈眈,梦里也想夺我长城以外大好河山。大清朝廷却早已失去乃祖乃宗收复雅克城的威风了。
九年前,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三世,定计修一条我东北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四年之后,又要把铁路“穿过满洲”,美其名曰“借地筑路”。这一借不打紧,俄国熊的铁蹄竟要公然践踏我东北大片领土了。此说一出,人神共怒,凡我同胞,无不誓死反对。谁知此时偏偏出了个卖国奸贼李鸿章。这贼子,光绪二十二年五月,狗颠狗颠地赶到俄京彼得堡,低三下四,去祝贺沙皇尼克拉二世加冕。那尼古拉抛下几根狗骨头多赏给李鸿章三百万卢布,他就上下其手,敢得清廷同意,与俄人签了一本《中俄密约》,卖尽东北主权。从此,俄兵长驱直入,从满洲里至绥芬河,从哈尔滨至旅顺口,抢占田地,捣毁房屋,掠夺矿藏,砍伐森林。哥萨克骑兵狼奔豕突,肆意烧杀驱赶百姓,铁路成了国中之国,吸血的恶魔。
卜奎城原是北疆锁钥,抗俄前哨,这铁路一修,竟在诺尼江上架起一座大铁桥来。江西的富勒尔吉,江东的乌拉哈气,本来与卜奎城鼎足而立,是省城的西南门户。现在,形势大变,连接富勒尔吉、乌拉哈气的俄人铁路,恰似一条勒在省城脖颈上的铁索,逼得卜奎城喘不出气来。铁路所过之处,田园庐墓,江河泡沼,全被搜取,成了俄人的“铁路附属地”。
天道好还,物极必反。庚子年六月,起了义和团。省城卜奎的义和团,富勒尔吉、乌拉哈气的民工、土侠,爱国也不落人后,他们扒铁路、拆桥梁、砍电线、毁教堂,直闹得“洋毛子”纷纷走避。爱国将领黑龙江将军寿山,也鼓动民气,支持义和团与俄人为难。清军和“大拳民”协同步调,积极防御俄兵入侵。不料,俄国联合英、美、法、德、日、奥、意八国,一齐扑向北京,吓得慈禧出走,朝廷无人再敢言战。那沙俄出兵十七万,分六路从边境向我杀来。八月二十八日,卜奎城破,俄国鬼子烧了将军衙门,抢走大批金银财宝,文书档案,恣情烧杀**,把个好端端的卜奎城变做了人间地狱。可怜那忠心报国的寿山将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城破亡时吞金饮弹,自杀殉国,遗恨九泉了。
自古道:朝纲混乱生奸佞,大泽草莽出英雄。一时间江省仁人义士,绿林豪客,纷纷揭竿而起,保境救民,抵御俄寝。义和团张拳师,设起神坛,亲率“大拳民”,赴沙场与敌厮杀。“花蝴蝶”花逢春,起兵多耐站,红衫白马,单刀快枪,袭击俄寨,血染诺尼江。“燕子帮”,汉民、蒙民并肩驰骋中东铁路西线,专取首级,俄人胆颤心寒,梦里也怕。抗俄队伍如雨后春笋,英雄倍出似盛夏繁花。在下,笔拙口笨,无能一一详叙,只取女侠邓剑娥故事,略加敷衍,稍做铺陈,这才是御侮抗暴保家乡,百年之后也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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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本小说《邓剑娥传奇》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