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心如死灰

此刻的千黎墨笑得有多高兴，疯起来的时候便有多残忍。

被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点在眼前闪现，姬倾澜胃里翻滚，脸色发白。

千黎墨瞬间发现他的异常，忙上前一步站在姬倾澜面前，担忧道：“阿澜你怎么了？”

姬倾澜从绒毯下抽出手，手上一把灵力汇聚的菱形剑指着千黎墨：“离我远点。”

千黎墨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阿澜，我们已经有二十多年不见，为何见面你还是如此抗拒？”

姬倾澜不为所动，眸中黑芒一点点汇聚：“离开这里，我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我会杀了你。”

“绝不可能！”千黎墨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他半蹲下身，心疼地想要去摸一摸姬倾澜的腿，“还疼吗？”

姬倾澜漠然道：“你可以试试把子蛊取出来，放在你的身体中。”

“不行，那样阿澜就会逃跑。”千黎墨摇头道：“阿澜，我抓到你了，这一次，你不会再逃了对不对？”

他满脸希冀，眼底深处却是嗜血幽芒。

似乎，只要姬倾澜不答应，他就会用更残忍的方法，让他永远无法逃开。

姬倾澜淡若远山的眉微微皱起。

子蛊离母蛊太近，原本被努力压制的子蛊感受到母蛊的气息，迅速躁动起来。

姬倾澜身体发软，用尽全力才克制住扑向千黎墨的冲动，对千黎墨的举动更是无法反抗。

感受到姬倾澜的身体情况，千黎墨咧嘴笑起来，走到他面前，低声道：“你不想离开，是不是因为这姬府？是不是只要把这里全毁去，阿澜就会心甘情愿跟我走？”

姬倾澜表情平静：“不会。”

千黎墨捧起姬倾澜的脸，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我只能毁掉姬府，把姬府所有人全杀了。因为他们，让我二十几年没有见到阿澜。”

姬倾澜闭上眼，淡淡道：“我跟你走。”

“阿澜你想通了那就太好了！”千黎墨开心地笑起来：“不过，在此之前……阿澜擅自逃离，要受到惩罚。”

千黎墨倾身，右手放在姬倾澜腿上，手掌一点点拂过细瘦的左腿，最后停留在腿骨被敲碎的地方，手指缓缓收紧，狠狠一捏。

骨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姬倾澜面色瞬间煞白，额头浸出一层细汗。

千黎墨俯下身，吻去他额角的汗珠，微沉的嗓音贴近他耳边道：“是不是很痛？记住，以后不要再逃跑，我就不会再让阿澜痛了。”

阴暗无边的记忆席卷脑海，姬倾澜身体无意识颤抖起来，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骨节根根惨白。

头发突然被抓住，姬倾澜被迫仰起头，千黎墨带着鬼面的脸狰狞无比，漆黑的眸冷得渗人。

“在想什么？在想谁？阿澜，你只能想我，只能看我！否则，否则我只能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让你永远只能记住我的模样。”

见姬倾澜不说话，千黎墨又笑起来：“是不是吓着了？别怕，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么会那么对你？”

“千黎墨。”姬倾澜睁开眼，静静看着千黎墨。

“阿澜，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千黎墨瞬间高兴得像是得了糖的孩子。

姬倾澜看着他，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不得好死。”

仿佛当头一道惊雷劈下，千黎墨眼底喜悦瞬间被血光完全占据，猛地倾下身，薄唇压下，如疯狂的野兽撕咬姬倾澜的唇。

直到那双没有丝毫血色的唇被沾满血迹，千黎墨才抬起头，眸中是疯狂扭曲的笑：“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干死！”

抓起姬倾澜腿上的绒毯仍到远处，千黎墨抬起姬倾澜的左腿，手伸向他的腰间：“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要发疯了！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恨不得我去死。”

腰带被解开，千黎墨恶魔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在这里做怎么样？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干的！”

姬倾澜眼底沉静终于片片破碎，心口急速起伏，却被完全堵住，喘不过气。

他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手臂却绵软无力，但他依旧锲而不舍地想把千黎墨推开。

感受到姬倾澜手上微弱的力道，千黎墨眼中凶光褪去大半，停止了动作，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诱哄道：“不想被他们看？那就求我。”

姬倾澜脸上全是汗，本就苍白的皮肤更显脆弱，仿佛透明。

“杀了我。”他神色淡淡，眼底不见一丝光亮。

“不可能。你只有一种死法。”千黎墨阴沉笑道：“你要是敢擅自去死，我就让姬府所有人生不如死。”

姬倾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完全褪去。

千黎墨半蹲下身，手指抹去姬倾澜嘴角血迹：“阿澜，只要你听话，我会永远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