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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同床(三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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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屋,侧着身子躺在了屋子最里侧。

黑暗中,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侧的床铺塌陷下去一块,随后她听见衣衫摩擦的声响就在身后响起。

被子被掀起,宁晚清捏紧了被角,呼吸微滞。

随后冰冷的被子里,躺进了一个软和的身子。

她从未如此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裴述,此前在郢都的时候,两个人成婚后便是已经分了房,一直到三年后和离。

除了成婚夜两个人睡在一个屋之外,这还是第二次。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宁晚清的不适,裴述出了声,“我还是去外面……”

“别动。”

宁晚清裹紧被子,声音闷闷的,“好好睡你的,我睡了。”

*

清晨,窗外鸟声不绝。

裴述醒来后的第一眼便是正对上心爱之人的睡颜。

这是他无数个清晨都想的事情,可没想到却是如今阴差阳错的实现。

他抬起手将宁晚清散落在额前的发给拨开,那趴在她胸膛上睡熟的人在睡梦中蹙了蹙眉。

好乖。

裴述搂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宁晚清的眉心。

她似是感觉到痒,眼皮子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

裴述慌忙松开手,闭上眼睛装睡。

宁晚清揉着眼睛睁开,迷迷糊糊之间就发现自己竟然像是条八爪鱼似的双手抱着裴述,将对方的胸膛当枕头。

宁晚清脑子一懵,瞬间觉得自己睡得这不是床,是能随时引爆的火药。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她似是能看见他轻轻颤动的睫毛。

宁晚清飞快的将脑子里的废料全部甩掉,轻手轻脚的从裴述身上缩回了自己位置,喘了一大口让自己冷静。

她偏头看了裴述一眼,见人没醒,方才落下一颗心来。

听于飞说,这两天他因为张生的事情,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昨晚应是一个难得的安眠夜。

不得不说,裴述长的还真好看。

侧面看着,到与她之前惊鸿一瞥之人有那么一点神似。

宁晚清看着裴述熟睡的面容,愣是看了半晌,方才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

正如裴述所料的那般,门已经被打开了,她将门拉开,便是看见立在廊下的婢女走进,冲着宁晚清躬身一拜,“宁姑娘,老太爷有请。”

该来的总会来。

宁晚清冲着人微微颔首,便是跟这人朝着裴家正厅走去。

宁晚清到的时候,裴家老太爷就站在正厅的花园里逗鸟,听见身后传来动静,拄着拐杖转过身来。

“宁姑娘来了。”

宁晚清朝着人走了过去,冲着人微微颔首,“见过老太爷。”

老太爷拄着拐杖一笑,冲着身后院子里站着的小厮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早膳上了。”

“我想,我应该走了。”宁晚清刚想再说什么,手臂就被裴老太爷一把拉住,“也不差这一会不是?难道宁姑娘都不愿意留下来陪老头子我聊会天?”

宁晚清沉默。

罢了,聊会就聊会吧。

宁晚清被拉着进了正厅内放着的圆桌旁坐下,上早膳的小厮便是鱼贯而入。

老太爷坐下身,冲着人慈眉善目的笑道:“我听于飞说,你们在郢都平时都是吃这些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可以的,多谢。”宁晚清赶忙起身,给裴老太爷盛了一碗粥,“您先。”

裴老太爷端着碗嘿嘿一笑,“别客气。”

“我们家小门小户,倒是比不得宁姑娘家阔气,还请宁姑娘不要嫌弃。”

宁晚清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吃食,“已经很好了。”

裴老太爷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喝着粥的宁晚清,“听说之前你们在郢都的时候,都是我那曾孙儿做饭?”

“咳……咳……”

冷不丁的问出声,宁晚清脸一红,差点被呛着。

“那个……是他做……不过,偶尔也都是下人做的。”

“他就喜欢做这个,你让他做。”裴老太爷补充道:“这在家就应该多宠着夫人一些才是。”

“你瞅瞅,这日上三竿了,人都还没起!”

裴老太爷眉头一皱,唤来小厮,“你去把少爷叫起来。”

宁晚清:“……”

“那个……他前天没睡好。”

“不用惯着。”裴老太爷握着拐杖替她不平。

这让宁晚清一时间有个错觉,总觉得裴述不是老太爷的亲曾孙。

“宁姑娘当年能提携他,都是我们裴家福分。”

裴老太爷再次道:“你们二人和离,定是我那曾孙儿不争气,惹了宁姑娘不快。你别担心,今日有我为你做主,你若是看不上他哪些,尽管提出来,我定是让他改。”

“他挺好的。”

宁晚清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老太爷,裴述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人。”

刚巧走到院中的裴述,在听到这句话后脚步顿在原地。

他看着远处坐在正厅之中,一身白衣清绝的宁晚清,心中有些触动。

宁晚清却不知她说的话全部被裴述听到了耳朵里,便是冲着裴老太爷解释道:“实不相瞒,三年前,我和裴述其实是签了一纸契书方才成婚的。”

裴老太爷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你和我那曾孙儿不是……?”

宁晚清站起身,冲着裴老太爷鞠了一躬,“是,我和裴述并无感情而言。当年我与裴述成婚是各取所需。现如今目的都达到了,这契书也自当解除了。”

裴老太爷扶着桌子亦站起身,只不过面上却全然没了刚才的笑容,反到是面色阴沉的拍桌而起,“胡闹!”

“婚姻大事,岂容如此儿戏!你……”

“是我一厢情愿。”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宁晚清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裴述从门外走了进来,停在了他身侧。

裴述面色很沉,他看向老太爷冲着人鞠了一躬,“当年一事事急从权,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我找上了宁家。”

宁晚清皱眉,“裴述。”

裴述将她拉到身后,“现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我与宁家大小姐宁晚清再无瓜葛。还希望老太爷不要为难宁家。”

裴老太爷看向裴述身后的宁晚清,半晌冲着人挥了挥手,“你走吧。”

他高声冲着外面叫到:“老孙,送客。”

裴家老宅的孙管家便快步走来,走到宁晚清身前冲着人躬身一拜,“宁姑娘,随我离开吧。”

宁晚清看着裴老太爷面色不善,面上含了一抹犹豫,“可是我……”

“你走吧。”

裴述突然出声打断了宁晚清,“这件事与你无关,也希望宁姑娘不要插手我裴家的事情。”

他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我说过要给宁姑娘一个交代,今日便划清界限。今后你我合作,裴述不会在逾越半分。”

“裴述这是你说的。”

宁晚清盯着那一双毫无波澜的深邃眸子,点了头,“好,我走。”

她看了一眼裴老太爷,冲着人躬身一拜便是跟着孙老离开。

出了裴府的那一刹那,宁晚清看着宅子外的一片天,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这不一直都是她所求的结果吗?

这样也好。

宁晚清迈步走下台阶,就看见迎面跑来的连樱。

“小姐,你没事吧。”连樱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人真的没事方才长舒一口气,“小姐,你可把我急死了,昨日你跟着人走后,裴大人也跟去了,结果你们两个人一夜也没回来。”

“一切都解决了。”宁晚清抬手放在连樱肩膀上,“走吧,我们回。”

宁晚清迈步走下台阶,回头将身后裴府的匾额看了一眼。

裴述,我们是真的结束了对吧。

*

轰隆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宁晚清推开屋门,就看见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雨幕。

天上昏昏沉沉,空气中夹着阵阵凉意。

她披了一件衣服靠在门框上,目光望向的远方,不知是看向何方。

而与此同时,裴家老宅

大雨倾泻而下,雨水砸落进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此时裴家正厅灯火通明,拎着伞的小厮快步从外面回来,正想出声,却是突然发现正厅内除了年事已高的老太爷,裴家老爷裴元庆也在。

裴元庆早些年科举失利一直未能在朝堂之上混上个一官半职,便一直想求得一子能光宗耀祖。许是上天垂怜,让裴述高中状元,三年时间,便得到皇帝信任,官拜梁国宰相一职位。

后又娶了宁家大小姐宁晚清可谓是让他们裴家风光无限。

梁国一直以来寒门为官者甚少,当年裴述若不是有宁家一门撑着,别说是宰相,怕是要回来做一方地方官都难。

可谁又能想到,当年一事竟是这般真相。

正厅内气氛不对,小厮将手中的雨伞抖了抖,放在门外廊亭中,方才敢躬身走了进去。

正厅内,坐在上首的就是裴家老太爷,而此时,屋内气氛低糜,显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

裴老太爷将人看了一眼,问出声来,“什么事?”

小厮浑身一抖,冲着人跪了下来,“老太爷,少爷已经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雨越下越大,您看……”

“混账东西!”

裴元庆拍桌而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裴元庆一生为人清廉,刚正不阿,却没想到教养出来的儿子竟然心术不正的东西,可谓是一头火气冲到脑门上,在小厮进来求情后,怒气达到了顶峰。

裴老太爷拄着拐杖皱着眉头,用拐杖腿敲了敲旁边桌子,“行了,跟一个下人发什么火?”

裴元庆冲着老太爷微微颔首,便是扶着椅子又坐了下去。

“跪让他跪着,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是。”

小厮只能默默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听见屋内裴元庆怒火中烧的声音。

“我梁国一直是权贵当权,寒门之士鲜少有之,科举他虽然中了状元,但断然不会仅三年时间便爬到了宰相之位。现如今宁家和离,若当年之事被陛下得知,我裴家颜面何在?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陪老太爷眉头紧缩,“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裴元庆火气压不下来,“怕不是贪慕虚荣!”

“宁家那女人也断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两个人怎么会一拍即合。您今天也听到了,那宁晚清分明是说两人互利,不知道是不是弄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小厮渐行渐远,身后正厅里面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快步走到院外,就看见大雨中,着了一身单薄黑衣的裴述跪在青石板上,身上黑衣湿透。雨水顺着头顶脸颊滑落在地上,雨势冲刷之下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厮将伞举到裴述头顶,大声喊道:“少爷!这雨太大了,您就给大人认个错,咱们回去好不好?!”

裴述跪直了身板没说话,借着微光能看见这人面色苍白。

现如今十月天,雨越下越冷,就是站在外面,都能感受到有冷风止不住的往脖子里面钻,更何况是雨下跪着的裴述。

小厮皱紧了眉头,“少爷!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少爷!”

“你回去吧。”

裴述出了声。

小厮摇了摇头,“我不走!我给大人撑伞!”

裴述仰头将人看了一眼,“我何时需要人来可怜?走。”

小厮对上裴述那一双比雨还冷的眼睛,握紧了伞转身离开。

*

雨后,天气甚是晴朗,驿站内穆王妃正在听在下面的人汇报。

“王妃,府衙那边似乎并没有查到私铸坊的具体位置,谢由好像也并没有将我们供出去。”

穆王妃站在桥上,抬手端着饵料朝着下面撒了一波鱼饵,“哦?谢由这么识趣?”

下人躬了身,“可能是害怕连累谢家吧,毕竟,若是事情败露,谁都跑不了。”

穆王妃勾唇一笑,笑却始终未达眼底,“有些事还是不能说这么绝对。你去派人给人捎口信。”

下人低垂了眉眼应了一声是。

穆王妃看着桥下鱼儿游动,正想再说什么,目光之中就看见一个老熟人从不远处款款走来。

穆王妃当即将手中的鱼饵塞到下人的手中,笑着迎上了人,“呦,这不是郡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换下了一身碧衣的碧婉,今日只穿了一件素衣,头上别了一朵白花。她走上前来,冲着穆王妃微微拂身,“穆王妃。”

穆王妃抬手冲着人招了招手,“看这小脸憔悴的。”

“我听说张生死了,这可是真的?”

碧婉嗯了一声,眼眶微红。

“哎呦。”穆王妃皱了眉头,面上端了一抹沉重神色,“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

碧婉抬手擦了擦眼眶中溢出来的泪,吸了鼻子,面上一沉,“生哥儿死的不明不白,府衙却不再调查。”

“不再调查?”穆王妃一愣,试探性的问出声来,“不再调查……那……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碧婉看了穆王妃一眼,朝着人跪了下去,“王妃救我。”

看着突然跪倒在面前的女子,穆王妃神色一动,将手扶上她的手臂,“怎么跪下了,我可受不起,郡主快起来。”

碧婉却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难言之隐出口,“王妃,碧婉也是走投无路。我独自一个人来到这安南镇,身边无人帮衬。我碧婉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现如今死了,我却不能知道死因,让我如何心安?”

穆王妃眸中滑过一抹光色,问出声来,“你身边不是还有宁姑娘?你可以让她帮你。”

碧婉摇了摇头,“裴大人与宁晚清是一伙的。”

穆王妃盯着碧婉的面色瞧了瞧,见人不像是在说谎,手下微微用力,“这事有什么难得不是?郡主还是快快请起。”

碧婉被穆王妃扶起来,苏荷将人搀扶进了屋,将人扶到椅子上,“郡主莫急,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与我听。”

碧婉捏着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便是将最近遇到的事情同穆王妃说了一遍。

语毕,穆王妃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惊讶的出声,“你说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所以张生才死的?”

碧婉点了点头,“那人被裴大人抓了起来,却是打算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这人以此结案。”

“不应该啊。”穆王妃皱了眉头,“裴述曾经官居宰相,断案很有一套的,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糊涂。还有那宁晚清,怎么能站在裴述那边这岂不是是非不分?”

看着穆王妃义愤填膺的模样,碧婉一脸哀求的看向她,“王妃可愿帮我查出真凶?”

作者有话要说:  裴述:雨好大,都是惩罚我口是心非。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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