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的鹅子不可能那么可爱
段佳泽看到陆压进来,问道:“我怎么好像听到徐新的声音了?”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开关门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陆压不满地道:“我正想问你呢,你叫他一起来育雏的?”
段佳泽:“呃……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光是喂食这一项,小企鹅二到四个小时就要喂一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还不包括各项监测、晒太阳(当然这一环节可以用晒陆压替代)、帮助排便等工作,他一个人总做不到吧。段佳泽如此解释了一下。
陆压怒道:“当本尊是死的吗?”
叫徐新来育雏就不对了,连自己的错误还没意识到,就更是不对中的不对。
段佳泽:“……道君,你是不是忘了你白天也要上班?”
他倒是设想过陆压能够在晚上帮忙,又觉得陆压也累得慌。但是不管如何,白天总要多个人给他分担一下吧,徐新很合适,既有经验,又有空闲。
“那我也可以抽空来喂,大不了你把它放到我的办公室,拿东西挡住。”陆压主意还挺多,“雏鸟在这么重要的阶段,随便交给外人喂养,若是学了什么不好的习惯怎么办?”
哇,这干爹还挺负责。段佳泽心想。不过要说徐新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段佳泽不了解,陆压的他倒是能数出一大堆……
段佳泽:“嗯,但是……”
陆压:“别说了!你是鸟还是我是鸟啊?”
段佳泽:“……”
段佳泽狂汗,不知道道君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表达过他作为一个雄鸟也没有育雏经验,“其实我只是想让你注意一点,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
小企鹅跟着陆压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消把笼舍打扫消毒,其他的条件陆压自然可以模拟,绝对不会出问题,而且和外界有玻璃隔绝,就算之后他把笼舍内模拟成南极环境都没人能发现……
游客进不来,本身笼舍都会准备一些从外看不到的死角,给动物一个小小的自我空间,这时候倒是方便了。
员工一般也不会管到陆压笼舍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园长的私人鸟,都是他自己负责的。食物可以提前准备好,陆压也能保持新鲜。
陆压以前还是被恳求后“不情不愿”去做事,现在竟是明明白白积极起来了。
看到小企鹅这么健康,段佳泽觉得也可以对外公布了,他看着陆压,灵机一动,说道:“道君,给你和企鹅宝宝拍一组亲子照吧?”
陆压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段佳泽解释了一下亲子照的概念之后,陆压就别扭地说:“可以吧。”
陆压变回了原形,当然是两足状态,落到雏鸟旁边。
小企鹅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虽然陆压的外貌不一样了,但是气息还是一样的,它跌跌撞撞扑到陆压身下,埋头在陆压丰满漂亮的羽毛里。
雏鸟每天能吃体重的几分之一重的食物,长得很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同理,要是一天不吃,瘦得也会很明显。这只幸福的企鹅宝宝就胖嘟嘟的,黑黝黝的眼睛十分可爱。
段佳泽趁机拍了几张照,虽说一个是金红色,一个是银灰色,一个是猛禽,一个呆萌,但是靠在一起还真没违和感,主要是道君非常慈父地用羽毛盖着小企鹅。
小企鹅从陆压的翅膀下面探出头,对着段佳泽啾啾大叫。
这么一来就算是对着镜头来,段佳泽又拍了几张,然后连同之前小企鹅刚出生的照片传给了小苏。
小苏动作非常快,立刻就传到了网上。
灵囿动物园:昨日凌晨,一只人工孵育帝企鹅宝宝成功在我园出壳,重320克,性别尚未知,这也是我园首只帝企鹅。官博君知道有人会问成功经验,其实是有陆压大大帮忙孵化。
评论:
“突如其来的帝企鹅是怎么回事?还陆压孵化??”
“我去小企鹅萌萌哒!!”
“[笑哭]差点信了你的邪……”
“这一定不是我们凶残的陆压[二哈]”
“哈哈哈哈没毛病,帝企鹅也是雄鸟孵化。”
“看上去一模一样,一定是亲生的。”
“都说人工孵育,后面当然是在开玩笑啦”
“好棒!有帝企鹅了,等极地馆开馆!”
“小企鹅超!萌!的!陆压大大难得那么温柔,都不欺负雏鸟,不是园长勒令的233”
“企鹅宝宝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对外征集?”
……
小苏把网友回应反馈给了段佳泽,段佳泽盘算了“晒儿子计划”,和小苏商量了一下,从今以后,开一个帝企鹅成长日记的话题,吸一吸人气。
这样等到可以见游客时,小企鹅已经自带粉丝团了。当然,在此之前,还是要给小企鹅起个名字,有个代号,否则它只是茫茫小企鹅中的一只而已。
按照大多数动物园的普遍做法,应该是向外界征集,这样民众更有参与感、认同感。
但是陆压严重不同意,他孵的鸟凭什么交给别人起名?
段佳泽无言以对,“你要这么说,那也是我来起。”
毕竟陆压是干爹,他还是养父呢。
陆压:“……”
灵囿的员工们都形容,这只在东海边降世的帝企鹅的诞生像个奇迹,段佳泽琢磨之后,决定就给帝企鹅宝宝起名叫“奇迹”。
而且段佳泽相信,有陆压这么个干爹,帝企鹅日后生活估计也会充满奇迹。
毕竟,陆压一副非要教会奇迹飞翔的架势……
.
虽然孵化室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但那是对于普通员工来说。
段佳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到陆压的办公室,并将其卧室也布置一下,方便他辗转两处孵化时,小青就偷偷溜了进来,以原形。
段佳泽一回头就看到一条青色大蟒,把头搁在奇迹旁边,嘶嘶吐着蛇信,差点吓得心肌梗塞。
“卧槽小青你住口!”
奇迹没见过蛇,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危险的庞然大物,也不知道谁给它的勇气,居然还拍着短小的翅膀对着小青啾啾叫嚣,嘴巴长得老大。
小青看了一眼这企鹅,又看了看段佳泽,还真不敢吓唬雏鸟,他可惜地游开,口吐人言:“园长,我就是想和小企鹅玩一玩,又不会吃了它。”
他能敢吃吗?他吃了这只企鹅,道君能把他也吃了。
“知道,但是你让我看到一条大蛇对着雏鸟吐信,能是什么反应?”段佳泽心有余悸,摸了摸奇迹毛茸茸的脑袋,这傻小鸟,还以为自己把巨蟒吓跑了,自豪地唧唧叫呢。
小青摇摇脑袋,变成了人形,说道:“这样可以了吧,你们老不把雏鸟带出去,我代表大家来看看,叫奇迹是吧?”
“嗯,这就带出去了,这段时间道君帮着喂,等它长大点儿能自主进食就好了。”段佳泽说着,心中再次有了一个念头。
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让道君来喂养,虽然道君吃得消,但是不免有些过分了。而且,段佳泽自己也希望有时间都能去照顾奇迹。
段佳泽想着,摸奇迹脑袋的手就停了下来,奇迹用自己嫩嫩的尖嘴轻啄了啄他,表达不满。
这时,陆压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小鱼,看到小青的身影,首先问了一句:“干什么?”
小青讪笑两声,陆压没打没骂,但是那个眼神分明就很不欢迎他,“嘿嘿,来探望一下奇迹,这就走了,道君和园长辛苦啦。”
小青溜之大吉。
段佳泽也思索完毕了,对陆压道:“道君,我能搬过去和你住吗?”
陆压:!!!
看陆压表情都快僵到开裂了,段佳泽连忙解释道:“我是想晚上一起喂一下奇迹,这样比较方便,也就是这两个月,等它入笼舍就不必了,对吧。之前咱们也同住过,所以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
段佳泽也有点忐忑不安,毕竟陆压的脾气说来就来,比海上的天气还变幻莫测。
陆压僵硬的表情逐渐恢复自然,好像思考了很久,才幅度极小地快速点了点头,“可以吧,既然你如此恳求。”
段佳泽:==||
之前搬到新宿舍楼之后,大家就知道原来园长和陆压同住过了,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园长又搬到陆压房间去了。
上次搬的时候,员工们还是走班,根本没人能发现段佳泽什么时候搬了住处,但是现在大家都住在同一栋楼,那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以前还可以说是房间不够,但是现在房间总够了吧?
这小奇迹大家都以为在孵化室里待着,段佳泽也不可能说是为了奇迹,于是,在员工好奇地问起之时,他想了半天,半天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呃……就是……”
员工:“……”
段佳泽:“……”
员工:“……”
段佳泽生硬地结束话题:“走了,喂鸟去了。”
……
陆压的房间里,在角落搭起了奇迹的临时住处,陆压还非常心灵手巧地用紫竹做了个栅栏,这样奇迹就不能跑出来。
就是奇迹非常的黏人,常常拼命往外挤,冲着坐在床上休息的段佳泽唧唧叫,导致头都卡在栅栏缝隙里。
段佳泽又没法把它抱到床上来,加上总是担心奇迹是不是饿了,或者拉不出粑粑,过去之后才会发现它只是单纯地要撒娇。
企鹅的手感实在太好了,段佳泽有时候也会沉迷摸奇迹,“唉,也不知道这是个男企鹅还是女企鹅,这么爱撒娇。”
陆压和段佳泽一起蹲下来,盯着奇迹尚且还看不出特征的胖身体,也陷入了沉思,
很多帝企鹅,别说小时候,长大了也不一定能确定性别,有时甚至需要抽血检测,因为从帝企鹅的外表实在太难分清楚雌雄了,几乎没多大区别。
段佳泽忽然说道:“我觉得可能是男宝,因为是鹅子嘛。哈哈。”
陆压:“…………”
好在作为鸟类大神,对人类来说细小的区别,在陆压眼里却比较大,等奇迹稍微大一点时候,陆压就能分辨出来了:的确是个爱撒娇的男鹅。
.
段佳泽最近上班时间虽然不能时时看到奇迹本鹅,但是可以翻看相册里的旧照片,或者上微博看一看别人对他儿子的赞扬,心里也非常满足。
今天小苏放了段佳泽逗奇迹的九宫格动图,之前几天,她放的都是奇迹单独的图,今天加入了互动,从第三者角度拍摄的。
灵囿动物园:#奇迹成长日记##我的鹅子不可能那么可爱!#
——实际上官博也在公布奇迹的名字时透露过,这只帝企鹅是由园长主持孵化工作的,他把企鹅当儿子,所以也自己起了名字。
图中的动作有喂食,有奇迹脸卡栅栏,有奇迹闭着眼睛贴在段佳泽手心睡着,看得出来非常亲密,还有跟着段佳泽喂食的针管跑,然后摔在软垫上,胖胖的身体都起皱褶的……
评论:
“笑死了哈哈哈,好胖哦!想戳戳奇迹的肚子!”
“嫉妒园长,园长不愧养鸟一把好手。”
“吐槽一下这个话题,官博你这样我再也不想称呼大名了,鹅子简直魔性啊。”
“这是小编拍的吗?羡慕嫉妒恨,我也想看园长和鹅子玩儿!”
“小栅栏好可爱,像是自己做的呢。”
“园长你不要作死!小心以后奇迹也坐到你的卷毛里!”
“楼上你过来园长保证不打死你,园长被帝企鹅坐头可还行?”
“就说陆压是被园长要求去带小鸟的啦,大鹅子和小鹅子23333”
“灵囿动物园最近集体沉迷港剧,某日,园长问陆压:你是我鹅子吗?陆压:我母鸡啊!”
……
段佳泽看到有人说陆压和奇迹是他大儿子和小儿子,还有那个母鸡的,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夭寿,这要是被道君看到,还不得气到七窍喷火啊!
这时,段佳泽办公室电话响了,他看了下是从黄芪那边打过来的,接通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