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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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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那二十多个小老婆,虽然个个如花似玉,但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从前大家在王府的时候,住在不同的屋里,段正淳又不是时时刻刻跟她们所有人待在一起,只觉小老婆越多越好。

如今所有人住在一处宫殿里,因为房间不够,只能好几个人住在一间屋里,加上这里是西泥国的皇宫,不好随便走动,这二十多个小老婆一直待在宫殿里,几乎每过一盏茶时分,就会小闹一场,每过一顿饭时分,就会大闹一场,即使是段正淳也吃不消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散步。

段正淳毕竟是大理国的镇南王,想要来御花园散步,众御前侍卫也不会拦他。一走进御花园,就瞧见一个少女盈盈站在一株柳树下,几根光秃秃的柳条随风飘起,搭在她的肩头,她眼望冰面,神情凄楚,乌发依然,花容如昨,正是那个令他愧疚不已的李阿萝。

段正淳激动之下,甚至忘了李阿萝即使尚在人世,也已经到了中年,绝不会和少女时候一模一样,只觉定是李阿萝知道自己对她十分想念,放心不下自己,于是从幽冥返回人间,只为与自己见上一面,因此脱口而出李阿萝的闺名,同时大步向她走去。

待得听到李清露说自己认错人了,段正淳一怔之下,激动之情消失大半,但是目光仍然停留在李清露的脸上,过了许久,终于冷静下来,也看出了李清露和李阿萝相貌上的差别,忍不住叹了口气,眼圈微红,说道:“是我冒犯姑娘了。你和我认识的那个人,长得真的好像。”

其实李清露对李阿萝所知甚少,若不是今天上午,王怜花找她假扮王语嫣,跟她说了一些王语嫣和李阿萝的事情,免得她在卫国人面前露馅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李阿萝和王语嫣的名字,当然更不知道李阿萝和她长得像不像。不过段正淳说的是“阿萝”不是“阿嫣”,显然和他有旧的人是李阿萝。

李清露有些吃惊,没想到舅母竟然和大理国的镇南王有旧,而且看这位镇南王这副旧情难忘的神情,显然舅母和他根本不是普通朋友,而是一对爱侣,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段王爷,不知可否告知小女子,你说的这人的名讳?她既然跟小女子长得很像,小女子说不定认识她呢。”

段正淳道:“这个自然,她姓李,叫李阿萝。姑娘,她可是你的长辈?”

李清露道:“要让段王爷失望了,小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人。”她正为了律香川跟父皇斗法,不便向段正淳承认自己是银川公主,但也不好否认自己和李阿萝的关系,所以只说自己从没见过李阿萝。

段正淳本来见李清露的容貌和李阿萝这般相像,而且年纪也对得上,疑心李清露其实是自己和李阿萝的亲生女儿,这时听到李清露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李阿萝,不免有些失望,笑道:“我看姑娘和她长得这般相像,还以为你和她定是骨肉至亲,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神妙之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也能长得这般相像。”

李清露正待说话,忽听得一个女人尖声道:“你这贱婢,我就知你先前是假死,故意放出自己的死讯来,引得淳哥过来看你!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又出来使你那狐狸精的勾当,来勾引淳哥了?”

李清露出生以来,就没人敢这么骂过她。她从没见过这等场面,不由一呆,甚至连还嘴都忘了,循声看去,就见大步走来一个中年女子,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容貌清丽,满脸凶狠之色,看上去也有些眼熟,应该是镇南王的侧妃中的一个。

段正淳见到这个女子,苦笑道:“红棉,你说什么呢!这不是阿萝,只是一个和阿萝长得有几分相像的陌生姑娘,我不过是见她长得和阿萝很像,所以和她聊了几句罢了。”

秦红棉叫道:“淳哥,你现在还想骗我!这贱婢若不是李阿萝,怎会和李阿萝长得这么像?这狐狸精不过是用了什么妖邪手段,把自己扮的年轻了一点,你就当我认不出她了吗?”

李清露最爱面子,见秦红棉左一个“贱婢”,右一个“狐狸精”地骂自己,反应过来以后,气得脸也红了。

她见不远处站着四五个御前侍卫,明明已经听到这里的动静了,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连看也不往这里看一眼,知道这十有八|九又是父皇的授意。她执意要和律香川在一起,那她就不再是银川公主,只是律香川的夫人,当然就指使不动御前侍卫。

可她仍不禁一阵委屈,一阵愤怒,暗道:“就算父皇先前跟你们交代了我有事找你们,你们不要搭理我,可是我被人欺负了,你们还跟死人一样站在那里,我不信父皇这么跟你们说过!”

但见御前侍卫根本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知道这些侍卫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喝道:“住嘴!这里是皇宫!岂是你这等泼妇撒野的地方!”

秦红棉听了这话,扬手打了李清露一个耳光。

李清露没想到秦红棉竟敢在宫里打人,反应不及,竟被打个正着,好在秦红棉现在也是武功尽失,手上绵软无力,重重一个耳光打了过去,总算没有打破李清露的脸,只是把她打得脸颊高高肿起,耳中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几个御前侍卫见到这一幕,忙上前几步,可是想到皇上的吩咐,又不敢上前,只好又退了回去。

段正淳也没料到秦红棉竟会随便打人,不由一呆,见秦红棉扬起了手,还想再打李清露,连忙抓住秦红棉的手腕,喝道:“红棉,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心里有什么火气,尽管向我发泄就是了,要打我几个耳光,就打我几个耳光,我绝不还手。

人家姑娘和我素不相识,不过是跟我说了几句话,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就出手打她?而且打的还是姑娘家最重要的脸蛋。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愧疚吗?”

秦红棉哭道:“淳哥,你现在还在骗我。这贱婢明明和李阿萝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倘若她不是李阿萝本人,怎么可能长得和李阿萝一模一样?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她是李阿萝,还跟她一起骗我,你早就知道刀白凤是被这贱人杀死的了,是不是?”

段正淳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

秦红棉见段正淳这副模样,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说道:“淳哥,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定是这贱人不敢告诉你,所以换了个身份出现在你面前,跟你说她不是李阿萝那贱婢,所以李阿萝从前做的事情,不要算在她的头上。

淳哥,我在地宫里的时候,就听那些看守咱们的人说了,李阿萝在曼陀山庄里养了几个杀手,平时看谁不顺眼了,就派那几个杀手去将那人杀了。那时刀白凤见我有了身孕,一怒之下,离开大理,去了卫国,李阿萝那贱婢听说以后,就派那几个杀手找到刀白凤,然后把她杀了。

就是因为那贱婢做下了这等亏心事,所以刀白凤死了以后,她也不敢去大理找你,她怕东窗事发,你知道刀白凤是被她害死的,就再也不理她了。

我看那贱人就是等着你去找她,但是等来等去,都见不到你,所以假装被人杀死了,好引得你主动过去找她。明明刀白凤是被这个贱婢杀死的,只因为她也‘死’了,所以昨天你说刀白凤是被我害死的,我也没有还嘴。谁想这贱婢活的好好的,她一直在装死,现在还来勾引你!”

李清露忍无可忍,怒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这里是皇宫,岂能容你在这里放肆!何况我根本不是你说的李阿萝,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也不会……”她本来想说“勾引”,但是实在说不出口,改口道,“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已经成亲了。”

段正淳听了这话,神色一黯,说道:“你已经成亲了?你嫁了个怎样的丈夫?”

李清露脸色一沉,怒道:“段王爷,这就是你们大理国的礼数吗?咱们素不相识,我……”

秦红棉忽然打断她的话,说道:“你若是已经嫁人了,怎的还作姑娘打扮?”

李清露倒是想作妇人打扮,但她这一身是用来假扮王语嫣的,王语嫣又没有嫁人,当然只能是姑娘打扮,后来她一直烦恼银子的事,当然也没心情给自己换个打扮,说道:“我打扮成什么模样,我夫君都没说话,又关你什么事?”

秦红棉喝道:“你这骚狐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作姑娘打扮吗?你这样打扮,不就是为了勾引淳哥么!还有你那夫君,你那夫君见到你这副打扮,是没想说话,还是不能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夫君哪怕有无数意见,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吗?”

秦红棉一心认定李清露是李阿萝,她知道李阿萝的丈夫早就死了,认定李清露说的夫君,指的是从前那个已经死了的丈夫。

李清露却是一怔,毕竟律香川现在确实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说不出话来,她听了秦红棉的话,不免怀疑秦红棉其实知道自己是谁,却故意胡搅蛮缠,说自己是李阿萝,免得段正淳见自己年轻貌美,又和他的旧情人长得极为相像,就移情别恋,爱上了自己。

李清露心想:“这女人就是个疯子,我再跟她说几句话,只怕要把自己也变成疯子了。”冷冷地道:“段王爷,请你管教一下你的侧妃吧。这里不是大理,这里是西泥,你的侧妃在御花园里发疯,只怕不合适吧。”

段正淳见李清露满脸不悦,心想:“她果然不是阿萝,阿萝绝不会用这种表情看我。”

他虽然震惊于刀白凤是被李阿萝杀死的,但他对每一个情人都是真诚相待,个个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因此即使知道了害死刀白凤的凶手是谁,他仍是对李阿萝旧情难忘。

何况李清露本就是一个绝色美女,当年段正淳能对李阿萝一见钟情,现在当然就能对李清露一见钟情,他越看越喜欢,只想永永远远地和李清露厮守一起,也暗暗期盼李清露真的是李阿萝假扮的,以此弥补自己对李阿萝早逝的遗憾,这时见李清露不是李阿萝,自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段正淳在美女面前,向来越挫越勇,否则江湖上相貌出众的男人数不胜数,为何他这个相貌只能算是中上的男人,却被称为“武林第一风流浪子”。

段正淳道:“红棉,这位姑娘真的不是阿萝。她的长相也没有那么像阿萝。你认错了人,让这位姑娘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还被你打伤了脸,你如此冲动,咱们怎么对得起人家?”

然后向李清露拱了拱手,说道:“姑娘,真的对不住了。红棉就是生性鲁莽,总是冲动行事,有时候还会口不择言,说一些难听的话,其实她的本意不是如此,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她刚刚对你造成的伤害,已是无法弥补,这件事全都怪我,明知她是什么性格,却没有在她出口伤人的时候拦住她,实是因为我没有想到,凤凰儿的死,竟然会和阿萝有关。

姑娘,刚刚红棉打了你一个耳光,我没有拦住她,害得你无辜受伤,当真罪大恶极,真不知应该怎么向你赔罪,不如你打我十个耳光,就当出气了吧。”

李清露虽然气得要命,听到这话,却也不禁噗嗤一笑,说道:“段王爷,你要我打你十个耳光?”

段正淳道:“只要能让姑娘释怀,便是姑娘打我一百个耳光,我也甘之如饴。”

秦红棉柳眉倒竖,说道:“淳哥,你这是什么话?她凭什么打你?”然后看向李清露,说道:“喂,你若是记恨我刚刚打你,那你来打我,不要打淳哥。”

李清露心道:“你要我打你,我偏不打你,你不要我打段王爷,我偏要打他!”然后扬起右手,啪的一声,打在段正淳的脸上。

秦红棉大怒,喝道:“你怎敢打人!”便要扑上去抓李清露的脸。

李清露吓了一跳,便要叫侍卫过来帮忙,秦红棉的指甲那么长,若是在她的脸上挠上一下,定会留下长长一道狰狞的血痕,这辈子都未必能消下去了。父皇只是不想让自己跟律香川在一起,绝不会坐视自己被秦红棉毁容不理的。

不等李清露向侍卫求助,段正淳已经眼疾手快,点住了秦红棉的穴道。

虽然段正淳现在同样提不起半分真气,但因秦红棉也提不起半分真气,所以段正淳在秦红棉的穴道上戳了两下,秦红棉的身子竟然真的被段正淳定住了。

段正淳和李清露见秦红棉一动不动,同时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件事,忍不住相识一笑。

段正淳笑道:“姑娘,你剩下的九百九十九个耳光,还没有打呢。”

李清露忍不住一笑,问道:“段王爷,你刚刚不还说,让我打十个耳光吗?我已经打了一个了,明明剩下九个才对,怎么变成九百九十九个了?”

段正淳笑道:“段某是想向姑娘赔罪,所以希望姑娘能打段某十个耳光,哪想到段某的一片好心,反而让姑娘受了惊吓,这是段某的罪过。段某罪上加罪,这辈子都在姑娘的手掌下罪不可赦了,依段某看来,九百九十九个耳光都不够,最好往后的每一天,姑娘都打我九个耳光,只有如此,我心中的歉意,才能稍稍平复。”

李清露一直久居深宫,没怎么和男人打过交道,不然先前也不会和律香川刚刚接触,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何时听过这样深情款款的轻薄话,登时俏脸一红,说道:“段王爷,你都已经有这么多个侧妃了,我也已经成亲了,这种话,你怎好跟我说出口?”

段正淳见李清露生气,忙向李清露作揖,说道:“在下只是太想向姑娘赔罪了,一时得意忘形,说错了话,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李清露忍不住一笑,说道:“你既然是要跟我赔罪,又怎么会得意忘形?这话听起来可真是好笑。”

段正淳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姑娘肯跟我说话,让我聆听姑娘的仙音,已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这是我第一重得意。姑娘肯让我赔罪,而不是对我不理不睬,则是我六生修来的福分,这是我第二重得意,姑娘肯用玉手打我的脸,让我心中好受,更是我九生修来的福分,这是我第三重得意。有这三重得意加在一起,便是神仙,也要得意忘形了,何况我只是一介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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