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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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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自知理亏,只好假装若无其事,悠悠笑道:“你若是想要湿被子,哪用得着惦记扬州那几条被子?公子爷今天晚上,等你睡着了,就拿起茶壶,泼在你的身上,让你真真切切地体验一回……”

那“湿被子盖在身上的滋味”十字尚未出口,忽听得轧轧几声轻响,自头顶上方传来。

王怜花停下说话,抬头向上望去,贾珂跟着向上望去,只见上方天空的黑色火焰,犹如漫天花雨一般纷纷堕下,高塔第三层的窗户突然打开,一只大铁笼从窗子后面缓缓移出,然后缓缓向下降落。

这只大铁笼非常宽敞,笼子的每根钢条都粗大结实,像是用来囚禁猛兽的铁笼。

这时铁笼还在高处,贾珂二人站在地上,隐约瞧见笼中似乎站着一个人,但两人视线被笼底阻挡,完全看不见这人的相貌衣着。

直到铁笼下降到二层,两人又向后退了数步,才终于看清笼中的情形,都不免大吃一惊。

只见笼中站着一个少女,容貌清丽,身形婀娜,她的脸上露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微笑,身上不着寸缕,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只有眼珠隐约透出一丝生气。

虽然已经三年未见,不过贾珂和王怜花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三年前在杀人庄中见到的姬灵风、姬灵燕姐妹中的一人。而姬灵燕已经被姬葬花掐死了,显然这少女只能是姬灵风。

这只铁笼降到高塔二层的位置,便停了下来,但听得轧轧声响,铁笼的每根钢条上突然伸出无数尖刺,每根尖刺上又生着无数细刺,在阳光下狰狞可怖。

站在塔底上的人,向下面看了一眼,忽然打开身旁的竹笼,抓出一只母鸡,向那只铁笼扔去。

那只母鸡的翅膀都被绳子绑住,在咕咕咕的惨叫声中急速下坠,忽听得咚的一声响,母鸡摔在铁笼的一侧,身子撞在钢条上的数根尖刺,仍然去势不减,顷刻之间便落到地上,变成了二十三条血淋淋的肉块。

站在下面看热闹的百姓,虽然自己平时没少杀鸡宰羊,但是猝不及防之下,瞧见这血肉模糊的场面,都不禁心惊胆战,魂飞天外,有几个胆子小的百姓,甚至直接瘫倒在地。

好在周围站着许多官兵,见到这骇人的一幕,知道这人把这只母鸡扔下来,是为了警告大家,不要去碰这只铁笼,否则会和这只母鸡一个下场,这场好戏才刚刚开演,重头戏还在后面,连忙组织百姓撤离,那些瘫倒在地的百姓,总算没被其他惊慌失措的百姓踩到身上。

贾珂和王怜花要想将这只铁笼破开,将姬灵风抓下来,绝不是难事,不过两人都只是站在人群中观看笼中的姬灵风,并不出手破笼。

他二人先前看了霍天青写给上官飞燕的信,便已猜到姬葬花听见姬灵风要凌芳姑给自己下药,便暗中做了手脚,给姬灵风和凌芳姑下了药,然后带着她二人离开了杀人庄。这时见到姬灵风,虽然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便觉姬葬花把姬灵风和凌芳姑带来兴州城,其实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姬葬花只要打听打听,便会知道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西门吹雪要来兴州城了,跟着便能猜到他那个在他落地以后,就抛弃了他的母亲,极有可能跟着西门吹雪一起来兴州城,他突然得知凌芳姑的身世,找母亲商量如何处置父亲的私生女,以便和母亲拉进关系,那是人之常情。

不过姬葬花带着凌芳姑和姬灵风来兴州城找姬悲情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姬悲情母子将姬灵风的衣服脱光,把她关在笼子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笼子放了下来,像是展示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把她的身体给众人展示,贾珂就实在琢磨不透,他们母子这样做的目的了。

是因为他们想要报复姬苦情,又找不到姬苦情,所以只好用烟花将所有人都吸引来,然后把姬灵风给所有人看,以便他们找不到的姬苦情也能看到?

可是姬悲情不是还想要造反吗?她就这么狂妄,觉得就算她把一个妙龄少女脱光衣服,关进铁笼里,展示给众人看,西泥国朝廷也不会调查这件事,就算调查了,也查不到她的头上,查不到西门吹雪的头上?

还是此时站在铁笼里的姬灵风,其实就和那些烟花一样,不过是姬悲情母子使的障眼法,他们用姬灵风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若是后者,他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岂不是堕入了姬悲情母子的奸计?

便在此时,头顶上方又传来轧轧连声。

贾珂和王怜花向上望去,只见又一个大铁笼从窗子后面缓缓移出,然后缓缓向下降落,不多时便停在姬灵风所在的铁笼的左边,铁笼一停止下降,四周的钢条上立时伸出无数尖刺。

这只大铁笼和关着姬灵风的大铁笼一模一样,甚至笼中也站着一个人。只见这人容貌清丽,身形婀娜,和姬灵风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看着比姬灵风大了几岁,站在姬灵风的身边,倒像是姬灵风的亲生姐姐。

她同样身上不着寸缕,身子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一种又恐惧、又茫然的表情,就像是做梦做到一半,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模样。这自然便是姬灵风的母亲凌芳姑了。

这时一阵朔风吹来,将贾珂和王怜花的头发吹了起来,姬灵风和凌芳姑的头发却在风中一动也不动。

两人见此情景,皆是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是照着她们两个做的蜡人!真是可笑,我竟然把她们当成真人了!”

王怜花啧啧称奇,说道:“这两座蜡人做得可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站在那里,看上去和活人一般无二,竟把我给你雕刻的玉像比过去了。”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和活人如此相像的蜡人,京城里专门做蜡人的‘蜡人张’,名声都传到皇上耳中了,我看也比不上他。不过在家里放上这样两座蜡人,尤其是在晚上,冷不丁地瞧见他们,就像是瞧见两个活人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盯着你,那可怪吓人的,”

王怜花吃吃一笑,说道:“有多吓人?会把我们贾公子吓得晚上不敢下床,得把我叫起来陪你吗?”

贾珂笑道:“对啊,对啊。往后我晚上要下床,就把被子一卷,把你横抱在怀。有你这枚护身符在,我可不是去哪里都不害怕了。”

王怜花得意一笑,下巴也扬了起来,想要抽出折扇,给自己扇几下,手伸到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小厮打扮,没在腰间别扇,于是将手伸到贾珂腰间,取出折扇,扇了几扇,发丝随风而动,显得格外意气风发。

贾珂不禁一笑,又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姬悲情母子为何要做这样两座蜡人,挂在这里展览给大家看,难不成是要用这种法子,让姬苦情知道,现在凌芳姑和姬灵风都在他们手上,若是想要她们母女活着,就怎么怎么做么。”

王怜花眼珠一转,忽然笑道:“无论姬悲情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都需要这两座蜡人帮忙,那咱们把这两座蜡人毁了,可不就是釜底抽薪了吗?”说着走到一株松树下面,折下几根树枝,抖落上面的积雪,编成了一个简易的鸟窝,又将一些树枝折断以后,放在鸟窝里。

他从怀中取出火折,晃亮以后,点着鸟窝里的那些树枝,然后将鸟窝扔进了姬灵风的蜡人所在的铁笼里。树枝上的火焰本来遇风即灭,但鸟窝四壁便如一道屏障,将风挡住,因此直到鸟窝落在姬灵风的蜡人的脚边,火焰都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很快整个鸟窝都烧着了。

王怜花又折了些树枝,扔进姬灵风的蜡人所在的铁笼里,然后回到贾珂身边。围观的官兵先前见过贾珂跟一个副将说话,那副将对他点头哈腰,十分恭敬,虽不知贾珂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想必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时见王怜花跟贾珂是一伙的,想着自己跟着他们做,总不会有错。于是许多官兵都用刀割下树枝,每五根树枝,便用绳子绑在一起,请在场的“一品堂”的武士,帮他们把树枝扔进姬灵风的蜡人所在的铁笼里。

随着树枝越来越多,铁笼里的火焰也越烧越旺,姬灵风的蜡人遇热融化,身上出现密密麻麻许多蜡泪。忽听得“吧嗒”一声轻响,一大块蜡块落了下来,姬灵风的蜡人的腹部出现一个大洞,露出鲜红的血肉和森森的白骨。

这一变故大出贾珂和王怜花意料之外,那些忙着用刀割树枝、扔树枝的官兵和武士,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众人惊愕之际,又听得“吧嗒”“吧嗒”数声轻响,七八块蜡块从姬灵风的身上落了下来,她的脸颊、胸口、手臂、大腿等部分,都出现了碗口大的血洞,里面血肉鲜红,白骨森森,明明和活人一般无二,受此重创,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流下来。

关着凌芳姑的铁笼,就在关着姬灵风的铁笼的旁边,两只铁笼几乎紧紧贴在一起,树枝燃烧产生的热风,连绵不绝地吹到凌芳姑身上,凌芳姑的身上也渐渐出现许多蜡泪,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姬灵风一样融化了。

贾珂仓促之际,来不及细想,抽出旁边一个官兵别在腰间的长刀,向那铁笼掷去。

那把长刀从两根钢条之间的缝隙穿过,刺穿那些在笼中燃烧的树枝,去势不减,削断了姬灵风的双腿,然后带着燃烧的树枝,从铁笼另一侧飞了出去。

姬灵风的小腿齐断,咚的一声,倒在地上,身体登时摔成二十七八块碎块,身体里的白骨因为身体都变成碎块,反而从碎块中伸了出来,倒像是从碎块中长出来的雪白荆棘。

贾珂和王怜花生平不知经历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恶斗,见过多少血肉模糊的惨状,但是眼前的情形,却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两人脸都白了,下意识地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感到对方也同样有力握住了自己,这才心神稍定。

他二人尚且如此,围观众人比不得他们见多识广,见到这天地间数一数二的惨事,都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有些人眼睛一闭,晕倒在地,有些人满脸冷汗,干呕不止,有些人跌坐在地,想要从地上起来,但手脚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还有些人惨叫着转身逃跑,仿佛再在这里待上哪怕一刻,就会被人抓去做蜡人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轧的一声轻响,两只铁笼的顶部的四个角落,各自伸出四个铁管,一阵喷射,转眼之间,铁笼的钢条上就沾满了黑黝黝的猛火油,随即两只铁笼的笼底突然出现一个方格,格中弹出一个火折,那火折一从方格中离开,受到绑在上面的铜丝的牵扯,便即烧着。

笼中的石油遇火即燃,钢条上霎时间燃起熊熊烈火,姬灵风的尸骨因为落在地上,刚刚铁管喷射猛火油的时候,就将少许猛火油喷到了她的尸骨上,这少许的猛火油遇火即燃,她的尸骨转眼间就被熊熊烈火吞没。

凌芳姑站在铁笼中间,被烈焰包围,身上却没有沾到火星,在火光之中,就见她身上的皮肉一块块掉在地上,钢条上的火焰尚未熄灭,她身上的皮肉头发便都脱落在地,只留下一具白骨,仍然保持着生前的姿势。

贾珂看着凌芳姑的白骨,心下琢磨:“姬悲情用这般狠辣的手段杀死了姬灵风和凌芳姑,应该不只是因为凌芳姑是姬苦情和别人生的孩子,姬苦情还和上官飞燕有了孩子,还因为她终于发现姬苦情一直在跟她对着干,先前还背着她对付西方魔教和玉罗刹吧。

她把姬灵风和凌芳姑做成蜡人,再用火把她二人烧死,都是做给姬苦情看的,她是要用姬灵风和凌芳姑的死,来警告姬苦情,他的谋划,她都已经知道了,如果他执迷不悟,继续跟她作对,那么这两人就是他的榜样。”

言念及此,向周围扫了一眼,寻思:“姬悲情和姬苦情一起长大,既是兄妹,又是夫妻,她对姬苦情的一定十分了解。这铁笼里的机关是上面那人操纵的,但是我们还没打算把铁笼取下来呢,他就急着点着了铁笼里的火,难道他看见姬苦情了?”

可惜贾珂只见过姬葬花,没见过姬苦情,从姬悲情生下了姬葬花,受不了他的长相,于是抛夫弃子这一点来看,姬葬花和姬苦情长得只怕不是很像,否则姬悲情在和姬苦情成亲的时候,对他二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心里就应该有数了,又何至于等到姬葬花出生了,她再接受不了。

贾珂的目光自左至右在众人的脸上逐一扫过,始终没有找到模样和姬葬花有几分相似的人,想起周芷若从前和姬灵风打交道,姬灵风每次和她见面,相貌都不一样,显然他们身边有精通易容的人,姬苦情不敢让姬悲情知道他现在就在这里,自然不敢用本来面目出来见人。

可是塔顶上的人,是怎么知道姬苦情来了的呢?

亦或那人根本不知道姬苦情是否来了,只是姬悲情对姬苦情十分了解,猜到他这时一定在场,所以事先告诉塔顶上的人,在什么时候启动笼中机括,点火烧死姬灵风和凌芳姑?

贾珂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主意。当即收回目光,找了几个胆子大的官兵,跟他们出示了金牌,然后道:“你现在就去找狄康年将军,让他调来一万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出去。”

那几个官兵看过姬灵风和凌芳姑的惨状,哪会不知事态严重,当即便去附近找到狄康年,跟他说了这事。狄康年虽不知贾珂是什么人,但听说他手里拿着皇上的金牌,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挑了一万禁军,将高塔附近的几条街道全部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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