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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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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哼了一声,说道:“我偏要浪费,谁叫你打算丢下我自己去死。下次你再做这样的傻事,我还要浪费。”说着闭上眼睛,将鼻梁抵在王怜花的脸颊上。

王怜花见贾珂脸上写着不开心,忍不住哈哈一笑,说道:“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在记恨我呢?”

贾珂闭着眼睛,说道:“倘若我来晚了呢?倘若我没来得及阻止你将那些罪名都背在身上呢?倘若我赶回京城的时候,案子已经判完了呢?倘若我赶回京城的时候,你已经被判了斩立决,已经行刑了呢?倘若我来不及救你呢?你说我记恨不记恨你?”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怎么会呢!吴明本来就是连你一起算计上了,倘若你晚一天赶到京城,他当然也会把我晚一天交给神水宫了。”

贾珂张开右眼,看着王怜花,说道:“倘若吴明没想算计我呢?”

王怜花垂下眼帘,吃吃一笑,突然搂住贾珂的脖颈,吻住贾珂的嘴唇,笑道:“你活该,谁叫你爱上我呢?我不仅赖皮了十八年,也任性了十八年,你今日才知道吗?”

他二人只顾说话和接吻,没听到范遥和殷离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范遥说道:“成昆有一个弟子,叫作陈友谅,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小麦色皮肤,身形修长。我从前见过他一面,知道他左臂上有个红色的胎记,约有铜钱大小。

昨天我陪着小姐站在木棚下面,斜对面坐着一个青年,穿着深蓝色棉衣。他面前的茶水给人打翻,弄湿了衣袖,他撸起衣袖,擦了擦身上的茶水,我隐约瞧见他左臂上有个红印,约有铜钱大小,和陈友谅的胎记颇为形似。”

殷离道:“所以你疑心那青年就是陈友谅。”

范遥点头道:“不错。不过那青年细眉长眼,鹰钩鼻,个高体胖,相貌和陈友谅大不相同,我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陈友谅乔装改扮的,还是他其实和陈友谅没有任何关系,这只是一个巧合。”

殷离略一沉吟,问道:“你既然知道他的长相,直接去找他不就好了,干吗要来找我?我又能帮上你什么忙?”

范遥道:“殷姑娘,你道我不想自己去找人吗?这座庄园是按照五行八卦之术布置的,我对五行八卦不甚了解,不敢在这座庄子里随意走动,之所以能顺利找到这里,是因为我家小姐花重金收买了几个朱家门的弟子。

那几个弟子告诉她如何去后山,如何去东院,至于如何去其他宾客居住的地方,如何从其他宾客居住的地方回来,那几个弟子也不知道。

他们说他们都只知道去一个地方的道路,当然每伙人知道的地方不一样,如何去其他地方,他们就不知道了。想是哥舒冰早已料到,会有人收买朱家门弟子,是以没有将去所有地方的路径告诉这些弟子。凭范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决不可能找到陈友谅……”

殷离一惊,心想:“他不知如何去其他地方,就来找我,他怎知我知道这庄子怎么走?”当即打断范遥的话,微笑道:“凭你那一点儿微末道行,决不可能找到陈友谅,难道我就很精通五行八卦了吗?”

赵敏虽已猜到这“屠珂英雄会”是贾珂一手谋划的,但这种种猜测,她都没跟手下说过,范遥自然也不知道。他只知殷离带了上百人来参加这“屠珂英雄会”,这些人昨天都没下山,说道:“我若有殷姑娘那一百余名帮手,什么龙潭虎穴,我都敢闯上一闯,何况区区一座庄园了?”

殷离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你要我带她们四处搜寻陈友谅?你说的倒是轻巧!如今胜负未分,屠龙刀还在哥舒冰的手上,我大张旗鼓地到处找人,岂不得罪了哥舒冰?那她肯定不会把屠龙刀给我了。其实我有一百多人,你有一个人,咱俩找人又有多大区别?不过是耗费的时间多还是少罢了。你还是自己去找陈友谅吧。‘乾坤大挪移’再厉害,比得上武林至尊吗?”

范遥道:“殷姑娘,你也见识过西方魔教尊使的武功,昨天他连败那么多位在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自己一点伤也没有,武功大是了得。你有把握打败他吗?”

殷离冷冷地道:“我没把握也要试试!哪能不战就先认输了?再说,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大牯牛,任劳任怨地帮你耕地,好让你在旁边游手好闲。你想要指使我帮你做事,自己却在旁边闲着,那是想也不用想!”

范遥摇头道:“殷姑娘,我绝非把你当成大牯牛,想要指使你做这做那,自己却只想闲着。如今我在小姐身边卧底,小姐聪明多疑,心狠手辣,眼下她自己出去了,叫我在庄子后门等她,我才得以和你在这里见面,一会儿小姐回来,我就得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以免她对我生疑。

你要我自己去找陈友谅,我实在没有这个时间,就算我不用去找陈友谅,就已经知道他身在何处了,我也没有这个时间去抓他,抓到他以后,更没有地方关他,是以只能向你寻求帮助。

什么‘武林至尊’,不过是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眼下屠龙刀就在哥舒冰的手上,你见谁听她号令了?但‘乾坤大挪移’的厉害,却是有目共睹的。当年阳教主练到第四层,就横行西域,没有敌手了。”

殷离自小在灵鹫宫长大,在她心里,童姥不仅是她启蒙传艺的恩师,更是将她抚养长大的亲人,这时听到范遥说“横行西域,没有敌手”,言下之意竟是说,阳顶天在世之时,连童姥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她如何能忍?

殷离嘿的一声冷笑,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说道:“怎么就‘横行西域,没有敌手’了?你牛皮吹得好大,也不怕吹破了!我跟你说,姥姥才是真正的‘横行西域,没有敌手’,只是懒得出来,露一手给你们这些无知小辈开开眼界,所以这西域第一的名号,才落到你们阳教主的头上了。”

阳顶天慷慨豪侠,范遥向来十分敬重。他见殷离对阳顶天不以为然,心下着恼,寻思:“这丫头好生无礼,难怪殷野王对她如此憎恶!这样的女儿,搁谁能喜欢她?”

他本来看不上殷野王,觉得他连他父亲殷天正的一半都比不上,这时心中却起了惺惺相惜之意。

幸而范遥在汝阳王府卧底这么多年,在其他本领上不敢说有所增益,但在装聋作哑这一本领上,却已到达登峰造极之境。

他假装没有听出殷离言语中对阳顶天的贬低之意,脸上不动声色,说道:“天山童姥的武功,当然是极好的,‘乾坤大挪移’这门武功,当然也是十分厉害。这两件事其实没什么冲突。一个人若能将‘乾坤大挪移’练到最后一层,遇上了天山童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殷离见他没有贬低童姥,脸色稍缓,点头称是。

范遥继续道:“如今‘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在成昆手中。自从贾珂在卫国皇帝面前,揭露了成昆的阴谋以后,他就再也不曾露面,连小姐也联系不上他。我想当今世上,唯二可能知道成昆的下落的人,就是吴明和陈友谅了。

依成昆的性子,在他自己没有练成‘乾坤大挪移’之前,他绝不会将这门武功教给徒弟,我想陈友谅应该不知道‘乾坤大挪移’的心法的内容,是以你若要得到‘乾坤大挪移’的心法,须得先从陈友谅口中问出成昆的下落来。

殷姑娘,如今‘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就在你面前,这等厉害无比的武功,练了说不定就是天下第一,不比那虚无缥缈的‘武林至尊’靠谱多了吗?你还是坚持,不去找陈友谅吗?”

殷离侧头凝视着他,问道:“你如此努力地游说,要我去找陈友谅,到时我得到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你又能得到什么?”

范遥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要‘乾坤大挪移’心法,我只要成昆!”

其时朝阳东升,照得范遥的脸上身上犹如镶了一层黄金一般,他脸上的面具隐在金光之中,昔日英俊的轮廓在金光中隐约可见,恍惚之间,他还是当年那个以俊美闻名江湖的光明右使。

晨风吹动范遥的长发,几缕头发从耳侧飘到身前,一缕金色的阳光从范遥耳边擦过,落在殷离的脸上。

殷离在这一瞬之间,蓦地里想起张无忌昨天跟她说过,如今中原已经不流行男人和女人成亲,而是流行男人和男人成亲了。

她“啊”的一声,神色古怪,说道:“原来你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要我帮你找到成昆,是为了和成昆成亲啊!”

这句话一出口,贾珂和王怜花都惊得呆了,嘴唇不由自主地分开,一齐侧头看向殷离,不明白殷离这是在随口开玩笑,是在嘲讽范遥,还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

范遥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涨红了脸,急着想要辩解,偏偏十几年不曾开口说话,口舌不灵,这时心下着急,说话不免结结巴巴:“呸!我怎会……怎会想要……和那老……老贼成亲?你休要胡说八道!”

殷离见范遥听到自己的话,登时满脸红晕,连面具都遮不住,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和自己害羞的时候一模一样,自然认定,他之所以露出这副模样,是因为他被自己说中心事,心中羞涩难当,这才无法抑制地露出羞态来,忍不住格的一声笑,说道:“你的脸都这么红了,还在这里嘴硬呢?你喜欢成昆,我又不会笑话你,你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范遥心中更急,正待说:“成昆是害得本教覆灭的罪魁祸首,我做梦都想将成昆带到光明顶上挫骨扬灰,告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我就是喜欢韩千叶那个王八蛋,也不可能喜欢那老贼!”忽听得远处脚步声响,似有两个人踏雪而来。

他脸色一变,心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旁人瞧见自己和殷离待在这里,虽因蒙上这不白之冤而气愤不平,却也只能压低声音,说道:“有人来了,我先去了。殷姑娘,你回去以后,先去找个可以关人的安全地方,再去找陈友谅。你找到陈友谅以后,就将他关在那里,对他严加拷打,逼问他成昆的下落。

你姑娘家心慈手软,若是狠不下心肠,就过去找我,拷打逼问这种事,我早已做惯,定能教他乖乖说出成昆的下落来。我走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旁人,我来过这里。”说罢,匆匆而去。

殷离凝望着范遥高大魁梧的背影,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一顿吃五碗饭的大汉,都吃不下饭去!”

殷离感叹完了,侧头向从远处渐渐走来的两人望去。只见两个相貌俊美的年轻男女携手从松林中走了过来,一缕缕金光透过松叶,在他们的头上身上不住跳动,宛若浪花一般,最后落在他们的脸上。

殷离看清其中一人的面目,不由“咦”的一声,欢喜道:“哥,你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个年轻男女僵在原地,那女子下意识地拉上斗篷的风帽,罩住自己的一头秀发还有大半张脸。

殷离正觉奇怪,就见张无忌侧头跟那女子说了几句话,那女子点了点头,张无忌笑了一笑,牵着那女子的手,向她走了过来。

待得两人在面前站定,殷离的目光在张无忌脸上转了一圈,然后看向那女子,笑道:“这是谁?我嫂子吗?”

那女子没想到殷离如此直白,不禁满脸红晕,向张无忌瞧了一眼。

张无忌脸上一红,笑道:“还不算是,但在我心里已经是了。阿离,这位是赵姑娘。敏妹,这是我表妹殷离。”

殷离一怔,心想:“范遥刚刚跟我说过,汝阳王过世以后,他就待在汝阳王的女儿敏敏特穆尔身边卧底。他说敏敏特穆尔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名,叫什么嘞?就是……就是叫赵敏吧!范遥还跟我说,他平日跟在他家小姐身边寸步不离,眼下他家小姐自己出去了,他才得以和我在这里见面。赵敏不就是跟着哥出去了吗?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赵敏见殷离若有所思,笑道:“殷姑娘,你认识我?”

殷离自然不能出卖范遥,急中生智地笑道:“赵姊姊,我不认识你,我只是有些惊讶,我哥居然给我找了个女嫂子。”

赵敏一怔,向张无忌斜睨一眼,笑道:“原来他从前喜欢男人啊。”

张无忌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摇头道:“没有,真的没有!敏妹,我从来只喜欢过你!”又看向殷离,说道:“阿离,我好冤!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会有个男嫂子了?”

殷离伸了伸舌头,笑道:“你确实没跟我说过,你会给我找个男嫂子,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中原现在很流行男人和男人成亲了吗?所以我以为你也会顺应流行,给我找一个男嫂子呢。”

赵敏又向张无忌斜睨一眼,眼光中似笑非笑,似乎是说:“中原现在很流行男人和男人成亲了?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无忌给赵敏一瞧,脸上更红,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要冤枉十倍,说道:“阿离,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中原现在很流行男人和男人成亲了?除了小叔叔和小花叔叔以外,我再没听说哪两个男人拜堂成亲了。”

殷离听到这话,登时欣喜若狂,哪还记得张无忌昨天跟她说过什么,问道:“你这话是真的吗?中原真的没有流行这件事?”

张无忌连连点头,说道:“你若不信我的话,就问敏妹。”

赵敏鉴貌辨色,看出殷离听到张无忌这话,欢喜得异乎寻常,斜睨张无忌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中原流没流行这件事,我可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男人,更没有跟表妹说过这种话。”不等张无忌说话,她又看向殷离,笑道:“殷姑娘,你是有心上人在中原吗?”

殷离一怔,叹了口长气,说道:“赵姊姊,你真聪明。我是有个心上人在中原。我自小就喜欢他了。他生得很英俊,剑法很高明,出身很好,待我也好。

他要我跟他去南海,但是姥姥跟我说,我就这么跟他去了,没名没分,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岂不让他轻贱于我。日后他厌弃了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自己打不过他,又没人帮我撑腰,除了咽下这口气以外,再没有第二个法子了。

我觉得姥姥说的好对,就留在了灵鹫宫,没有跟他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等他过来找我,但他一直没有过来。”

张无忌怒道:“阿离,这人一直没有过来找你,显是已经将你忘到脑后了。如此无情无义,你以后也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再也别理他了!”

殷离眼圈一红,流泪道:“可是我喜欢他啊!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他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还是放不下他。若不是姥姥生他的气,觉得他不把我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了,连一封信都不曾寄过来,说什么也不让我去中原找他,我早就去中原了。我……我总要当面问他一句,难道他已经忘记我了吗?为什么一直不过来找我?”

张无忌见殷离哭得伤心,眼圈也跟着红了,说道:“阿离,你别伤心了。这人叫什么名字?童姥不让你回中原,我总要回中原的,等我回了中原,就去找他,把他押到灵鹫宫见你。”

赵敏叹了口气,说道:“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吧。”

殷离一惊,问道:“赵姊姊,你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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