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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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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之间,贾珂好似被千万只马蜂在身上同时蛰咬,然后这种剧痛又一齐涌入心脏,其中痛苦,又怎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手脚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便要从这一百余丈的高空摔下去。幸好他脑海中还留存了一线清明,没有真的松开手。当即紧咬嘴唇,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石壁,跟着耳边响起“咚”的一声巨响,眼前登时陷入一片漆黑。

贾珂趴在石壁上,休息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些许力气。他抖掉身上这些情花,沿墙游到大孔处,伸手一摸,摸到一块坚硬冰冷之物,原来上方这个大孔竟已被一块巨石堵住。

贾珂挥出一掌,去推巨石,但是他双脚不能着力,空有一身内力,也没法尽数使出,因此一掌下去,巨石自然纹丝不动。

******

王怜花自离开木婉清的闺房,便去厨房找贾珂。到了厨房,站在门口,扫了一眼,见贾珂不在,自然连进都懒得进去。

王怜花在绝情谷中转了一圈,遇见了不少正在四处搜寻裘千仞的下落的绿衫人,但始终没有找到一处可疑的地方,心知公孙止多半是把人关在了地下,自己便是再这样转上一天,也不会找到任何线索,索性找了没人的僻静地方坐下,欣赏日落时分,绝情谷的风景。

他坐在石头上,微风吹拂面颊,看着漫山遍野的情花,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中的情花毒,不由琢磨起情花毒的解药来。

本来情花毒发作的滋味就十分难熬,何况王怜花一想到贾珂,心情就十分荡漾,时不时便会引得花毒发作,当真苦上加苦,苦不堪言,王怜花向来不喜欢吃苦,更不喜欢委屈自己,如何愿意苦等十二个时辰,让这情花毒自己消失?于是略一琢磨,就决定去一趟公孙止的丹房,看看能不能从他那些瓶瓶罐罐中,找到情花毒的解药。

他这时正闲得无聊,找解药自然是头等大事,当即来到丹房,听得房中悄然无声,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推开房门,走进房去。

只见桌上和柜中摆着满满的药瓶,石壁上挂着无数草药,西面列着三座丹炉,丹炉是凉的,显然公孙止今天没有用丹炉炼制丹药。

王怜花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只药瓶,只见这只药瓶上写着“小还丹”三字,这小还丹是治伤的灵药。又拿起一只药瓶,这只药瓶上写的则是“清肺灵”三字,显然是养肺的丸药。

王怜花放下清肺灵,也懒得再去拿其他药瓶看,就这样扫了几眼,见桌上这些药瓶都是些普通不过的丸药,心头一块大石登时落了下来,寻思:“既然公孙止连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丸药,都炼制了这么多,想来情花毒的解药,他一定炼制了不少。”于是走到柜子前面,决定将所有药瓶挨个看上一遍,只要是自己不认识的丸药,都有可能是情花毒的解药。

便在此时,忽听得脚步声在远处响起,似乎有人向丹房走来。

王怜花微微皱眉,将手里的药瓶放回原处,然后闪身躲到柜子后面。

过得片刻,房门呀的一声推开,四人走进房中。

王怜花透过柜子的缝隙,向房中张望。

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年纪的男人居中而坐,五个绿衫人站在下首,面上满是惶恐之色。王怜花虽没见过这个男人,不过看他这一副主人的气势,自然能够猜到他就是公孙止。

公孙止冷冷地道:“我让你们寸步不离地看着婉妹,你们何以将外人放了进去?”

王怜花听到这话,知道公孙止这是去过木婉清的闺房,发现木婉清心中另有所爱,他的诸般算计,如今都落了空,他找不到木婉清爱的人是谁,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来找弟子兴师问罪了。王怜花一面听他们说话,一面琢磨公孙止发现木婉清不爱他时,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心下大感好笑。

其中一个绿衫人道:“师父,我们五人这几天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木姑娘的闺房外面,但是刚刚柳师兄过来找我们,跟我们说有外人闯了进来,要我们也去谷中找人。

我……我听了陈师兄的话,想起师父前几日的吩咐,心下也有些犹豫,就问柳师兄,师父让我们五人寸步不离地守着木姑娘,哪能说走就走?柳师兄就笑了笑,说道:‘师父马上就过来,木姑娘的安危,哪还用得着你们瞎操心?快快快,你们都跟我来!’”

另一个绿衫人接着道:“我们想着柳师兄绝不会乱传师父的话,既然柳师兄是这么说的,可见师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所以就跟柳师兄离开了。”

公孙止脸色微变,说道:“我确实吩咐他将弟子召集起来,一齐寻找裘千仞,但是我可没让他去找你们。我还跟他说,我这位二舅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和婉妹大婚这天过来,可见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给他妹妹报仇,而在让我给他妹妹守节,他很有可能会对婉妹下手,所以咱们须得加派人手,保护婉妹。”

王怜花听到这话,不禁吃了一惊,寻思:“我过去的时候,木婉清身边,可一个人都没有。这倒奇了,这个姓柳的假传公孙止的话,把木婉清身边的人调开,是为了什么?”

他随即转念,想起公孙止的脚步声,似乎和他离开木婉清的房间之时,听到的脚步声不太一样,不由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在这绝情谷中,除了我和贾珂以外,还有另外一伙人?适才他们听说了裘千仞硬闯绝情谷找公孙止报仇这件事,认为公孙止的武功比不上裘千仞,他一定会担心自己死在裘千仞手上,当然顾不上去见木婉清。

所以他们扮成这个姓柳的,向这五人假传公孙止的话,使得木婉清身边空无一人,以便他们的人摸进木婉清的房间,叫醒木婉清,成为她的情郎?只是他们的人晚到一步,倒给我捷足先登了。”言念及此,脸带笑容,神情甚是高兴。

王怜花当然不是认为木婉清把他错认成情郎,有多么的可喜可贺,只不过他天生喜欢看别人倒霉,看别人失败,尤其是公孙止和这伙人这种满盘算计悉数落空的失败,他尤其喜欢。

公孙止看向一个绿衫人,说道:“你去把他叫过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那个绿衫人应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丹房。

公孙止见他脸上安然自若,不像是在撒谎,不由寻思:“既然他们五人没有撒谎,那么撒谎的就是一帆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念及此,脑海中登时浮现出木婉清那冷冰冰的表情。

原来公孙止将柔儿扔进洞口以后,自觉自己杀死裘千尺的所有罪证,如今都已被自己销毁,便是裘千仞来找自己兴师问罪,自己也不用害怕。毕竟裘千仞可是铁掌帮的帮主,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的手上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岂能口空白牙,诬陷自己杀人?

公孙止心中十分愉快,离开丹房,就按照计划去找木婉清。岂知他走进木婉清的闺房,就见木婉清坐在桌旁,手握茶杯,怔怔地看着桌子,泪水一滴滴自苍白的脸庞流了下来。

木婉清生性倔强,十分好强,从不肯向别人示弱。公孙止将她抓到绝情谷后,为了逼她和自己成亲,什么手段都用过了,但是从没见过木婉清说一句软话,更不用说流下一滴眼泪了。

公孙止见到此景,自然大吃一惊,随即想起他找来的那人跟他说过,这只蛊虫不仅能够改变木婉清的记忆,还可能改变木婉清的性格,这才心下安定,只道木婉清这是久等他不到,以为他不要自己了,伤心欲绝之下,忍不住流下眼泪。

公孙止言念及此,心中怜惜之意顿生,当即走到木婉清面前,笑道:“婉妹,让你久等了。”

岂知木婉清听到他这句话,不仅不像他想的那样,面露惊喜之色,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地娇嗔几句,反而抬起头来,看见是他,眉头皱起,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随即左手扬起,杯中的茶水尽数向他泼来。

若非他武功甚高,躲了过去,这杯茶水,就要淋在他的脸上了。

公孙止见木婉清对自己的态度,和先前没有丝毫差别,不由心下大怒,疑心那个下蛊之人愚弄了自己,但他到底对那个下蛊之人十分信任,心想:“婉妹向来泼辣,她这么做,也许只是因为她喜欢用这种方式,和心爱的人打招呼。”于是微微一笑,问道:“婉妹,你这是做什么?”

木婉清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冷冷地道:“你要么杀了姑娘,要么闭嘴!‘婉妹’二字,岂是你能叫的?”

此时此刻,公孙止哪还看不出来,木婉清根本没把他当心爱之人。并且他听木婉清的口气,倒好像是说,‘婉妹’二字,他不能叫,有个人却能叫。

公孙止不由又惊又妒,问道:“‘婉妹’二字不是我能叫的,又是谁能叫的?”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哥哥可以这么叫我,他也可以这么叫我。”

公孙止心中妒忌更甚,问道:“他?”

木婉清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把我关在这里,派人看守我,不让我自杀,但是我的心却是自由的,你永远也关不住它!它属于我,也属于他,就是不可能属于你!你识相的话,就把姑娘杀了吧!否则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去找他!便是我死了,我的灵魂也会去找他!”

公孙止听到这话,心中疑窦忽起。毕竟木婉清已经在绝情谷住了这么多天,虽然她从来对他不屑一顾,不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但是她从没有向他提过,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明明这些天来,木婉清一步都不曾踏出房门,也很少和别人说话,她怎么会突然就心有所属了呢?

公孙止绝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想到那只蛊虫。他去找下蛊之人之时,下蛊之人就向他担保,只要木婉清睁开眼睛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那么蛊虫在她体内一天,她就会死心塌地爱他一天。现在她确实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不是他,难道有人趁他顾不上木婉清,就摸进木婉清的房间,让木婉清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他?

公孙止想通此节,不禁勃然大怒。他真的没有想到,绝情谷众弟子之中,居然有人敢抢他的老婆,当下怒气冲冲地道:“是谁?”

木婉清冷冷地道:“什么是谁?”

公孙止怒道:“你心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木婉清听到这话,眼中登时射出光芒来,但她随即想起站在面前的人是谁,脸上登时露出鄙夷之色,冷冷地道:“与你何干?”

公孙止再也忍耐不了,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桌面登时现出一条裂缝,茶具东倒西歪,茶水四处飞溅。

木婉清却无动于衷地坐在旁边,冷冷地道:“你便是把桌子拍烂,姑娘也不怕你!有本事就朝这里拍!”说着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头顶上点了几下,“你把姑娘的脑袋一掌拍烂,姑娘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公孙止知道木婉清素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论什么事情,只要她下定主意,便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公孙止本想强硬地放下威胁,说不论木婉清怎么闹,今晚她都要和他拜堂成亲。但是他心里实在恨极了那个抢走木婉清的混蛋,说什么也要把这个混蛋找出来,把他扔下去喂鳄鱼,不,喂鳄鱼也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被男人睡一千次,一万次,让他去当男人的老婆,才能以泄自己这被他夺走老婆的愤恨。这时对木婉清放下狠话,自己心里虽然痛快,却没法从木婉清口中套出那个混蛋究竟是谁了。

于是公孙止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坐在木婉清对面,叹了口气,说道:“木姑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木婉清冷哼一声,问道:“难道你今天才发现吗?”

公孙止摇了摇头,叹道:“我自然不是今天才发现,只是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总有一天,我能打动你的心。”

木婉清满脸不屑,冷哼道:“你若真想对姑娘好,就把姑娘放了!难道你对别人好的方式,就是把人家关起来吗?”

公孙止心想:“你若是不跑,我又怎会把你关起来?”当下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心有所属,我自然不会留你。”

木婉清一怔,难以置信地道:“你愿意放我走了?”

公孙止点了点头,笑道:“木姑娘,咱们两个到底相交一场,我也是因为心里爱极了你,不舍得让你离开我,才做了这些得罪于你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心有所属,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不知究竟是那位少年英杰得了你的青睐?他现在是否也在谷中?反正喜堂已经布置好了,不如我好人做到底,今天晚上,你就和那位仁兄在谷中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真是花了我好久好久,算计到珂珂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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