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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1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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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出去五步之后,又飞快地跑回来,跳到薛江意怀中,紧紧抱住他。

薛江意下意识接住元若灵,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她的额头。

元若灵很快推开他,面色潮红说:“江意哥哥,这次我真的走了!”

薛江意怀中顿时空空如也,失神点点头,心中也空落落,待那一抹娇俏背影彻底消失,才怔然回神,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地离开元家。

平生知道相思,才会害相思。

一旦害上了,那便心也甘,情也愿。

元若枝是吃过东西再睡的。

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她睁眼醒来,第一刻便想喝水,张口也是说:“水……玉璧玉勾,帮我拿点水来。”

一抹艳丽的身影从床边离开,走到小桌边,倒了杯水过来,喂到元若枝嘴边。

元若枝趴着喝不上水,便自己伸手拿过杯子,半支撑起身子,喝下去。

她喝了足足三杯,茶壶都快空了,才解了渴,彻底清醒了问道:“玉璧,怎么不点灯?我看不见。”

“玉璧”去点了灯。

元若枝看着“玉璧”的背影,觉得奇怪,“玉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难道是她伤未愈,眼神也不好了。

不对,玉璧只是个丫鬟,不穿这么艳丽的衣裙,且那衣料子,看着虽然新,花纹却老旧得厉害,绝不是玉璧!

“玉璧”转过身来,却是聂延璋的脸。

元若枝讶然唤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聂延璋将食指比在薄唇间,压着磁沉的嗓音道:“枝枝,小声点儿,孤翻墙进来的。”

元若枝更惊讶了,元家还算大,虽然与皇宫没得比,但他怎么能够翻墙进来还不被发现?还穿着女人的衣服!简直像个话本子里走出来的艳绝女鬼。

聂延璋提起茶壶问:“枝枝还想喝吗?”

元若枝摇摇头。

聂延璋走过去,示意元若枝趴下,他蹲在床边,仔细地端详她苍白的面容。

元若枝推开他的脸,掌心碰到他高挺的鼻梁,与温热的薄唇,直视着他问:“我的丫鬟呢?她们也没发现殿下?”

聂延璋朝榻上努嘴,让元若枝看被子盖得好好的玉璧跟玉勾,轻声道:“你的丫鬟都睡了,睡得很安稳,只要不敲锣打鼓,她们不会醒来。”

元若枝一听就知道用了些奇技|淫|巧让她丫鬟晕过去了。

她皱眉道:“可会伤脑子?我听说迷|药都……”

“不会。”

聂延璋轻抚元若枝的脸颊,痴迷地看着她,喃喃道:“相信陈福,相信孤。她只会好好睡一觉。”

元若枝放下心,玉璧玉勾这两日伺候她也够累了,能安稳睡一觉也好。

元若枝安心地趴在床上,侧着脑袋同聂延璋说悄悄话,小声问:“殿下怎么来了?”

聂延璋下巴搁在叠放的双手上,与元若枝近在咫尺,他长长的眼睫毛,几乎扫着元若枝的鼻尖,温声道:“孤担心你,就来了。”

元若枝微微一笑,一股药味儿从她口中飘出去,聂延璋却不觉得难闻,反而像小狗狗一样嗅了嗅。

元若枝睡意全无,心知聂延璋会来,肯定会全身而退,便与他聊起了天:“殿下,你怎么穿姑娘的衣服?”

聂延璋用一根手指头,拨弄开元若枝的头发,轻声说:“星怡和月怡的衣服,孤都穿不了,就将母后从前的旧衣服找出来穿一穿,这样方便出宫。”

“难怪。”元若枝说:“难怪样式那么旧。”

聂延璋道:“二十多年前的衣服了,当然旧。”他又说:“不穿母后的旧衣服,孤就要去别的宫中偷其他嫔妃的衣服,孤才不想穿她们的衣服。香粉熏死人。”

元若枝忍不住笑出声,听聂延璋说这话,莫名有些好笑。

聂延璋这会儿才问她:“枝枝,疼吗?”说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慢慢摸上了她的后背,纵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也没敢用力,只像轻抚薄如蝉翼之物,生怕稍稍用力,就会将其摁碎。

元若枝道:“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忽蹙了眉心,很实诚地道:“殿下一提起,好像又有点儿疼了。”

聂延璋手腕滞住,心脏也同样停止了一刻,小心翼翼地问:“孤能看看吗?”

元若枝犹豫了,虽说形于外的东西,她早已放下了许多。

但那道伤疤,肯定不好看,她自己都还没对镜看过,也不想聂延璋现在就看到。

她想起自己在承平侯府用瓷片划破后背所用的力道,就知道伤疤一定很丑,但那会儿头晕眼花,路走不稳,也不顾上划得漂不漂亮了。

聂延璋转而问道:“是不是该换药了?”

元若枝点头,说:“好像是。”

聂延璋道:“那正好,孤带了好药过来,孤给你换。”

元若枝这回没再拒绝。

她里面穿了里衣,玉璧玉勾为了给她上药方便,特地将她衣服背后剪开一块儿,只刚好露出后背,所以并不会过分暴|露。

聂延璋揭开被子,但还是用被子盖住元若枝臀以下,免得她受凉。

微弱的烛火下,长长的一道伤痕,像撒了红色的颜料,朦朦胧胧,血腥而秾丽。

聂延璋轻手轻脚给元若枝抹药。

元若枝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便说:“殿下,只要不太用力,也没那么疼。”

“嗯,孤知道。”

聂延璋却越发小心翼翼,仿佛在雕刻一件精致的东西,生怕毁坏一丝一毫。

宫中的药当然效果好,元若枝觉得发烫的伤口有些冰冰凉凉,舒服了许多。

她闭着眼,唇角轻弯。

聂延璋上完了药,手背轻轻滑过元若枝伤口周围的肌肤,动作细致得像描绘一幅美丽的画。

元若枝呻|吟一声,小声说:“殿下,痒。”她察觉到他的动作停止了,像春|心萌动的少女那般试探着问:“殿下,是什么样的伤痕,丑吗?”

“不丑。”聂延璋嘶哑的喉咙刚吐完这两个字,便俯身亲吻她白皙的腰,迷恋地在她腰窝上流连,又在她如珠似玉的脊骨上留下温热的痕迹,呢喃着重复:“不丑,一点都不丑。”

元若枝这世未经人事,经不得撩拨,嗓音娇媚得如同在缱绻云雨里浸润过一般:“殿下,别这样……”

聂延璋停止了动作,这会儿才回答说:“很美,像海棠花枝。”

元若枝想着海棠花曲折的枝,无奈笑道:“那还叫不丑?”

聂延璋替她盖上衣裳,又盖上被子,掖上被角,告诉她:“不丑。”

聂延璋挤在床边侧躺下来,和元若枝脸对脸,鼻尖碰鼻尖,说:“枝枝,千金难买有情郎。”

元若枝笑问:“殿下是说我么?可我是女人。”

聂延璋浅笑着刮她鼻尖:“你是我的女郎。”

元若枝问他冷不冷。

聂延璋道:“孤冷的话,能和你盖同一张被子么?”

元若枝想了想,答曰:“……还是不要了吧。”

聂延璋:“那便不冷。”

两人相顾无言。

聂延璋摸着元若枝冰冷的脸颊说:“以后不要这般冲动莽撞。”

元若枝道:“殿下知道,我没有莽撞。”

她这么做,能带来多大的好处,聂延璋肯定清楚。

承平侯府不仅仅是声誉地位受损,大皇子接二连三出事,也会受到牵连,人心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点点发生偏移,微妙的局势也会在悄然中改变。

总之聂延璋能受益。

聂延璋拧了拧元若枝的脸蛋,温声道:“孤知道,但是孤不要你这样。”

元若枝很认真地告诉他:“也不全是为了殿下。元家只是蚍蜉、蝼蚁,但是蝼蚁也有脾气,发起火来也想狠狠咬他们一口。”

聂延璋静静地听着元若枝说话。

元若枝将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一并告诉了他:“殿下,我觉得我变了。承平侯府关我的时候,我有做坏事的冲动,是极坏极坏的事。虽然忍住了,但也背弃了诚信,用谎言狠狠撕咬了他们一口。”

也是这个过程中,她更加体会到聂延璋复仇的心情。

她不知道这天底下有没有天生的坏子,生来就杀人如麻,生来就惹得朝局动荡,生来就想毁天灭地。

但在承平侯府小佛堂的那两天,最饥饿,最寒冷,最口渴的时候,她是想过以下犯上,和承平侯太夫人同归于尽。

聂延璋幽暗的双眸满含怜惜:“枝枝,你没变。”

元若枝自嘲地笑:“可能吧,也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什么与世无争,疼到她头上,她也想做坏人。

看来天书之中,说她是恶毒女配,倒也不错。

既然他们都是坏人,连史书上也会这么写。

那干脆更坏一点,做坏人做到头,直接做书写史书的人。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团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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