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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四章 我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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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无限好,红绡笼碧海。

  海边垂钓的庞无争收杆起身了,慢悠悠回了山庄内,门口迎候的小厮快步跑了过来接手东西。

  摘下斗笠递出的庞无争径直去了后院,走到一间紧闭房门前,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了屋内似六神无主来回踱步的那个青衣妇人。

  “你不在海里盯着,跑回来做甚?”庞无争有些不满地质问了一声。

  青衣妇人盯着他,“我若不是回来了一趟有所听闻,李澄虎将琥珀女赏赐给义子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庞无争挥手一扫,房门无风自动关上了,这才走近妇人身边握住她手道:“这种公开的事情,在琥珀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一直瞒得住你,也没想过要瞒你,只是你脾气向来有些急,事情是要分轻重缓急的,眼前找到仙府才是最最要紧的,也许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

  青衣妇人甩开他手,怒道:“仙府也没有我的族人重要,我的族人才是最最要紧的。”

  庞无争赶紧竖指嘴边,做出噤声状,“小声点,你生怕相罗策听不到吗?”

  之后又再次抓了她的手,叹道:“你的族人是重要,可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若不是因为你,我又岂会在这孤清四空的海岛上隐居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你在乎你的族人,我又岂会想尽办法去找那个什么仙府。问题是,你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

  青衣妇人急躁道:“只要我族人脱离了相罗策那边的掌控,我就可以着手将族人给救走。”

  庞无争双手扶了她双肩摇动,“你不要那么冲动好不好?人在李澄虎义子手上,和在相罗策的控制下有区别吗?顶多是劫走时容易点。问题是你从李澄虎义子手上把人劫走了又能怎样,李澄虎能无动于衷吗?凭你的身手,尚无法摆脱李澄虎的追杀,你带着一群老老少少的族人能逃哪去?你是想救她们,还是想害她们?

  若非顾忌这些,我们犯得着苦苦寻找仙府入口吗?只有找到仙府提升了我们的实力,我们才能不惧于李澄虎的势力,才能为琥珀族一雪前耻,才能让你的族人无惧任何势力,从此安安心心繁衍生息。我们做的是为长远计的事情,不是逞一时之快,我们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岂能因为一时的激动毁于一旦,岂能让琥珀族数千年的传承毁于你的手上?”

  青衣妇人泪流,哭了,也趴在了他的胸口,“一想到族人日日夜夜在煎熬,一想到她们每天要遭受的羞辱,我也在煎熬,你明白吗?”

  庞无争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人还在相罗策手上,何况相罗策也发出了告示,你的族人已经不用再接客了。”

  青衣妇人泣声道:“你不明白,李澄虎要让我的族人一起去伺候一个男人呀,他为什么这么恶毒,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要变着法子折磨我琥珀族。”

  庞无争温和安抚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可冲动的后果你我都承受不起,你也不能拿琥珀族数千年的传承来鲁莽行事,事已至此,必须冷静,必须有计划的一步步来。正因为李澄虎的狠毒,我们越发要找到仙府,才能从根子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等了这么多年,已经到了这个关口,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那边需要你亲自过去盯着,才不会出漏子……”

  天色渐暗,一艘快船乘风破浪,在海面行使的速度飞快。

  打开窗观察了一下四周的青牙,突然翻身而出,借着激荡而起的浪花的掩饰,扎入了海中,随同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两名随行手下……

  灯火辉煌的街头,免不了有灯火珊的角落,小巷铺子里,出门的霍浪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异常才迅速离开。

  他现在的作用就是负责勾连各方,代为传达老邱对新控人手的指令。

  小巷出来,刚好就是面朝大海,夜晚的浪涛哗哗拍岸,还有激起的浪花到路面,有行人跳脚躲避。

  对此习以为常的霍浪没当回事,习惯性地打量四周,保持着警惕性。

  一位跳脚躲避海水的少年郎哈哈大笑,“阿娘,浪来了,浪来了,快躲。”

  霍浪目光往那少年郎身上一瞅,顿时一怔,继而又盯向少年郎打招呼的地方,是一处屋檐下,有一名拎着裙子靠边躲的貌美妇人,霍浪难以置信的目光中透露出震惊。

  然后就是一辆车驾来了,一名汉子请了妇人和少年郎上车。

  车就这样拉着两人离去了。

  怔怔呆呆了一阵的霍浪改变了原有的行进路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那辆车驾的后面。

  慢慢缓过神来后,他隐隐意识到了点什么,打量四周时,又没有发现什么,他担心眼前的情形是个陷阱,有点不敢再跟下去了,可现实是,这若真是陷阱的话,他还有得选择吗?

  他不得不继续跟着走下去,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只是巧合。

  车停在了一处巷口,车厢较大进不去,妇人和少年郎下车,跟着带路的汉子走到巷子中间的一座铺门口,有说有笑地进去了。

  霍浪跟到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响了紧闭的铺门。

  门一敲就开,没有上栓,里面也没有灯火,黑乎乎一片,后堂那边倒是隐约有灯光。

  这诡异一幕令他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片凄惶,快速迈步入内,喊了声,“芬娘。”

  内里没有任何回应,他向后堂跑去,大门却无人自关,回头看了眼的他也顾不上了。

  后堂并没有刚才进去的妇人和少年郎,有一盏孤灯,一张桌桉,一个穿着木屐浪荡样的男人坐在桉后卡察剥着花生仁,优哉游哉地塞进嘴里嚼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如遭雷击般的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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