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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忘忧垂眸看了一会,默默把衣袖垂下,挡住了入梦草的视线。
衣袖下,夕舟仿佛被包在了一片红色的布料里。
大师姐一定是故意的,她不能跟着玩就算了,看都不能看了。
心里稍稍有一些不忿,夕舟抬眸往上,宽松的红袍下穿着的是一件白色里衣。
她用叶子戳了一下,布料柔软。
跟大师姐的手腕一样,白皙赛雪,却又温软诱人。
夕舟大着胆子往上攀了攀,柔韧的细茎拢着叶子掀开白色里衣的缝隙,攀缠着往上。
大师姐的手腕好像颤了一下。
夕舟默默缠紧翟忘忧的手臂,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一会又蠢蠢欲动。
“放肆。”
一声冷呵响起,隔着衣料,入梦草被紧紧握住。
翟忘忧的右手紧握住自己的左手小臂,眼底划过一丝羞怒。
这棵得寸进尺、胆大妄为的入梦草,无耻,放肆。
“师姐,你说什么?”观澜微微回头,师姐是在跟她说话吗?
翟忘忧蹙眉:“无事。”
说罢转身回房,关门。
观澜疑惑地看了两眼关上的房门,又回头荡起秋千。
房间里。
“现身。”
翟忘忧掀开红色的衣袖,又拢了拢白色的里衣,露出皓白雪腕。
她看着缠在胳膊上的入梦草,声音冰冷。
夕舟小心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大师姐好像又要黑化了。
可她什么都没做,就耐不住寂寞往上爬了爬……
“现身。”翟忘忧的声音又沉了沉。
夕舟叶子一抖,乖乖地缠成圈,滑落到手腕的位置。
之后便一动不动,装死。
房间里沉默非常。
在无声的对峙中,夕舟最先败下阵来。
她化作人形,佯装惊讶道:“大师姐?我方才怎么了,我好像被入梦草控制了怎么办?”
翟忘忧眉目沉沉地盯着她。
眼神飘忽,表情不自然,身体僵硬。
一棵演技拙劣的草。
翟忘忧心里突然又有一丝后悔,之前不应该许诺说不再执剑相向的。
她现在就很想拔剑。
“下不为例。”翟忘忧敛眉,声音几乎没什么温度。
但夕舟却温温笑了一下,习惯了大师姐冷漠的样子,竟然觉得没什么杀伤力了。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入梦草的叶子:“我也不想乱动的,是这草不对劲,你看它是不是长长了一点。”
指尖清凉,落在温热的手腕上,引起一阵酥痒。
翟忘忧扯下衣袖,挡住夕舟的动作:“不得放肆。”
夕舟闻言忍不住又笑,一双笑眼里满是揶揄:“怎么?身为星回的娘亲,我碰一碰女儿的另一位娘亲也不行吗?”
好绕口,她们的关系这么复杂的吗?
不过,该找个机会让星回知道她的亲生爹爹…不对,是知道一下她的亲生娘亲是谁。
还有一点……
“大师姐,星回的名字是你起的吗?”
好像问了句废话。
果然,翟忘忧瞥了她一眼,不欲回答。
夕舟深吸一口气:“我听星回说,她的爹爹叫‘星’?所以你给她取名叫星回?”
翟忘忧的脸色微微一变,还是不说话。
彼时,她被蒙住了眼睛,分不清梦里梦外,从未有过的柔软触碰……
掠着神智沉沉浮浮,根本无暇去顾其他。
短暂失神的那一刻,她只隐隐听到一句“我叫xing”。
难道听错了…
她默默看向夕舟:“你还有过别的名字吗?”
夕舟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叫夕舟,上次想告诉你结果没来得及。”
她好像只说出了第一个字,夕,星?
难道大师姐听错了?
翟忘忧默然,原来是她听错了……
她眸光轻闪,淡淡道:“儿时,师父曾讲过人死后会化作夜空里的一颗星子,所以才给女儿取名星回。”
对,不是因为听错了,也不是因为盼着这个人回来。
夕舟愕然:“人死后化作星星,星回…所以你一直盼着你师父回来?”
翟忘忧听了她的话,眼神沉了沉,最终点了点头:“不错。”
竟是这样,夕舟傻眼,忍不住吐槽:“可星回是我的女儿,人死不能复生,不然我重新给她取个名字吧。”
叫夕回,或者舟回,都比什么星回好听吧——
作者有话要说:
错字已改~
本来想回家偷懒,奈何大家太拼了,同榜都在日六、日万,哭死…
呜呜呜,被迫内卷,我好想出去玩啊,热闹都是她们的,我只有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