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

中年男子很明显的愣住了，他原以为卫辰会提出一些涉及到自身的问题，比如自己之前的经历，他笑了笑，随意的道：“科不科学，有那么重要么。”

“或许你们不会在意，那是因为你们一直都直面着最真实的世界，而对于我来说，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被愚弄了十几年却意外接触到真相的可怜人。”卫辰直视着他，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他也需要一个能真正说服自己的答案。

看着卫辰坚定的眼神，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手指轻敲桌面，他像是在思考。

“现代科学将生命的基础定义为微小细胞的结合，而道教则是将生命的起源归结于气，你觉得，哪个才是对的？”中年男子发问。

“当然是科学。”卫辰不假思索的说出他的答案，他实在是无法想象活生生的人会是由“气”组成的，他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是古人自己想象的，没有任何的理论作为基础。

中年男子闻言摇了摇头，他道：“科学只不过是一个兴起不过百年的理论体系罢了，而道家学说则流传了千年，但若论对错，科学没有错，道学也没有错。”

卫辰皱眉，他不理解，若都是对的，可这两个体系却都不能互相印证对方。

“不过是对这个宇宙不同的解析罢了，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有很多，但并不意味着科学就是悖论，有很大原因是因为科学发展的太少了，现阶段的科学并没有探索到能够解释这些事情的地步，懂了吗？”看出卫辰的疑惑，中年男子继续解释道。

卫辰了然，可若是无法用科学解释，那他们又是怎么对付和处理这些事呢，总不能任其发展，热武器对它们有用么？或者说还有另一种方法？类似电影里的法术，道家的符箓？

“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处理这些事的。”卫辰说出心中的疑问。

“灵。”

“灵？”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伸出白皙的手掌，冲着卫辰神秘一笑，紧接着，卫辰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看见那白皙如玉般的手掌中缓缓凝聚出一颗浑圆而雪白的球状物，那颗球体不断溢散着些许白色的光尘，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其中扩散，整个房间的温度直线下降。

“这就是灵？”卫辰惊奇的问道，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新的概念，他感觉自己即将真正的了解这个真实的世界

雪白的球体不停转动，它的附近，红木桌椅凝结上了一层冰霜，男子继续说道：“万物皆有灵，灵的体系是独立于道学、科学、以及其他流派之外的体系，现阶段我们对于灵的探索已经远超科学能够解释的边界。”他在拿起手中的笔刺向“灵”，笔杆穿透而过并未受到任何阻拦，“灵并非是实物，它依附于实物中，是万物存在的基础，是所有生命和规则的源物质，总之，掌握了灵就掌握了对抗鬼神的筹码。”

“按照你的说法，人类也有自己的灵，你说的掌握是要掌控自身的灵？”卫辰思考，灵这个词让他遐想，灵的性质像是灵魂，依附于物体的存在，亦是存在的基础。

中年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将悬浮于手中的灵收回，室内的温度开始回升，他起身，走向书架上翻找着什么，沉厚的声音隔着书架传来：“人类自身的灵太弱了，除却少数特殊体质的人，我们的灵没有任何特性。”

”它就像一个透明的盒子，想要变强，就要将这个盒子分裂，这样我们就得到了‘灵笼’，你可以将灵笼视为一个由灵构成的容器，而我们想要获得力量，就要利用灵笼吸纳外界的灵从而获取它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