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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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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风仍是背身而立,方星渊正纳闷,嗖的一声,剑气破空而来。方星渊倒退一步,侧身一闪,勉强躲了过去。

突然手臂滋滋疼痛,已被剑气划伤,热血顺着手指滴落而下。方星渊立刻点了手臂穴道止血。如果再迟一秒,此刻已经被剑气穿胸而死。

“楞什么!”未及细想,莫问风一声怒喝,数道剑气纵横如虹,每一剑都霸道刚劲。

“原来这招先前一剑只是诱敌分神。后面剑气密如暴雨,避无可避。”方星渊不敢再想,只有硬着头皮,气运全身,闪转腾挪只求少中几剑。

剑气越来越密,源源不断。方星渊败相毕露,越到后来躲闪的越狼狈。

“着!”剑气骤止,随风消散。

剑气消散之际,莫问风掌招发出,身法如电,直击方星渊胸膛。

方星渊躲闪之中还未立定,胸部已然中掌。立刻感觉一股雄厚掌力透体而过,身上衣服本就被剑气划得破破烂烂,这一掌挨上,背部衣服马上破了一个大窟窿。

莫问风掌劲不断,方星渊急运十成内力,但对方内力修为甚高,刚猛浑雄异常,自己的天脉一息诀修为不够,根本难以化解,对方内力强行破了自己护体真气灌入体内,渐渐体力不支,头晕眼花。

莫问风掌劲却越来越强,好像毫无极限,势如狂风暴雨,周围草木都被带的飒飒作响。

树林间东厂眼线看在眼里,不觉心里发寒,更是被这等匪夷所思的功力震慑。

“啊!”的一声喊叫,方星渊上衣被掌力尽破,人也倒飞出去,没了声响。

莫问风又一闪身,如烟一般不见了。林间番子刚反应过来,带头一人只听周围连声惨叫,左右一看,其余几人都身首异处。

身后直直站着一个人,剑气绕身,眼里杀意尽显,寒意如冰。

“回去告诉你们厂公,老子最讨厌麻烦,让他三日内把该还的东西还回去,否则,老子用他的狗头当夜壶”

带头番子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无力,汗如雨下,更是说不出一个字。半晌缓过劲来才能勉强点了点头,莫问风都早已离去。

头痛欲裂,这是方星渊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接着就是胸腔,肩膀,双臂,双腿,全身没有一处不疼,好像散架了一般。

他又合上眼睛,振了振精神,略一提气,才睁开眼睛,勉强坐起身来。上衣仍是赤着,胳膊剑伤已经包扎好,自己的破衣服被扔在一旁。

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努力回想着。那晚中了莫问风一掌,霸道内力直破自己护体真气,灌注自己奇经八脉,最后直奔脑仁,硬生生把自己振的昏厥。

方星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还是头昏目眩的,心道这莫问风真的是强悍骇世,回想当晚细节,仍是心有余悸。

突然,他看到桌上有一个包裹和一封字条。方星渊勉力起身来到桌前,打开包裹,一阵芳香散开,里面竟是一个二尺长的匣子。

再看旁边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还”字。单就一个字,刚劲有力,龙蛇飞动,一笔一划不拖泥带水,倒也符合莫问风霸气傲世,狂妄洒脱的性格。

方星渊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嘀咕道:“还?还什么?谁还的?”

赶紧拿过匣子,仔细一看,匣子呈紫红褐色,长二尺有余,那芳香就是这匣子散出的。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这匣子应该如何或是从哪开启。“难道有什么机关暗扣?”

正思考着,“叩叩叩”想起敲门声。

接着推门进来一个人。

是个女子,脸蛋如白玉,细眉粉唇,秀眸动人,算不得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也是清丽脱俗。

她内着月白色长裙,外套淡蓝色薄衫,一手持剑,一手端着衣服。

方星渊赤着上身,不免害羞的叫了一声。女子被这冷不丁的叫声吓了一跳,接着一看方星渊的上身,也低声“啊”的一声。

女子“啊”的一声,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方星渊的上身。

这身体皮肤白皙,肌肉匀称,宽肩细腰,胸膛厚实,臂膀结实有力。但是勾住她目光的,却是一身的伤疤,横七竖八,光是正面胸腹臂膀长过半尺的伤疤就有七八处,小的刺伤擦伤更是十几处。

方星渊被看的极不舒服,愠怒道:“你是谁?看什么?”

女子被这一喝,收回眼神,听到方星渊态度恶劣,也极其不悦。怒回道:“喊什么!”立刻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摔,径自坐下来喝起茶来。

“你是谁?”

“你管我。”

“这是哪?”

“洛阳。”

“洛阳?”不知不觉昏迷多日,竟然已经从临江村到了洛阳。

“谁带我来这的。”方星渊剑眉紧锁。女子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斜眼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那请你离开吧。”

“请?怎么请?你现在重伤初愈,若不是我爷爷救了你,你现在呀,只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方星渊到底少年气盛,起身一拱手,道:“那在下谢谢你爷爷和你的救命之恩,日后痊愈必登门拜谢,现在请你出去吧。”说着起身一拉女子胳膊想要推她出门,奈何手脚无力,真气不足,一拉竟未拉起,自己还一个踉跄站立不稳。

女子赶紧拉住他,扶他坐下。看他病态尽显,身体孱弱,也不愿与他置气。

“你快坐下,你现在身体不适,切不可再动气,伤愈之前也莫要强运内力。”说话态度也温和许多。

方星渊也静下心来,缓缓运气,果然气经脉阻塞,气血不畅,马上剧烈咳嗽起来。

女子见他不听劝告,立刻倒了杯茶水,一边给他喝下,一边急得直骂道:“你是要作死吗?说了你重伤初愈,你偏偏不听。你若是死了罢了,可别害了我和我爷爷。”

“死了便是死了,我又如何害了他人。”

“大叔叔送你来找我爷爷来治你的伤,若是救不活你,爷爷就要给你陪葬了。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若是死了,我也……你说你这是不是害了人!”女子越说越怕,带着哭腔,眼角湿润,只怕再说下去眼泪就要滴落。

方星渊性子执拗,也不答话。女子怕他气伤筋脉,也不多说,理了理刚才摔下的衣物,柔声道:“我在楼下等你,你换好衣物,随我去见爷爷,让他再给你瞧瞧。”说完,起身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女子走后,方星渊本想收拾妥当自顾离开,转而想到自己被莫问风重伤如此,定然极难料理,得人相救,不去当面道谢,有失礼数,还是随那女子去一趟,回镇抚司还是过后再做打算。

随后洗漱收拾完毕,换上新衣,又将那匣子重新用包裹包好背在背上。

下楼以后,见女子已经等候多时。女子抬头也看到了他,一身青色劲装,极为华贵,霜白护手,虽然气血不足,目光却仍是锐利机警,男子气魄尽发。

女子赶紧过来搀扶,方星渊摆了摆手,缓缓道:“烦请姑娘带路。”

女子已经备好两匹马,两人骑马缓缓而行,出城一路往东行,沿大路进了树林。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快到晌午,但见林间深处有一小园。

园中一栋两层小楼,楼前右侧有一小鱼池,池里锦鲤交游。鱼池边上有竹台竹椅。左侧一花圃,其间七彩交互,莺飞蝶舞。周围青柳环绕,好不惬意。

女子将马匹在马厩拴好,带着方星渊进了楼内。一进大厅,女子就呼喊道:“爷爷!人醒了!我给带来啦!”

方星渊左右环顾,厅内十分简朴,只有一方桌,桌上一套茶具。里间是一个厨房。

女子喊了几声没人应话,回头对着方星渊道:“你先坐着歇息下,爷爷估计是去采药了,等会就该回了,我去做饭。”

方星渊坐着感觉无趣,胸部烦闷,就踱步至院中,闻着花香,看着莺来燕往。每日对着这一切,美酒小酌,岂不快哉。他放松至极,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去感受这一切。

想想这山,这水,这花香,鸟语,清风,都是自然的赠礼,不需一分一毫便可放肆体会。与那官场争斗,尔虞我诈大相径庭。假使世人都可以明白这其中道理,又何来这庸俗烦恼。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方星渊闻声望去,一黄袍老者远处吟道。

老者年约古稀,白发苍髯,精神矍铄,风采如少。背着药筐,漫步而来,眨眼间却行至身前。

方星渊还没反应过来,老者手指已经搭上自己手腕,想要挣脱却不得,可见内力深厚。

老者面色慈祥,闭目感受,嘴角一憋,微微点了点头。慈祥道:“拳怕少壮啊,拳怕少壮啊。呵呵呵呵!”说着朗声笑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女子听到笑声,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老者,兴奋的道:“爷爷,你采药回来了。”

“嗯。”

女子上前接过药筐,扶着老者在竹椅坐下。“我给您沏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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