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餐

来夜店的人也可以分为新手、老手。

新手大多都是想来见见世面的年轻人，程以南也是这个原因最初来这的。

他猜，或许这类人在来酒吧之前，都会和自己一样，在网上、贴吧搜索‘第一次上酒吧，怎么做才算正常’之类的帖子。他们也很好分辨，通常装束精致，会选择吧台的位置，和酒保有意无意的说说话，坐下来，或低头装作玩手机，或只是拿着，静静的看着周围，但不会到处拍照，有也只是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拍一张，等结束再发朋友圈。

这类人总能飙出一些专业话语，加冰、不加冰，（ontherock，straight）甚至口味都一样：来一些轻松愉快的，度数别太高就行。

如果是女孩的话，往往会被死缠烂打的男客人搞得不厌其烦。

隔着柜台的程以南，有幸成为她们的救命稻草，能来应聘调酒师，除了懂酒，还要懂人，这也是他应聘调酒师的原因。

帮她们解围的同时，经常收获大量好感。

当然，只是局限于好感，在她们眼里深处可能会有些鄙视，有色眼镜终究太深……

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女孩，程以南有点疲惫，回到家中几乎倒头就睡，倒是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吵闹声。

……………………

次日

天亮了，东方天际露出鱼肚般的颜色，渐渐的变成淡红色，紧接着，又丹红转为深红，继而转为异样的橘黄色，罕见的朝霞笼罩着临安市。

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看样子今天要有暴雨。

程以南从床上起来，摇晃摇晃脑袋，活动一下身子，他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拳赛呢。

黑拳就是这样，只要人还能动，没完没了的拳赛就会涌来，程以南有些无奈，他现在被盯上了，胜率有些偏高，几乎每星期都有比赛要打，仿佛观众最想看到他倒下的模样……

准备睡个回笼觉，敲门声忽然响起。

以雅？应该不是吧，这家伙是直接闯进来的，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睡觉，他在这也没什么朋友…看样子是苏璇了。

“来了！”

迷迷糊糊穿上衣服，推开门，打了个哈欠，他还没洗脸。

“这么慢”苏璇十分自然的从程以南身边挤过，直接走进屋子，她还用鼻子轻轻嗅了嗅空气，“还不错，屋子还算干净。”

“……”

程以南一脸莫名地看着她：“喂，你干嘛？”

听起来有些直男了，苏璇是知道他一个人住这的，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在客厅坐下，没好气说着：

“姐姐好心照顾你这小弟弟，诺，给你带的早餐。”

她打开刚才提着的袋子，里面有一个快餐盒，拆开，八个热腾腾的灌汤包静静躺在那，旁边还有一杯豆浆。

“哇哦，这么贴心。”程以南闻了闻灌汤包，倒也没什么香气，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姐这么贤惠很容易让人想要娶你啊。”

和苏璇相处很随意，他也知道她性子很好，开得起玩笑，毕竟，给自己热毛巾那时候可是调侃他好几次。

果然，苏璇没什么羞臊，一副随意的样子。

“可别，姐姐才不想结婚。”

程以南笑了笑，倒也没太在意，坐到她对面，想要拿起开吃，却是被苏璇一脸嫌弃的拍过手掌：

“洗脸，刷牙去，你眼屎还在上边呢！”

“嗯？”程以南一脸无辜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没…没有吧。”

“哈哈，骗你的，洗完再来吃！”

苏璇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憨憨行为逗乐了，程以南抽了抽鼻子，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晚上我还有一场拳赛。”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程以南挑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