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洞窟谜案·池塘

池塘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曹丕得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这池塘，”他低声说道，“是老妖怪生活的地方。”

“这里有一口池塘。”朱笔豪说道，“看来是很久以前形成的。南闽人知道它在洞窟里的某处。”

“现在我们也知道了。但是我宁愿不知道，”曹丕得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赶紧找个出口出去吧！”

“池塘的存在不意味着老妖怪真的存在。”

“但是它也不意味着它不存在。”曹丕得指出道。“也许老妖怪被锁在这里很久了。也许他饿得发狂，正等着两个聪明的孩子送上门呢。”

朱笔豪扫视一圈黑暗的洞穴，墙上的黑影表明有更多的隧道从这里延伸出去。

“我们最好找条路出去，”朱笔豪下定决心，“点燃你的蜡烛，让我们来测试这些洞口。”

“这正是我想听到的。”曹丕得说道。

他点起蜡烛跟在朱笔豪后面。他们测试了两条隧道但都是被堵死的。

曹丕得想去测试第三条隧道，但忽然朱笔豪突然站住了。

“丕得，”他低声说道。

曹丕得顺着朱笔豪注视的地方望去，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那里，靠在墙上，”朱笔豪嘶声说道。“它是……它……”

然后曹丕得看到了它——或者说，是他！在第二条隧道里阴暗的壁龛处，坐着一个“人”！他像孩子般大小，两腿前伸，他全身穿着黑色衣服，头戴阔边草帽，脚穿黑色靴子，右手拿着一支古旧的手枪，他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少年们。

那张脸——不是真正的脸，它是一只骷髅头！拿着枪的手也不是手，而是五根骨头！这完完全全是一具骷髅！

“哇！”曹丕得失声大叫。两个少年扭头就跑。他们跑回到来时的那条隧道，他们推挤着爬过洞口，两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我们要跑哪去，笔豪？”在底下的曹丕得嘟哝道。“我们这样不能逃出去！”

“哎，当然不能。”朱笔豪回答道。“我们就是脑子不清楚了。”

“我没有用脑子，别说了。”曹丕得嘟哝道，“也许一开始你就应该放开我。”

“我想放开你的，但是你抱住了我的大腿。”朱笔豪说道。

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少年互相放开彼此，坐在洞穴冰冷的地面上。他们身子还在颤抖，但曹丕得开始笑了起来。

“你看啊，我们是一对多么英勇的调查员啊！”

朱笔豪严肃地点头道：“我们惊慌失措了。我相信是一种在压力下的自然反应。随着危险等级的逐步上升，导致了神经系统的崩溃，从而使我们失去了理性的反应。一个骷髅只是我们遇到过的最小的危险，或者说构不成什么危险。我们只是某种程度上的失能而已。”

曹丕得咆哮道：“要是王伯登在这里，我起码还知道你说些什么。”

“如果他在这里，他会告诉你，我们过于紧张以致得了失心疯。”朱笔豪说道。

“你第一次就应该这么说。”

“我是应该这么说，但不能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然而，这不是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我想去检查一下那具骷髅。”

“哎，我就是害怕你要这么做。”曹丕得无奈的跟在朱笔豪后面，来到那具骷髅坐着的地方，黑色帽子下，骷髅仿佛咧开嘴对着他们笑。朱笔豪小心地伸出手指出触碰骷髅的阔边帽，一碰到它马上就崩裂成碎片。

“天！”曹丕得惊叹道。他用手去摸骷髅的黑色上衣。

那件上衣，触碰之下，马上崩裂成碎片，从骷髅身上剥离下来。曹丕得收回手，不小心碰到拿着手枪的手指骨头，骷髅的手指“咔嚓”一下轻响，散落地上。拿着的手枪也随之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在洞穴里回荡，曹丕得吓得往后跳开。

朱笔豪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正弯下腰仔细检查骷髅。

“这具骷髅非常古老，丕得，”朱笔豪边观察边道。“手枪也是非常古旧……我非常确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