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夜色渐深，装修古朴的宅院里莫志诚正襟危坐着，仿佛在等待判决。

“小姐好。”是在莫家帮佣多年的女仆——林姨的声音。

“嗯”，一个清冷的女声应了声，随之走进来一位正当最好年华的女士。三十出头的模样，利落的短发，一身修身的抹胸黑色长裙，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耳边和颈间的珍珠配饰轻吻着她柔白的肌肤。行走间，长裙上似有细碎的星光闪烁，但远不及她精致的容貌来得吸引人。

女子看了一眼歪坐在厅堂下首的莫志诚，神色未变，施然向里进了自己住的院落。

莫志诚按灭不断闪烁，提示他游戏人物已死的手机屏幕，似是愤恨地抓紧圈椅的扶手。冰凉的触感提醒他冷静。

过了好一会儿，已经洗漱更换了居家服的女子又出现在了厅堂。素颜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只是眉间有浅浅烦忧的印记。

“志诚”

“哟，什么事儿，特地让林狗子叮嘱我回来等你？”专注打着游戏的莫志诚头也没抬。

女人默默走到莫志诚对面一排，太师椅下首的座位上坐下：“今天你进警局了。”她理了理因坐下稍起了些褶子的睡衣，并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哼，”莫志诚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是啊，怎么了，丢你这莫家大小姐的脸了？”

“我的脸不是随便什么人轻易能丢的。”女人轻轻抿了口女佣提前备下的安神茶，不以为意的继续到：“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针对林启元。”

“林启元？！你让我大晚上不睡觉等你就是为了问这个！”莫志诚整个人炸了起来。

“那个垃圾佬有什么好值得我针对的，不名一文！况且今天是他动手打的我。”虚张声势中似乎还带着点小朋友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告状的委屈。

女人嗅了嗅茶香，眼神从杯中漂着的白色花朵转移到莫志诚脸上：“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找人在高考当天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