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运气
“赌石是珠宝业术语，是一种翡翠原石交易方式，流行在滇缅边境一带，带有赌博性质。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翡翠的质量。”
“哦！原来是堵石头里有没有翡翠啊！”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这群人这么激动，翡翠啊，要是一块破石头里切出了翡翠，那无异于中彩票。
翡翠这东西卖的老贵了！
一只普通镯子都是万字开头，质量好点的几十万，上百万都有。
方小云曾经给苏晓梅买生日礼物走进了一家珠宝店，挑了一只绿油油的镯子，那个女销售面挂职业微笑的说：
“同学，这个要二十万！”
当时就把方小云吓傻了，二十万？卖了我都买不起，直接扭头就跑，吓死宝宝啦！
方小云一想起这个恐怖的回忆，不经对面前的小摊起了敬而远之的心。
这不是我们能玩的！正准备招呼两女撤了，可是一转头就愣住了，满头黑线。
喂，喂！你们两个这亮晶晶的眼神是啥意思。
方小云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咳！晓梅姐，小鱼，我们去小河边买小吃吧！”
美食对于两女来说也是挡不住的诱惑，可是方小云低估了翡翠在女人心中的地位！
两女转过头看着方小云，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星星，脸上充满了兴奋的喜悦，伸着秀手指着小摊的石头，异口同声的撒着娇：
“小云，我们要玩这个！”
方小云的血槽在清空！两个漂亮妹子同时撒娇，这特娘的谁扛得住！
热血直冲脑门，大手一挥：
“买买买！钱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赚！”
旁边的大叔看不下去了，可能觉得他们年轻不懂事，好心提醒道：
“小伙子，可不要冲动啊，这赌石切中翡翠的几率可是很小的，你别看他们欢呼庆贺就以为很容易出货，这些摊位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切出东西来。赌石界素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你们年轻人可不要随便浪费钱啊，还是好好去看风景吧。”
方小云感激的看着面前的大叔，好人啊！
“大叔，谢谢你，我们就随便玩一下，不会去堵的！”
瞧着自己的劝言好像没起到啥作用，大叔也就没开口了，微笑的看着三人，谁还没个贪玩的时候！
在两女的期待的目光中，方小云踏步向前，向老板询问怎么个卖法：
“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小摊老板是个精瘦男子，皮肤有点黑，身上穿云南特色服装，姓木。
木老板看着眼前的年轻胖子，好似学生模样，也不劝阻，来者都是客！
于是指着面前阶梯似的小摊热情的介绍着：
“小哥，我们这儿是缅甸龙坑玉新出的料子，绝对物有所值，左边的这些碗盘大小的料，1万一斤！右边这些足球大小的，5千一斤！后面地上堆着的一律1千一斤！本摊诚信经营，童叟无欺，还可以免费帮忙开石。”
“小哥，怎么样，来两块？”
方小云打量了一下堆在摊位后边的石头，他感觉这可能就是直接从路边捡过来凑数的，各种形状都有，大小不一。
心里有了数的方小云对着老板微笑：
“好的，老板，我先看看，你忙着。”
说完就转身朝着二女走去。
小摊老板也不在意，继续招呼其它客人，好歹也是国庆节，这么多的肥羊不赶紧多宰几头？
方小云对着二女叮嘱道：
“晓梅姐，小鱼，我们只能选后面地上的，摊位上的太贵，买不起。”
两女听完，兴致勃勃的就绕过了方小云，朝着地上堆着的石头堆冲去，好像她们不是去选石头的，而是去选翡翠的。
方小云无奈的摊了摊手，默默的跟了上去。
苏晓梅左看右看，选中了一块椭圆的鹅卵石一样的石头，纸巾盒大小，举起来摇了摇，侧耳倾听，似乎没听到啥声音，秀眉轻蹙，玉脸凝重。又将它对着太阳，使劲儿往里瞅，想要看清里面有没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好像也没有，凭她多年买鸡蛋的经验，嗯，就它了，是个好蛋！
陆小鱼从奇形怪状的石头堆中扒拉出一块近乎圆形的褐黄色石头，柚子大小，小手对着圆石拍了拍，似乎手感不错，小脑袋点了点头，又单手托着圆石，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双指一扣，轻轻的敲了敲圆石，黛眉微蹙，似乎没声？俏脸一寒，加大了力量，然后一边吹着发红的手指，一边满意的点头，是个好瓜！
方小云瞧着两人幼稚的动作，不屑一顾，选了一个有着少量尖刺的石头，哈密瓜大小，放在了地上，双腿虚空半跪，比划了一下，嗯！有点勉强，不过刺少，值得拥有！
摊边的大叔看傻了眼，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选鸡蛋？挑西瓜？买多功能榴莲？
满头黑线，无力吐槽，似乎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跑。
三人将选的石头放到黑瘦木老板的称上，双手一拍，抖掉了灰尘，齐声说道：
“老板，结账！”
动作意外的一致，然后三颗脑袋趴在称边，仔细观察老板的动作，直到称上显出读数，似乎并没有发现奇怪的加称行为，三人才站直了腰！
木老板脑门直冒冷汗，内心无语，这是哪里来的三傻子！瞧着称上的数，然后快速的敲打着计算机，舔着笑脸道：
“一共五万零三百，去个零，五万整，几位刷卡还是刷脸。”
苏晓梅满脸激动着对着方小云一挥手掌，朝着老板一指，意思是结账！
方小云豪气的掏出银行卡重重一挥，心疼的说：
“刷卡！”
脸可以不要，气势不能输！
拿着木老板的发票，钱货两清！
木老板笑着对三人说：“小哥需要解石么？免费的！”对于这三个肥羊，木老板怀着一丝愧意表示愿贡献绵薄之力，毕竟白赚了5万！
方小云面色凝重的看了看苏晓梅，只见她螓首轻点，又转头看向了陆小鱼，后者颔首一点。
方小云霸气的对着木老板的说：“开！”
片刻后，木老板就方小云选的那块哈密瓜大小的石头放在了切割机下，然后询问方小云，怎么切？
方小云对石头一阵比划后，一本正经的对着木老板说：“切西瓜，一刀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