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个通下水道的同乡
谁都不知道无人生还的副本是个什么样, 正好这时余鱼补发了一条消息。
余鱼：为了颜颜的安全，警方要装作不知道异能者的事，更不能直接接触异能者, 初步接触异能者的事以后由我们咸鱼饭团负责。
谢景明先让程明月去处理保密的事，之前不知道情况, 对特定的几个人没有完全保密, 比如齐老先生。
然后又把颜馨的消息发给余鱼, 余鱼没有犹豫，立刻回了信息。
余鱼：用颜馨的账号加这个群。
输入群号之后，颜馨顺利加入咸鱼饭团群。
颜馨把副本的名字发在群里，因为是高级副本，咸鱼饭团的人谁都没有遇到过这个副本，不过杨天泽看过别人直播过这个副本。
啊泽泽泽：我会把记得的打在群里。
啊泽泽泽：比较碎, 自己收集整理一下。
趁杨天泽在群里发回忆的时候，谢景明和余鱼聊了一下保密工作的事情。
余鱼：你们警方之前直接接触过异能者么？
余鱼：除颜颜以外。
颜馨：只接触过一个卫俊麟。
余鱼：还好还好。
余鱼：卫俊麟炸鱼翻车，已经不在人世了。
余鱼：以后你们警方看见异能者就装作不知道。
余鱼：具体该拉哪些人入伙，我们商量好后, 由我和崔敛去接触。
颜馨：可以。
*
下午一点, 晨舟区派出所会议室。
杨天泽提供的副本资料被投放在银幕上, 并且被打印出来，人手一份。
经过熟悉的各自分析环节之后，一队的人开始逐个说出自己的看法。
“根据资料显示, 这次的主要人物一共有十个人。首先是某200亿上市公司的大股东段振宇，和段振宇的妻子邓霞英。因为是七夕, 邓霞英邀请段振宇到她自己的豪华岛屿过情人节。随行的有段振宇的秘书兼小三叶晓丽，邓霞英有个情人叫钱图强，是该公司的二把手, 也在随行人员之中。”
“其次是杀手二人组。虽然邓霞英说是邀请丈夫过情人节，实际是花钱请了两个杀手，也就是孙文彬和曹远军两人，打算杀掉段振宇，然后和真情人钱图强双宿双栖。钱图强一直想成为公司的一把手，所以主动帮忙找来这两个杀手。”
“而段振宇出轨叶晓丽，叶晓丽想上位，一直鼓动段振宇离婚。但段振宇持有的是夫妻共同股份。一旦离婚，段振宇就不是该公司的最大股东，所以没有离婚的意思。叶晓丽因此对邓霞英生出杀心，准备伺机谋杀邓霞英。”
“然后是变态三人组。变态杀手姚富保绑架了自己的心理医生程秀新，在转移程秀新的路上，又绑架了路人魏平安。因为急于出海，所以悄悄劫了游轮，谎称自己是船长的侄子，把船开到了岛上。”
“接着是毕业旅行的大学生方浩，因为想看看海上风景，于是出钱让游轮的此时的船长姚富保带他偷偷上岛看看，变态杀手姚富保嫌人不够他杀，就把稀里糊涂的方浩偷偷带上了。”
“最后是副本安排的五个人质，就是游轮的船长和船员。他们不是主要角色，不会参与杀戮。”
“这次的人际关系看起来很复杂，但按照身份来划分，其实很清晰。简单来说就是丈夫和妻子，丈夫的情人，妻子的情人，杀手一号，杀手二号，变态杀手，变态杀手的心理医生，变态杀手的人质，旅游的大学生，和等待救援的副本人质。”
“也由此可以看出，每个人都有一个明确的击杀目标，正好契合杨天泽提供的线索，主播必须需完成自己的主要任务，并且在开启副本审核后，完全满足所有未知条件，才可以活着离开，否则就会被处死。”
听到这里，程明月有了疑惑：“段振宇的击杀目标可以是给他戴绿帽的钱图强，可那个旅游的大学生看起来完全独立，没有任何明确的主要目标。”
谢景明点头道：“这确实是疑点，但应该有隐藏的信息，只是我们不知道。”
郑瀚超忽然说：“谢队，这资料上显示，上次活下来的主播扮演的就是那个旅游的大学生，他杀光了副本里面的所有活人，因此默认副本隐藏的未知审核条件是杀光岛上的所有活人么？”
这个问题残忍又血腥，更是颜馨无法做到的事情，一时间，会议室里十分安静，只有空调的冷气声吹过。
谢景明快速审视一遍银幕，而后冷静地说：“应该不是。这个副本有副本人质，救出副本人质会有加分，这和杀光岛上所有活人是矛盾的。”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稍稍松了口气。
谢景明思索着开口：“也许关键点不是那个旅游的大学生，而是这些副本人质。要么是全部杀光副本人质，要么是救出这些副本人质。考虑到之前救出人质都会加分，所以更可能是救出人质才符合隐藏的未知条件。只是杀光所有副本人质和救出不矛盾，都满足通过审核的需求而已。”
众人正分析讨论着副本，忽然颜馨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
是杨天泽发来的。
杨天泽：我之前加了屠皇杰克和云州国第一大主播顾燕陵的粉丝群，他们俩都发了通知，说今晚会开播。
杨天泽：希望不是壮丁副本，不然颜颜就完了！
收到消息后，出于谨慎的考虑，一队的人立刻在APP中搜索了杰克和顾燕陵的资料。
“杰克，S级异能者，N国人，外号屠皇，因为他喜欢虐杀这一行为，虽然是力量型异能者，却可以徒手撕开对手的肚子，掏空对方的内脏，因此他也被称作豺犬。现实资料不清楚，时间上来不及跨国调取资料。”
这种残忍程度已经超出人类可以接受的范围，会议室里，一队的人十分愤怒，颜馨所在的方向，更是传来微弱的低泣。
众人这才想起颜馨胆子格外小的事，惊醒过来看向颜馨，才发现这小姑娘已经哭得眼泪花花。
程明月看着都心疼，抱住颜馨安慰她：“小颜别怕。”
谢景明看了一眼时间，再次把制服外套脱给颜馨穿上，然后继续冷静地开始分析。
“顾燕陵，男，28岁，双S级精神异能者，盈辉企业老板顾新时的侄子，两年半前突然失踪，至今无人知道他的下落。据杨天泽说，顾燕陵没有特别残忍的嗜好，一般会给人一个痛快。不过顾燕陵也很可怕，因为他才是真正心机深沉的人。”
“既然顾燕陵还在直播，那就说明他在有意隐藏行踪，青柏，你去通知一下，限制顾燕陵出国。”
韦青柏说了声好就出去了。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听到这里，郑瀚超忍不住问：“谢队，我们能先把顾燕陵找出来并控制起来么？”
谢景明道：“那个APP会强制主播进入副本，控制顾燕陵可能会激起他对颜馨的杀心，反而让颜馨更加危险。而且根据余鱼提供的消息，顾燕陵是无规则论坛组的创始人，这个组织有超过一千名的异能者。控制顾燕陵，可能会让这个组织失控。”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么？申请出动军队也不可以么？”
比起同事的义愤填膺，谢景明反而冷静得可怕，他反问：“军人的命就不是命么？贸然镇压异能者，激起异能者群体的暴·乱，造成军队、群众的伤亡由谁来负责？瀚超，冷静点儿。关于异能者的专线已经在组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摸清一切情况，然后有计划有效率地管理异能者。异能者并非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最终的目的是管理规划他们，让他们生活在合适的法律框架内。”
经过几分钟的沉思之后，郑瀚超终于冷静下来。
谢景明见状，说：“会议继续。”
*
时间紧迫，信息很少，情况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