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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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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教授拉着阮瑶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阮瑶。

阮瑶听完一脸无语,真没想到姜雪居然会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秦浪听到姜雪的话,没有怀疑她吗?

想到这,她扭头朝秦浪看去。

秦浪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见:“怎么了?”

阮瑶眼珠子一转:“我就在想,秦同志你真是蓝颜祸水,到处招蜂引蝶。”

秦浪:“……”

顾教授看外孙被噎得一脸无语,觉得有趣笑了起来。

秦浪无奈一笑:“我去做三碗面条过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阮瑶嘴角勾起来:“顾教授,你们听到姜雪的话,没有怀疑我吗?”

顾教授揉了揉她的头:“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对你的为人还不了解吗?不过你那个养父母的妹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你有未婚夫?”

阮瑶:“她也不算完全说谎,我奶奶,也是阮家老太太在世时,曾经给我定了个娃娃亲,不过来边疆之前我就跟对方解除了婚约。”

顾教授“咦”了一声:“这真是巧了,小三儿她妈在世时也给他定了门娃娃亲,也是不合适解除了。”

阮瑶闻言愣了一下,秦浪的娃娃亲该不会就是阮青青吧?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秦家的家世和阮家的家世,不管是建国前还是建国后,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也不可能定娃娃亲。

所以秦浪的娃娃亲应该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她就没兴趣去追究了。

顾教授看她没追究,也没继续往下说,都是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我之前还担心你嫌弃小三儿年纪太大了,现在看到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们两个长得都很漂亮,以后你们生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肯定都很好看,我真是等不及想抱曾外孙了。”

阮瑶:“……”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顾教授您想得也太远了吧?

顾教授越想越美:“瑶瑶,既然你们俩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你就别再叫我顾教授了,你跟小三儿一样叫我姥姥就好。”

顾教授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用眼神暗示她叫一声姥姥来听听。

对上顾教授慈爱期待的眼神,阮瑶实在没办法说不,脸红红喊了一声:“姥姥。”

顾教授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叫得真好听,你多叫几声。”

管她什么姜雪下雪的,她只认阮瑶这个孙媳妇!

阮瑶觉得顾教授就跟孩子一样,她叫了两声就扯开话题。

过了一会儿,秦浪的面条下好了,三碗面条,面条上飘着绿油油的青菜,旁边还各自卧着一个鸡蛋,看上去很诱人。

顾教授尝了一口,点头笑道:“小三儿这厨艺也算是练起来了,越来越有贤夫的样子。”

“哈哈哈……贤夫……”

阮瑶听到这个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秦浪无奈地看着她,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到她碗里:“快吃吧,等会凉了。”

阮瑶擦掉眼角的泪花,把鸡蛋夹回去给他:“我吃不了那么多,你自己吃。”

秦浪目光扫过她瘦削下去的双颊:“你还是养肥一点,要不然我怎么配得上贤夫这个称号。”

阮瑶:“……”

顾教授看两个小年轻你来我往,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

自从女儿过世后,小三儿从一个开朗爱笑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一天到晚都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后来更是一个人跑到乌勒玛依去,还差点没了命,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在担心他的情况,希望他能和普通人一样,谈对象结婚生孩子,只是之前一提到相亲他就换话题。

唯一见过的相亲对象就是他妈定下来的娃娃亲,可一见面就被他给搅浑了,她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当光棍了。

没想到阮瑶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女儿在天有灵看到小三儿这样,应该也能放心了。

可想到早逝的女儿,顾教授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红了。

吃完宵夜洗漱后,顾教授到底年纪比较大,一路颠簸过来坐了那么久的车,熬不住先去睡了。

阮瑶把秦浪送到门口。

秦浪定在门口,一副不想走的样子:“你娃娃亲的事情,没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阮瑶:“有什么好解释的,都已经解除婚约了,再说了,你不也没有跟我解释你有娃娃亲的事情。”

秦浪看她对所谓的“未婚夫”没有一点情意,嘴角不着痕迹勾了勾:“既然我们解除了娃娃亲,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能进一步了?”

阮瑶挑眉:“这跟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关系,娃娃亲一早就解除了。”

秦浪跟着挑眉:“可你刚才改口叫姥姥了,这代表你接受了我们的关系,也就代表你接受了我这个对象。”

阮瑶脸微红,没想到他居然听到了。

其实今天他没有轻信姜雪的话,毫不犹豫砍断桃花的做法和态度她是挺满意的。

秦浪垂着头,桃花眼看着她:“你不出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阮瑶差点就点头答应了,但想想还是有点不甘心:“你追求我没一个月呢,还有我事先跟你说好了,就算以后我们在一起了,婚后我只生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只生一个。”

这年代讲究多子多福,可她不想变成生孩子机器。

秦浪嘴角弯起来,好像在忍着笑:“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还不承认你心里早就接受我了?”

“……”

阮瑶脸更红了,燃烧起来:“你少自作多情,我这么说是把条件说清楚明白,免得真在一起了才为这些事情吵架。”

秦浪桃花眼弯成好看的月牙儿,目光绞着她:“我就喜欢对你自作多情,你放心,我们以后在一起也不会为这种事情吵架,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不想生也无所谓。”

他对传宗接代没有执念,两人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两情相悦。

他想跟她在一起,想抱着她,想跟她白头到老,不是因为她会给自己生孩子。

对上他的眼睛,阮瑶耳根发烫:“那我再考虑考虑。”

秦浪声音轻轻的:“我还有四年。”

阮瑶奇怪:“什么还有四年?”

秦浪拖长尾音:“我们副所长说男人三十豆腐渣,我今年二十六岁,如果你考虑超过四年,你到时候就只能接受一个豆腐渣当对象。”

“……”

阮瑶差点没笑喷了,为了转正,连豆腐渣都出来了。

秦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去睡吧,既然你还要考虑,那我就继续追求你,直到你心甘情愿让我转正为止。”

阮瑶心漏跳了一拍:“那如果我一直不答应转正呢?”

秦浪顿了下:“你这意思是想让我一辈子当你的地下情人?”

阮瑶:“…………”

关了木门,阮瑶以为他已经走了,谁知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不能转正,当一辈子地下情人,我也是愿意的。”

月光如洗,晚风吹来带着泥土芬芳的香味,阮瑶看着镰刀似的的月牙,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这还没一个月呢,好歹要追求满三个月,她才会给他转正。

**

第二天,姜雪悄无声息地被送走了。

直到上火车前一刻,她还在哭哭啼啼,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了秦浪好,怎么他就不领情。

她哭着求二叔,求他让自己留下来,可这一次姜学海没有心软,着脸没松口。

江春花亲自过来跟阮瑶和秦浪两人又道了一回歉,因为处理及时,基地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阮瑶有娃娃亲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顾教授呆在基地里给阮瑶和秦浪两人做好吃好喝的,不过阮瑶和秦浪两人工作都很忙,三人也只能晚上聚在一起。

呆了几天,顾教授就回去了。

这边其乐融融,阮青青那边却很焦躁。

她之前本想勾引对面家的蔡老二,好让她爸后悔那样对待她,不想蔡老二那个二流子,一事无成居然还敢嫌弃她,说她又懒又泼辣,气得她差点吐血。

她爸因为艳诗的事情一直没办法回去工厂,其他工厂也不招他,原本他们想把阮瑶嫁给黄大志那个傻子,不想阮瑶跑去边疆,现在断绝了关系,要把阮瑶嫁给黄大志是不可能。

所以她爸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黄家开口了,只要她肯好好照顾黄大志,不仅她爸,还有以后她弟弟的工作,黄家也会帮忙解决。

她爸妈心动了,还劝说她为了家里着想嫁给黄大志。

可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嫁给黄大志那个傻子,然后他们就享受她带来的好处?

她才不要!!

可不嫁给黄大志,她还能嫁给谁?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想到了阮瑶的娃娃亲——秦家。

经过几番打听,这天下午,她来到了秦浪父亲秦正辉的工作单位。

“秦伯父,很冒昧打扰你,我是和秦同志定娃娃亲的阮同志,我之前和秦同志见过一面,只是那时候我母亲身体不舒服,没办法和他一起去边疆报效祖国,如今我母亲身体好了,可我却听说……秦同志他已经有对象了。”

说到这,阮青青咬着下唇,努力做出很伤心的样子:“我就想来问问,如果秦家不承认这桩亲事了,那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秦正辉闻言,剑眉皱了起来:“我儿子有对象了?你这事情是听谁说的?”

阮青青:“我有个初中同学也在基地做事,她写信跟我说的。”

秦正辉:“这娃娃亲是我妻子生前定下的,自然是算数的,这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吧。”

阮青青一听有戏,高兴得差点笑出来:“谢谢你秦伯父,那我先回去了。”

把阮青青送走,秦正辉眉头一路就没松开过。

这阮家姑娘一进来眼睛到处乱瞟,说话时眼神闪烁,只怕没有说真话,无论从家世还是个人,这姑娘都不是良配。

只是这娃娃亲是他妻子生前就定下的,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她的遗愿!

想到这,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基地那边的号码。

经过几次转接,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我,秦浪。”

秦正辉听到他没有感情的声音就来火:“我听说你有对象,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秦正辉嗓门一下子提了起来:“马上给我分了!难道你忘记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吗?”

秦浪嘴角扯了扯:“我已经和那位阮同志说清楚了,她当场就同意解除婚约,就算她不同意,我也不会跟她在一起。”

秦正辉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这亲事你的母亲给你定下的,我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你都必须接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最后说一句:我不会接受。”

秦正辉怒不可遏:“秦浪,你有什么资格不接受?当年要不是你,你妈会死吗?你害死了你妈,你还有什么资格违抗她生前的决定!”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久久没有出声,久到秦正辉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就在他要开口时,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我欠我妈的,等我下地狱后我会去还,可婚约这事,我不会接受。”

说完,“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秦正辉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把电话都给砸了。

秦浪从电话室走出来,落日的余晖静静洒在尘土铺成的地上,远处有一群鸟排成人字形飞过,让人不由想起那两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秦浪看着被染成橙色的天空,嘴角薄凉扯着。

他妈是1940年去世的,那年他正好七岁。

那阵子家里想把他送去国外读书,他不想去,跟家人闹了别扭跑出家门。

他刚离开家不久就下起了雷暴雨,他妈担心他的安危开车出去找他,结果发生了泥石流塌方,连人带车都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等人去救援时,她早没了呼吸。

他爸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责怪他,觉得是他害死了他妈。

如果不是他跟家里闹,如果不是他不懂事跑出去,他妈就不会出去找他,更不会遇到泥石流。

可世上没有如果。

这十几年来,他每一天都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

他妈刚过世那两年,他爸骂他为什么还能坦然自若的吃饭睡觉,于是他不吃不喝,差点把自己活活饿死,他爸骂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于是从此他不笑了。

十岁之前,他每天都活在自责和他爸施压给他的内疚中,它们如同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后面,他一吃东西就反胃呕吐,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每天晚上睁着眼睛到天亮,只要有一点响动就能让他心悸到四肢抽搐。

后来他姥姥过来京城,发现他瘦成了皮包骨,把他爸打了一顿后把他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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