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西北商队

一支四辆大车近百名彪悍骑士护卫的队伍，穿行在马山县城的大街上。沿街的墙壁到处粉刷着·打倒伪君子，保大明就是保家乡。打倒土豪劣绅，惩治贪官污吏···的标语。不时的有在街头宣讲人员带头高呼口号，看到有车队经过。人群激愤，待看清挂有隆兴认旗时，都赶忙维持秩序，指导通过。

不管是府县之地，乡间村社。这个冬天，一批又一批的宣讲员。行走在这片人性淡薄的土地上，为在寒风中苦熬的底层民众点燃了希望的火把。

车队出了县城直奔六安，马车中朱由检紧皱眉头看着手中的皇明时宣说道“老三，会不会太过了。你看这，这场冬日的赤民运动，席卷了南直隶·湖广·两淮，中原·北直隶，山陕。正在向全国蔓延，参与宣讲的赤民近百万。”

朱由栩拿着隆兴号外正看的津津有味，听见信王发问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现在跟随宣讲的，咱们管饭。我已从太平岛紧急调粮，到时候只要说不再管饭，人群也就散去了。这也恰恰说明，冬天里有多少人饿肚子。哪有什么天下太平，在高城深墙内，又怎会了解有这么多的饥民。”

朱由检这段时间被各种信息冲击的晕头转向，内疚自责愤恨五味杂陈。指着时宣上说道“金陵出动兵马司驱赶宣讲赤民，发生冲突。内阁发文斥责，将下令驱赶赤民的将领夺职查办。言刀枪不能对准自己的百姓，这是朝廷默认此次行为吗？”

朱由栩笑道“这帮子伪君子都在密谋着换掉首辅了，老叶再好的脾气也是要发威的。这块铁板总算是撬开了裂缝，现在朝廷声音一致支持赤民。是件好事，想必天家也出了口恶气。专案组的六人一体查办，夺官罢职去修路，也算是对朝中官员的警告了。”

朱由检松了口气，恨恨的说道“不知那几个书院的博士如何了，是否问罪？”“哦，东厂密探传来消息，八人在无锡消失，洛阳那边已经发现他们入了王府。天家批了四个字，不问·养着。”

看朱由检在游神儿，朱由栩笑道“李信传来消息，上报顺口溜一首。明天就能见报了，我先给你念念：辛苦劳作一年整，缸中没有半粒米。劣绅豪门酒肉香，不拿一钱税赋银。千万赤民齐呐喊，冬雷震震涤污尘。打倒土豪伪君子，纠纠大明向前行。”朱由检不禁鼓起掌来笑道“好好好，这样的文人才是大明该要的····。”

十五天后，朱由栩一行人顶着飘扬的雪花，终于在小年前一天赶到了太和山。山脚下到山上的大路已打扫干净，远山的皑皑白雪，将太和山渲染成神话世界。老道率近千人等候在山脚，朱由栩和信王，玉儿下了马车。大金毛和白龙马撒欢乱蹦的跑上前，围着三人乱转连吼带叫，竟是涕泪横流。

把朱由检看的目瞪口呆，朱由栩看着精神矍铄的老道。惊奇的说道“我走的时候记得两边都有斑的，涂粉了吧。”老道拍拍朱由栩的肩膀，说道“小子又长高了，竟带回个媳妇，仙子般的人物。道家果真出人才，还不给我引荐。”

玉儿走上前屈膝一礼道“玉儿拜见仙尊，长寿无疆。”老道手缕长髯点点头“一路受苦了”祥嫂走上前施礼，朱由栩也见到了老道的神奇种子结的果。随后介绍朱由检，寒暄后，众人一起上山。因朱由检的到来，宴席改在老道的玉虚宫内进行····

七天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天启四年到来了。上元节后，在朱由栩的天和宫。朱由检正咬着牙在行者训练营地翻滚跳跃，竹钰往嘴里扔了颗松子。边嚼边说“小师叔，你看这次他能跑到头吗？”

朱由栩放下号外，看看五百步障碍场中的信王道“够呛，不过他今天爬过两丈云梯，倒是令人意外。”竹钰笑着道“刚开始爬了一丈高就哆嗦的不成样子。”说话间，朱由检已经钻过低网，进入砖洞。等了一会，竹钰把松子装进口袋说道“又卡住了，撅着屁股就甭想钻出去。”说完走进场内，把朱由检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