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盐度最高的海

面对这名长官的询问，大家都保持沉默，长官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让船主把船上所有人都集中甲板，并且让那个小商贩出来指认，还吩咐手下人去艉楼和底仓里查找。

小商贩在我们这群人里挨个比对，没有发现苏珊娜，失望和惊恐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向护港卫队长官摇了摇头，表示甲板上的人都不是。

去船舱和艉楼里搜查的水手也回来禀报说没有找到。此事就此陷入僵局。

我和别勒古台站在人群里，小声嘀咕着，别勒古台问我：“苏珊娜到底藏在哪里了，他们怎么没有找到？”

我说：“估计是跳海了，他们没发现。”其实我当时知道苏珊娜在哪里，她并没有跳海，而是躲在了一个显而易见、却又不易察觉的地方。而且，苏珊娜也知道，我已经看见她了，她把自己遮掩的更加严实，希望可以躲过水兵的搜查。

我们的声音被护港卫队长官听到，他用手扒拉开其他人，径直走到我俩面前，定睛一看，邪魅的笑容挂在脸上，看到他这副表情，我就知道他认出我们是谁，这不是‘落泪节’当天，尚未被处决的罪犯吗？后来又被老百姓盛传是海神波塞冬的儿子。

船主凑到护港卫队长官耳边说道：“他们俩和那个女的是一起的，貌似认识，不如刑讯他们俩，肯定能找到那女的。”

我当时听不懂，这是后来别勒古台告诉我的，不过，看船主那贼溜溜的眼神，还有他在护港卫队长官面前那副点头哈腰的狗样，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护港卫队长官用希腊语问我和别勒古台，苏珊娜到底在哪里？别勒古台回答说不知道，我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护港卫队长官用希腊语吩咐属下的人把我们按在甲板上严刑拷打，我和别勒古台都被脱了裤子，一对浑圆的屁股暴露在众人粗鲁的视线下，船主给水兵们找了两根废弃不用的船桨。

水兵们手持船桨，高高举起，然后重重落下，打在我们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脆响，我和别勒古台龇牙咧嘴的哀嚎，甲板上的其他人，围观看热闹，发出咯咯的笑声。

此时，奎拉雷斯已经脱掉他的黑袍，露出里面的白色褂衣，躲在人群里默不作声。

我们被打的皮开肉绽，额上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脸色惨白，水兵们打了几十下就没再动手，把我们架了起来，我们低头耷拉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护港卫队长官见我们依然不开口，就吩咐水兵继续打。

我赶紧用手指了指大海，意思是苏珊娜已经跳海，别勒古台见状，赶忙点头，把我的意思转述为希腊语说给护港卫队长官听，长官揪住我的衣领质问我，我用汉语说我听不懂希腊语。

这名长官转而去质问别勒古台，恶狠狠的眼神提示我们，不要耍花样。

别勒古台听完长官的问话，把刚才的话，翻译出来给我听：“他刚才说，再给我们一次坦白的机会，如果我们说的不是实话，他就拿我们当凶犯带回去交差。”

此时，我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供出苏珊娜在哪里，如果供出来，感觉不仗义。杀人之后，苏珊娜选择独自向南逃，没有连累我们，是别勒古台暗恋苏珊娜，一心想英雄救美，所以我们才追到了西奈半岛南侧的港口。

我们想乘船去汉朝，路费不够，是苏珊娜摘了奎拉雷斯的黄金面罩，给我们充做路费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