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欲望起人祸 老马识归途
“那我以为您猜到了。”
“我猜到了，我什么时候还要猜你的意思啦，你是我爹啊？”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告诉富如海，让他派人来报案，我再去把人绑到府衙就说此人昨夜行窃，我再审问然后把人送到官驿去，就算那护卫把情况告诉储征宇了我就做做样子把富如海关几天，等他离开这里还不是我说的算，让富如海咬死那些人是自愿去干活的，听见没有。”
“我这就去。”
“回来，春苑饿死的那人可还有亲人？”
“那男的老婆已经死了，还有个儿子也在那春苑干活，他儿子也有个老婆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洗干净倒也白嫩，已经被我卖到妓院去了但是后来自尽了。”
“嗯，把他儿子结果了，省的他死了爹胡乱咬人。”
“那小人现在就去。”
李师爷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春苑门口，春苑坐落在永兴县的后山上的一处平地之上，依山傍水倒是宜居的好地方。这里原本生活着十几户人家，但后来武苟为满自己私欲想在此处建一宅院便勾结地痞强行将这里住户驱离，占为己有，住户没了房屋便在县衙门口伸冤，他们哪知这幕后最大的黑手就是这永兴县令武苟，那一夜武苟想到一石三鸟之计，让师爷把男人都给捉去修建春苑，女人自行处置，既无人闹事，也可省些人工钱，再，也不会有人将此事宣扬出去。第二日衙门前便无那冤屈之人。
男人捉去修建春苑可还不给饱饭，没日没夜地干活，反抗就招到毒打，春苑修建这两年来原来这十几户家的男人都已经饿的饿死累的累死，他们就像畜生一样把他们拖到深山之中挖个坑埋了，后来人越来越少便又将那逃难至此的百姓哄骗至此继续为其修建，但终究是世上少一人，春苑大一寸。女子有些姿色的被逼良为娼，有些贞烈女子自尽身亡，这武苟作恶多端终于被上任知府蒋云发现，想要将其罪行上奏朝廷治他之罪，但是当朝太师郑甲代行君王之权，此奏章被郑甲看见遂问管家这武苟好生熟悉，管家将院内池塘里的金鱼尤其爱吃那永兴县山里的蚯蚓，武大人每次不差一月便会命人来送，这院里的金鱼才会长得如此之好之事告知了郑甲，郑甲大笑：“这鱼和我一样挑食，改不了，这永兴县令要是换人了我怕这鱼吃不惯。”便让管家将此奏折送于武苟，并栽赃蒋云贪墨，蒋云罢官回乡途中恰遇山匪，终死于山匪之手，终年三十九岁。
那李师爷来到春苑便发现富如海在门口徘徊，见李师爷便赶上前去：“师爷，这事情如果储将军怪罪下来我不会死吧？”
“放心，那储征宇真要追究，老爷就把你关几天，等他回守边关你自然就出来了，你可别露了馅了不然那私盐的生意可就换做他人了。”
“有大人这话我就放心了。”
李师爷将那领头的唤来，告诉他见到富如海要喊老爷，见到武苟要叫大人，不能让那储征宇瞧出端倪，那领头唯诺是从，只有那富如海抖动着那眼皮一脸的不乐意。
“你去把那人的儿子给结果了，省的乱咬人，也给那群饿鬼一些警告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是！”那领头怒气冲冲地走进院内一间房子内，里面蜷缩着二十多名男人，每个人都饿的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昨日那汉子的儿子在哪？”
“大老爷，你别找他麻烦，他还年轻能为这春苑出不少力。”
“我不找他麻烦，我带他去找个人，来呀把饭给抬进来。”后面两个地痞打扮的人从外面陆续抬进来五桶米饭，那群汉子就像饿狼扑食争相前去，顾不得手里的黑泥，不要那吃饭的碗筷就直接捧起来就往嘴里塞。角落里只有一人不动，领头叫人把那角落的人提溜了出去也没人再为其说话，走之前领头又说到：“吃饱了，就把你们那嘴闭住了，见到不认识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
京都府尹府
京都府尹赵首常的师爷在大堂一旁依次高声呼喊那名册上的人名，被喊之人需说出自己的所丢之物看是否与名册上的对应，念到第一页第四个名字时那师爷突然停止了喊叫，正此时赵首常从内府拿着一纸凭证走出来：“师爷，怎么不念了？”
“这不太好念，大人。”
“依次继续念，念到名字却没到的人，各位员外如有相识定要知会一声，继续吧师爷。”
“是大人，郑···郑甲···羊脂白玉佛···”
大堂上一下安静了下来，不一会那些员外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这京都叫郑甲的莫不是太师，这羊脂白玉佛可是前朝的国宝价值连城，当初皇上破朝入宫之时曾专派人寻找过，并没找到，怎么会在太师那里。”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诸位，这册子放在暗室时间有些长，加上潮湿不免字迹模糊，师爷年纪也大了不免老眼昏花，这写的是邓田，错日王像，是前朝文学大家错日王的画像，虽是珍品但不值什么价钱，这样我今日还有要务请大家先行回去，我让师爷整理好后再逐一与诸位员外核对，也就不耽误诸位时间了，师爷吩咐下人准备几辆马车送诸位大人回府。”赵首常接过师爷手中的名册。
“诸位请。”师爷赶忙上前送客。
那姓王的员外对旁边的几人嘀咕道：“也没听过前朝还有叫邓田的文学大家啊······”旁边那人推了那王员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说，王员外这才反应过来便眼睛直盯着府门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二位见笑了，师爷年纪有些大了闹了个笑话。”
“不打紧，赵大人那我二人就先离开前往永兴县了。”
“不再多留些时日，这京都内繁华之处你们还没去过吧？”
“下次，下次一定。”风如林结过凭证便向赵首常辞行。
“那我也不留二位，二位路上慢些。”
张兴见二人离开便从内堂走到赵首常身边：“大人就让他们走了？那风如林可不是一般人有些脑子。”
“不去管他，他只是储将军派来的小厮，就算他明白了什么也管不了这京都之事。倒是刚才那些个人都上了马车？”
“都上了！让车夫拉去鹰嘴涧了。要是他把今日之事说与储将军听该如何？。”
“储将军那日派人送信给我你以为除了让我协助他就没别的事了？他还让我监视这小子，储将军不相信他，无事。你再去给我备匹马我出去一趟。”
“大人可是去……？”
赵首常瞪了一眼张兴，张兴自知冒犯便不再往下说，下去备马去了。
风如林与江松出了京都，便一路疾行往永兴县赶。此时也有一人同样往永兴县奔来，此人正是当日将焰子珠赠与钱义的商队领头马桥里，原来那日储将军的护卫黑夜出行不单是给赵首常送信，而最主要的是把钱义被抓的消息散给官道上的客栈与其他商队，这个想法还是钱义在那夜向储征宇说的，马桥里正直守信如果得知自己的作为把他人送进大牢定会前来证明，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个消息散播给商队，他们之间消息的传播甚快，这招大海捞针果然出了奇效。三个人，同一个方向前行而他们也必将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