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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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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心情略微有点复杂,以至于它找不出可以相对应的电子音。

“宿主,下次再遇到这种私事就不用跟我汇报啦。”

“嗯?”凌一弦振振有词,“没事,大家都看着呢,算不上私事。”

系统:“……”

实不相瞒,它有点同情明秋惊了。

系统不知道,按照人类的习俗,这时候它应该说什么才比较得体。

不过,还不等系统说点什么解围,凌一弦就已经先一步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

其实一开始,骤然用这种姿态靠近明秋惊,凌一弦自己也有点不适应。

不过,就像“尴尬守恒定律”所描述的那样:两人之间的尴尬值为定值时,一人的尴尬度上升,则另一人的尴尬度减小。

瞧着明秋惊闭上眼睛,甚至动作里有几分想转过去的意思,凌一弦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凌一弦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哦,虽然莫潮生评价起来时语气非常骄傲,但从词性上看,这应该不算优点。

——总之,凌一弦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她特别会得寸进尺、穷追猛打、蹬鼻子上脸。

穷寇莫追,她偏要追。

得陇望蜀,她就要望。

而当明秋惊表现出比凌一弦更多的躲闪姿态时,凌一弦霎时神清气爽,再不扭捏,甚至心里还升起一股很不应该的、想欺负人的恶趣味。

在这种心情的驱动下,凌一弦主动出手,捏了一下明秋惊发烫的耳垂。

明秋惊:“……”

“哇,热的。”凌一弦故意说。

明秋惊:“……”

明秋惊深吸一口气,吸到半路,又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直接卡住了。

香味……

苦笑着睁开眼睛,明秋惊尽力镇定地回视凌一弦。

他温润白皙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抹明显的红意,渐渐从耳根扩散开来,一路蔓延向脖颈而去。

“眼神跑了。”明秋惊小声提醒道。

“……啊。”

被明秋惊这么一说,凌一弦才发现自己要练的那种目光没能保持住。

她借着明秋惊浅棕色的瞳孔照了照,发现此刻,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美人蝎”的角色,恢复了“凌一弦”的样子。

匆匆收回手臂,凌一弦刚刚站直,就发现滑应殊已经捧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笑得不成样子。

杭碧仪也把脸孔埋在手心里,肩膀一耸一耸。

只剩下江自流为人比较良心,没嘲笑凌一弦做坏了练习。

他正单手撑着下巴,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百无聊赖,看起来根本没注意刚才发生的事:“一声狮子吼、两声狮子吼、三声狮子吼……”

明秋惊沿着衣服边捏了一圈,把衣领高高地竖起来。

他拍了拍自己沙发,拍打的地方,足足离自己有一条胳膊远。

明秋惊很温和地对凌一弦说:“一弦,你先坐这吧。”

“哦。”凌一弦坐下了却又感觉哪里不对:“你要做什么?”

明秋惊微笑着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指关节捏得咔吧咔吧响。

而他温润含笑的神情,柔和得就像春日暖阳下,冰层开裂的一泓清泉。

明秋惊:“快大半个暑假没见了,我和应殊正式交流交流感情。”

凌一弦扬起眉毛,注意到明秋惊指缝间透露出的一点乌黑寒光。

——得是多深的感情,才需要用铁蒺藜交流啊。

总之,不管是真是假,滑应殊所在的沙发上,没一会儿就传来一串啊啊啊啊的惨叫。

等到明秋惊松开对方的时候,滑应殊的墨镜脚都从耳朵上滑落了一只。

扶好墨镜的滑应殊正襟危坐,身边坐着同样表情严肃的明秋惊。

得到教训的滑应殊暂时停止作妖,接下来,即使需要人形教具,他也只让凌一弦对着江自流比划。

而江自流对此的反应是……

江自流:“四百一十八声狮子吼、四百一十九声狮子吼、四百二十声狮子吼……”

凌一弦:“……”

凌一弦好心替他往下数:“四百二十一个棉裤腰、四百二十二个棉裤腰、四百二十三个棉裤腰……”

江自流:“……”

滑应殊:“咳,专心训练,不要跑题。”

————————————

总之,在经过了十分艰苦(主要是滑应殊十分艰苦)、充满血泪(还主要是滑应殊充满血泪)、难以回顾(依旧是滑应殊难以回顾)的紧急加训后,凌一弦版的“美人蝎”终于被赶鸭子上架。

她和易容后的滑应殊搭档,提前了四十多分钟来到接头的酒吧。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酒吧里气氛火热,舞池里群魔乱舞。凌一弦沿着舞池一路走来,炫彩的灯光几乎闪花她的眼睛。

倒是滑应殊的表情始终镇定,表现也一直非常到位,全程非常绅士地护着凌一弦——哪怕凌一弦的肢体语言说明了她根本不需要。

没关系,作为一个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大傻帽,滑应殊可以自顾自地舔。

酒保问他们要来点儿什么,滑应殊替凌一弦点了杯酒。

“薄荷茱莉普。”

在周围喧闹的气氛里,点缀着薄荷叶的调酒闻起来自带一股清凉,配上漂浮的碎冰,分外诱人。

只是,还不等凌一弦的手往酒杯边儿上搭,滑应殊就先不动声色地拦了她一下。

他给凌一弦传音问道:“你酒量怎么样?”

凌一弦回忆了一下,很诚实地说:“不怎么样。”

村里的酒,除了啤酒是从小卖部成箱往回搬之外,白酒一般是各家自己酿的。

这种自制土酒,品控掌握宛如过山车,还挡不住一些人颇有创意地添加点其他材料。

有时候,同一批酿的酒,可能只是坛子不一样,酿出来的味道就天差地别。

凌一弦平生第一次对酒升起好奇之意,用筷子头蘸了点村里自酿的白酒喝。

也不知道她运气究竟好是不好,反正就那一次,她便抽到了一种同时泡了蛇、壁虎、和据说已经被去掉毒腺的蜈蚣的特制酒液。

那股诡异的风味……啧啧啧,直接吐得凌一弦稀里哗啦,基本这辈子就跟酒量两个字绝缘了。

滑应殊想了想,又问道:“你会打醉拳吗?”

凌一弦遗憾摇头:“不会。”

她确实听说过这门武学的名字,但是莫潮生从来没教过她。

滑应殊果断说道:“那你别喝了。”

不但如此,他还给凌一弦额外科普了一些其他常识:“喏,这个,是著名的失./身酒。意思就是,普通女生要是喝下去,基本都会不省人事,闷头醉到第二天早晨。”

这事必须跟搭档交代清楚。

他点酒是为了符合人设,没有真的要坑凌一弦的意思。

凌一弦先是恍然受教,随即反应过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滑应殊看。

酒吧里终于没有了其他围观的同班同学,凌一弦也就方便问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从一开始,滑应殊给凌一弦紧急补课的时候,凌一弦就升起了无尽的好奇之心。

对于山下的世界,她有时候确实比较缺乏常识。

但,凌一弦也不至于小白到不清楚,究竟什么才是常识。

像是滑应殊掌握的这些技能,明显就是非常识范围内的。

滑应殊又笑着指了指酒杯:“这个确实是常识。等你去上学以后,特培课里会讲到,考试还会考呢。”

说到此处,滑应殊脸上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显然,同为学渣,他很高兴看到班里再来一个垫底的伙伴。

至于对感情方面的熟稔……

“你要和我一样,从小到大泡各种剧院、追各种剧团、甚至民间丧葬红白事时,自行组织的大戏,你也会了解这么多的。”

唱念做打,生旦净丑。老祖宗们几千年的痴心、负心、忠心、狠心、杀心、贼溜溜的人心……全都被糅杂进一曲曲流水、一折折戏文里。

说到这里,滑应殊深藏功与名地掸掸膝盖,不屑一笑:“踩个膝盖算什么,你听过《惜姣》和《葡梅架》吗?”

“啊?”

没有给凌一弦深入解释,滑应殊随手捻过两缕车尾气,又顺手放走了车尾气。

为了方便今晚的行动,滑应殊没戴自己那副标志性的小圆墨镜,却在鼻梁上另架了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镜,方便一双眼睛在镜片后左右乱转,寻找目标。

另一边,他也和凌一弦有一搭没一搭地传音说话,营造出一种融洽而暧昧的气氛——凌一弦只要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爱答不理的表情就行,90%的爱恨情仇,都由滑应殊自导自演。

不过,看着确实挺像那么一回事。

两人陆续打发走了两三波贼心不死的狂蜂浪蝶,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滑应殊看到了什么,他传音时的声线骤然一紧。

“人来了。”

那人的神态、动作,和站姿,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而他看向吧台这边的眼神,也明显和其他被“美人蝎”的美色吸引来的普通男人不一样。

他根本没怎么看凌一弦。

他在看的是滑应殊。

——他在审视、在思索,为什么“美人蝎”会在接头的场合牵来一个外人。

滑应殊顿时把声线压得更低,他言简意赅地指令:“踩我。”

这一招,凌一弦已经在过去的一个下午里练得炉火纯青。

一听到滑应殊的口号,凌一弦整个人只差没化身成一幅南丁格尔统计表,两分故意、两分恶意、三分漫不经心、三分百无聊赖地踏上了滑应殊的膝盖。

“冲着那人的方向笑。”滑应殊低头看着凌一弦的鞋尖,嘴唇几乎不动地吐出几个字来。

在外人来看,卡座上的女人实在太会,身姿也太曼妙。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足尖轻捻的动作,傻小子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色迷心窍。

凌一弦踩着滑应殊,却根本没有看他,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转过头去。

隔着大半个鬼哭狼嚎的舞池,凌一弦和那人四目相对,冷冷一笑。

凌一弦不知道,怎样的笑算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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