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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卖衣服赚到第一桶金 炒股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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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席哥,今天要进货?这批货销的可快了。”

老席笑呵呵的回到:

“妹子生意恁好,早就想跟你进货了,一直租不到地方,今天总算租了个柜台。妹子,你这货价钱给哥咋算呢?”

老板娘笑盈盈的:

“咱是老乡,给你肯定要便宜,这边是八块的,那边是十二块一件的,你随便挑,我一律按八块钱给你算。”

老席见过别人来拿货,确实都是八块到十二块。老席高兴的连连摆手,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

“哎呀,妹子对俺太好了,多谢大妹子照顾。”

老席的媳妇这时也赶了过来。

三个人开始从衣服堆里选货,孟东军不懂什么衣服,他只是在十二元的堆里挑,说是挑选,实际上是挨个拿的。

总共拿了将近四千件衣服,三万多块钱,老席身上只有二万,老板娘爽快的让老席打了个一万多的欠条。

打包、装货,很快他们就向华强北出发了,来到华强北的摊位,已是下午二点多钟。

衣服刚卸下来,还没有摆到货架上,就有顾客开始掏钱买,老席的媳妇便不再卸货,赶紧站在柜台去卖,孟东军和老席卸衣服。

卸完两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老席的媳妇两眼冒着亮光,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买了一千多块钱。

衣服每件二十五块钱不讲价。

老席站到摊位前的时候,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拿着挑选好的五件衣服,试探着问老席,因为她知道,这些衣服,在商场。每件都买七八十块钱的:

“老板,买你这么多,能优惠少一点吗?”

老席收起笑脸,哭丧着脸,顺手拿起一件衣服抖着,凄惨的说:

“妹妹呀,你看这啥料子?啥衣服,二十五块钱加工费都不够啊,这个价钱我都是赔本在卖呀!唉,赔死了”。

女孩子撅着嘴,回怼着老席:

“鬼才信你赔钱呢。”

但还是以每件二十五买下五件。

总之,只要碰上还价的顾客,老席一会是工厂倒闭,一会儿是商场关门,总之以各种理由,告诉那些还价的顾客,他卖这些衣服,是赔钱的,而且要赔很多钱。

老席心里越乐,脸上装的也就越苦,好像卖这衣服,他真的在赔钱似的。他不时的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孟东军看了那些衣服,上面大部分用的是日本标签,日元价格,一两千之间,折合人民币七八十块钱,到一百多块钱之间。

晚上收摊结帐时,老席说这是他来深圳挣得最多的一次钱,刨除各种成本费用,纯利润六千多块钱。孟东军走的时候,老席塞给他一百块钱,说是他的宵夜钱。

在老席发财赚大钱的日子里,孟东军时不时到老席的摊位上转悠。

老席生意好的时候,一天纯利润赚到二万一千多块钱,有次下雨天,老席生意不好,外面做走鬼摆摊也不行,孟东军又转到了老席摊位上,问他:

"老席?今天生意咋样?"正在数钱的老席脸上立刻没了笑容:“哎,今天生意好差,没赚到钱。特娘的,只挣了三千多块钱。”

这种日进斗金的日子,持续了四十多天,商场很快就被一个大的电子企业租去。

短短的四十多天,老席挣了三十多万块钱。

老席只有初中文化,在老家一个穷乡僻壤,他还是一个有着一百多人的小厂子的厂长。厂子被他搞倒闭了,可以证明他不是办工厂的料,却是一个地道的做商人的料。

不过那些衣服,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好衣服,摊位撤销以后,老席把他的衣服,打进了深圳美国人开的沃尔玛超市,法国人开的家乐福,和泰国人开的莲花超市也在洽谈中。老席的收入也是直线上升,不到一年,挣了一百多万,谁也想不到,这个是一年前还是住桥洞的穷光蛋。

那时候的深圳房价还没有现在这么高,老席在深圳的南山区,看中的一个临海的楼盘,首付三十万买了三室二厅,这个房子前后两个阳台,站到房子南面到的阳台,天气晴好的时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对面的香港。

生意场上,不得不佩服老席,钱多了,就的给钱找个出路,在接触的顾客中,有人给他出主意炒股。

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个馊主意,那是一个股票大熊市的年代。

老席只有初中文化,连电脑都不会操作,拼音都认不全,老席懵懵懂懂的地进了证券交易所。开始买了近十万块钱的股票,一个星期下来,非常不幸的是,他赚了二万多块钱,10万块钱成了12万。他把钱全部投了进股市,生意让老婆一个人去做。

这个世上最难赚的钱就是赚赚钱人的钱。然后戏还不懂这些,他把炒股看成了一种简单的摇色子,一种简单的赌博。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是那些从海外归来的博士硕士,早上六七点钟就起来做功课,晚上十一二点钟,还在键盘上模拟的精英们,老席的钱一点一点的减少。

老席最不该做的,他玩起来杠杆操作,简单的说就是借钱炒股,把还在月供的房子抵押出去炒股,不到两年时间,他不但把赚的钱全部赔了进去,还欠了银行近百万块钱,他瞒着媳妇,房子做了抵押,只要在深圳落户的银行,都开了信用卡透支炒股。当他给女儿,学费都交不起的时候,银行电话,不停地催着他还贷时。他还是很老实的,他他会主动的去银行,去见到银行经理,他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哎,金融危机,金融危机。我的货发出去收不回来款,有的人都消失找不着了,电话都没有了,欠你们银行的钱,我不是赖着不还,但现在确实还不了,你们看着办吧。你想起诉就起诉吧,我现在跳楼的心都有。”银行知道他还有一套房子,所以也并不逼他。

屋漏偏逢连阴雨,他投在各大超市商场的衣服也卖不动了,商场是不容许他欠租的,沃尔玛和家乐福相继把他赶出了超市。

那段时期,深圳的城管,也加大了对商贩的扫荡,那些摆地摊的走鬼,有时候连生活费都赚不出来。

那段日子,昔日的百万富翁,衣服是邋里邋遢的,皮鞋张了嘴他也懒得换,在大街上,他更像一个流浪汉,同样做小贩的孟东军没有这么大起大落,老席发财的时候,是很哥们义气的,隔三差五请他吃喝,他很想帮老席,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有一天晚上孟东军在福强路万佳超市门前摆摊时。一辆小客货拉着一车老北京布鞋,在旁边叫卖时,引起了孟东军的注意,这些男女老北京布鞋,每双二十五块钱,不还价,生意卖得还真不错。他立刻收拾起摊子,给老席打电话,让他在家里等他。

来到老席家里,把情况简单的给老席说完。老席说:

“孟哥,咱们都是老游击队员了,你觉得行,那肯定行,咱们过去,看看他们是从哪里进的货,咱们也进。”

两人坐车赶到万佳超市,卖鞋的生意火爆,很多男女老少围在哪里。

摊主叫卖的更是起劲:

“老北京布鞋亏本大甩卖,二十五块钱一双。”孟东军和老席装作买鞋的样子,实际在记鞋盒上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电话和地址是北京的,两人记完,会意的对个眼,离开鞋摊回家。一共有两个号码。老席当时就让孟东军给厂家打电话,老席说他的普通话不好,怕对方听不清楚。

孟东军给北京的老北京布鞋厂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孟东军听得出来,是个老北京,按现在的话说,可能还是个正黄旗。

孟东军在北京呆过六年,想当年在北京大街上,一个摆摊理发的北京老太太曾经问他,养老保险工资什么的,当孟东军告诉他不是北京人时,老太太一脸惊愕的表情:

“不会吧,一点都听不出来呀,我一直意为您是咱北京的呢。”

在坐公交时,一个中年司机对他唠家常:

“嗨,您看这些外地人,弄的咱北京那都是人。”孟东军只是嘿嘿一笑,接过话茬:“是啊,您说这公交车,什么时候都是人挤人,什么时候都是高峰。”孟东军知道,这哥们把自己当成北京人了。

电话那头完全把孟东军当成了他的北京老乡,孟东军问他价格,怎么进货时,对方告诉他,他们在广州有批发部,就是他们厂在那设得,并说稍后会把详细的价格短信发过去。

放下电话,孟东军立刻拨通了广州批发部的电话,批发部的老板是河北保定人,老板很是热情,问他什么时间来拿货都可以。批发部地址在广州南方鞋城,这是华南最大的一个鞋业批发城。

老席是第二天去的,带了六千多块钱,这是他全部的现金了,外债还欠近百万。老板那里专门有各种型号鞋的批发价目表,他对老席说:

“一看你也是个做生意的,每双我再给你减五毛钱”。老席千恩万谢,他让老板根据市场行情,选了六千多块钱畅销的型号,有老板负责托运,自己先行回到深圳。

第二天,老席叫上孟东军,从华强北,东门,最后在福田区农牧街,儿童商场旁边租下一个摊位,租金一天三百块钱。进的鞋价格从八块五,到十四块。这地方说起来人并不多,好处是在他斜对面的五十米处,前几天,刚刚有一个老北京布鞋专卖店关门撤出,所以很多买鞋的人,都会问一句:

“老板原来不是在那里吗?”

老席是哼哼哈哈的:

“是啊是啊,租金太贵了,给他们,不如让给你们呢。”原来那个商场的鞋格很贵,最低一双四五十块钱,老席的鞋进价低,每双最多卖二十五块钱,还有的卖二十,就这样,穷困潦倒,欠了一屁股债的老席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些组织展销会的老板也过来找他,老席当然愿意去了,在龙岗区的一个展销会上,半个月赚了将近三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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