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望北楼

望北楼位于冀州北部，遥望渤海。冀州三州的一张娱乐名帖便是那数十丈的望北楼，说一座楼显得有些小气，数百座房屋组成的小城，门口高挂着“望北楼”三个字的牌匾，寓意是站在南方，遥望北方，天下归一的心情。这三个字给这个风流放荡的地方填加了些许的豪放，更加吸引了众多怀才不遇的读书人。

“北望南摘”北边的望北楼，南边的摘星楼。东阳王朝最大的风华场所，在戌时迎来了它最繁华的时间。冀州城中红颜笑，望北楼中最风流。这座驰名天下的青楼，只有想不到的异域风情，没有看不到的美景良人。

冀州是与北离公认的交易地带，每年都会有无数的商人，北上交易，其中不乏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望北楼更是最大的销金窟，这其中不光有风情万种的美貌女子，更有那数一数二的赌场，钱庄。

赵氏老鸨在门前迎客，她在这青楼里呆了数十年了，一般人早已经入不得法眼，坐在门亭内，嗑着瓜子，哼着小曲。突然远处见得一人，此人瘦骨嶙峋，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周围两三侍卫围着，马踏前来。

“毛将军，您来了，姑娘们等的都不耐烦了”赵氏老鸨十米开外，便看到了这个主顾，便径直前来。这人便是冀州王褚苹的鹰犬毛祥。

毛祥翻身下马轻车熟路的拿出一百两银票，塞到了半老徐娘的赵氏胸脯钱的兜兜里道“赵老鸨，你这眼光可以啊，你这楼里新来的小女子要是有你这一番风味，本将军尽兴不少啊。”

毛祥掌管锦衣使，负责谍报五千人，相传此人城府极深，深的褚苹信任，并与小世子褚天华交好。二人的性格极为相仿，遛狗逗鸟，好色赌博无一不精。

“毛将军，你说笑了，等您有了兴致，妾身使用十八般武艺来伺候您”老鸨眼神中透出勾人的深情，随年老弃衰，但眉宇阳光间还是透露出一点勾人夺魄的情韵。

毛祥左搂右抱的进入了着望北楼，今日他进入了望北楼，去没有享受那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温柔乡，后门小院，推看门俨然一个军机场所。、

没错锦衣使的指挥使府衙，便建在这望北楼之中，这不光是巨大的销金窟，更是这眼线众多之地，每逢大仗，大事其中一部分的消息便是在由着“忱边风”吹出来的

“禀指挥使，北离春狩将近，长白围场已被拖托不哈的亲兵包围”

“禀指挥使，御史大夫程广京连同户部，工部，礼部十三人联名上书，要求削番”

“禀指挥使，辎重营粮官贪污军饷之事已经确定，是否擒拿”

一条条的信息汇总上来，毛祥收起来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庄重的看着一条一条的消息，能被大将军所重视的人可不一般。突然看到一条“皇帝欲将公主嫁给世子殿下”，毛祥不由得精神紧张。冀州王势大，北抗北离首当其中，不知这一消息，是否会给冀州三州带来是非。

毛祥还未平复心情，突然来一人报道“世子殿下来了”。

世子殿下最常来的地方便是这望北楼。年少时，读到了前朝世人李杜的诗文“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画中游”，更有甚至很长时间学习那柳永，给妓女们填词做赋。冀州王对此不闻不问只是夸赞词曲填写的极好。世子殿下填写完词曲，便叫乐师演奏，只要夸赞好的。便赏银票，一度盛传“不问君王召，但问世子叫，不愿神仙见，之想世子面”

冀州三州之地纨绔子弟对于世子殿下的佩服是极大的，即使有不佩服的也被世子殿下多带家奴打到服气的，在这飞扬跋扈的业内，提到世子殿下褚天华没有不另眼相看的。

之间一翩翩少年，带着身后数十个恶仆，大步进来，一时间鼓瑟琴鸣戛然而止，褚天华大声说道“倾城在哪”倾城最新成为这望北楼的头牌，因为来日较少，还没有接待座上客。已小世子的风流程度，早已心有所想，若是别人这等大喊早就被轰出门外，因为来着不全是性情中人，也有名落孙山的落榜之士，怀才不遇的乡绅名士，他们所期待的是来一场雪月风花，一曲传颂千百年的风流往事，既然不能在青史上留名，只好在野史上登册。

“世子殿下来了啊，我这就招呼倾城来接待世子，世子今天真的是风流倜傥啊”店内的老鸨大声的奉承。也便是这个世子，若是别人早就被轰出门外。也曾经有过外地来客仗着自己带来的数千两黄金和京城为官御史台书令史兄长，与这位世子殿下叫嚣，结果世子恶仆养的獒犬咬出了冀州城外。

世子并不见外，大步流星的像楼上走去。径直推开了倾城所在房间。

“奴婢倾城，参加世子陛下”倾城并未感到冒失，可能她觉得自己所言冒失也并未能得到改善，可能还会被这世子欺负。施了一个万福便站起身来。

“本世子，今日雅兴极高，听闻你剑舞一绝，特来观赏一番”褚天华把剥了半个的橘子一口放入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桌上的茉莉茶。

“奴婢不敢再世子殿下面前舞剑”倾城低头道

“有何不敢，无妨无妨。”褚天华并未急迫而是表现除了一丝君子气息。

一盏茶后，倾城换好衣服，剑光满屋，边舞边哼唱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山冈，唯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还未终了，突然一股肃杀之气喷涌而出，直向褚天华额头。她是合而达，是北离铁鹞子训练的死士，无论今日褚天华死与不死，她终将倒在这里，这是她唯一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