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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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里主人公, 此时就蹲在他面前。

怀姣来不及想对方是怎样出现，也无法思考今晚这一系列事件合理性。

头脑出现短暂空白，仅存唯一念头, 是自己被发现了。

在独自偷取笔记本途中，被笔记本主人发现了。

谢苏语对他说：“你又失眠了吗。”

隔着若有似无透着光一层窗帘布。

这句怀姣白天曾用来试探对方谎话, 现在被谢苏语以一种似笑非笑口吻问了出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 短信界面有来自陈锋急切提醒，陈锋在告诉他：不要去找谢苏语, 不要相信谢苏语，那些全是假象。

“假象”是什么，怀姣难以理解。

他心跳太快了，快到呼吸不畅，身上黑色T恤被冷汗浸透一点，整个后背都是粘稠汗意。

谢苏语问完那句话后便不再主动开口了, 他甚至没有将两人面前碍事窗帘撩开, 只好整以暇, 似乎在耐心等待怀姣反应。

寂静深夜里, 两人呼吸被薄薄一层窗帘阻隔，呼出热气闷在着狭小空间里, 再被窗户缝隙里漏进来冷风吹散。

怀姣很怕，但一动也不敢动。

他等了很久很久, 曲起膝盖开始酸软，小腿发麻, 快要蹲不住时, 才终于敢问出一句话。

声音打着颤，小小声问谢苏语：“你是谁？”

谢苏语回答很快，短促哼笑一声, 说：“好蠢问题。”

丝毫不委婉也不客气话，像直接撕开了那张伪装已久面具，落在怀姣耳朵里，除了惊悚就是惊悚。

“你……”

面前窗帘在他再次开口瞬间，骤被暴力扯开——

男人手骨修长，突起指节重力抓着窗帘边，怀姣被吓浑身僵住，抬起眼朝对方望过去。

仅有月光照亮这一小块区域，躲在里面人，悚睁大一双眼睛，睫毛微翘，雪白漂亮一张脸上，黑发濡湿，狼狈粘黏在耳侧，黑而圆瞳孔里倒影着自己面孔。

对上视线之后，他才慢半拍反应过来想要跑。

谢苏语只要伸手便能扼住怀姣脖子，轻易制住他全部挣扎动作。

手掌底下是白皙纤长脖颈，和细腻温软皮肤。

在怀姣控制不住细细颤抖时，又大发慈悲手往上移，转而单手掐住他脸。

怀姣一张脸小出奇，被他只手挡住大半。

“你应该问聪明一点。”

指腹陷入皮肤里，谢苏语在笑，他垂下眼皮，冰冷手指恶意搓磨着怀姣脸颊肉，“比如‘假象’是什么意思。”

掉在地上手机屏亮着，陈锋两条短信清晰暴露在谢苏语面前。

……

“我打算直接点，在你室友找来之前，尽快解决掉一些事。”

“你可以问我了，除了上面蠢问题。”

怀姣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收在怀里厚皮笔记本硌得他肚腹酸痛，他被扼着脸颊，后脑抵在白瓷墙壁上。

手掌心里有汗，微微细颤着扯住谢苏语手。

湿热触感让谢苏语稍稍停顿了那么一秒。

怀姣小脸微白，漂亮五官有一半隐在黑暗里，只露出半边稍显脆弱侧脸。

好像反派行动前坦白局，谢苏语紧盯着怀姣，引导般问他：“你不好奇吗，陈锋在说什么。”

怀姣闻到了浓重薄荷味，在狭小空间里，谢苏语凑近这一瞬，熏得他忍不住耸了下鼻尖。

他抖着眼睫，连躲都躲不开，声音闷在对方手掌心下，模糊又隐含恐惧，“你一直在骗人吗……”

“你指哪方面？”

怀姣睫毛眨着，嘴唇紧抿，“你被欺负事，寝室走廊和公共浴室那两次……”

“是。”谢苏语眉梢上挑，清楚回答他：“我在骗人。”

怀姣睁大眼，朝他看过去，微张着嘴嗫嚅道：“可是我明明听见……”

“耳听就为实吗。”谢苏语打断他话。

“你可以适当想象一下。”

“想想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再想想陈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