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只是意外

景嫣糯糯问道：“世子怎么样了？”

“世子没事，他昨日还来看过你。”

“你先乖乖洗漱，用完早膳后再给太医检查检查。”话毕，卫氏吩咐丫鬟们进来为景嫣洗漱。

此时，卫延煜正在前往麒麟行宫正阳殿的路上。

卫延煜乘着轿撵来到正阳殿，方一进入殿内，崇文帝便笑道：“煜儿，过来，来祖父这儿。”

卫延煜恭敬地跪地行礼后，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避开崇文帝张开的双臂，脆声道：“祖父，煜儿已经长大了，不要抱了。”

崇文帝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故意沉声道：“煜儿这是在嫌弃祖父了？”

遂后，将怀里的卫延煜颠了颠，朗声道：“祖父再不多抱点，待你再大些，祖父就老得抱不动了。”

卫延煜小手紧紧环绕住崇文帝颈脖，“祖父乃真龙天子，万寿无疆，怎会老？”

崇文帝被小家伙的稚语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下颚亲昵地蹭了蹭卫延煜的小脑袋，笑道：“你这鬼精灵。”

崇文帝还想说些什么，门外进几个太监。

崇文帝抬首看了眼来人，看向其中一个年长的太监，开口道：“李力来了？事情查得如何？”

李力是伺候崇文帝的太监总管，陪伴在其身边三十余年。

李力先是行礼叩拜，待崇文帝叫起后，撇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会意，皆将手中的纸笺抬高。

李力恭敬开口道：“回禀主子，奴婢已命人仔细盘查御马菀的奴婢们，皆无可疑之处。”

“这些都是那些御马监的供词。”

李力的话毕，小太监上前几步恭敬地将手上的供词纸笺递给崇文帝。

崇文帝接过供词纸笺，当着卫延煜的面翻开，细细观看。

李力见崇文帝看完供词，接着道：“至于那马的尸首，奴婢已命人细细检查过，在马的肚子里发现了不少的三枝九叶草。”

崇文帝开口问道：“在围猎场内可有发现三枝九叶草的踪迹？”

马匹误食三枝九叶会发狂，吃的量多了可置死亡。只是三枝九叶生长条件较为苛刻，也不是随处可见。因此，崇文帝才会有这一问。

李力恭敬回道：“主子圣明，奴婢命人沿着太子与太子妃的行走路线巡查一番，果然在一处沼泽地附近发现那里长了不少的三枝九叶。”

卫延煜听到这里，眼帘微微下垂，将眼底那幽深莫测的情绪遮掩起来。

他要动手自是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怎么可能让李力查出端倪。

李力再度开口道：“太子妃的马应就是在那处误食了三枝九叶，才导致发狂。”话毕，示意另一个小太监上前，将捧着的纸笺交给崇文帝。

“主子，这是为马解剥的医工与前去围场巡查的侍卫的证词。”

“嗯”崇文帝轻轻颔首，接过翻看后开口道：“既是一场意外，那你将查到的结果去禀报太后罢。”

昨日慕氏的马发狂，不仅让慕氏受到惊吓。更差些误伤景嫣与卫延煜，太后震怒，下令严查此事。

崇文帝指了指身旁的证供，“把这些东西都一并拿去给太后看看。”

“奴婢遵主子旨意。”李力上前拿起纸笺，行礼后便领着小太监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