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外面的天上,太阳明朗,当真是艳阳高照,照得太阳下一群乌龟王八蛋都有了极重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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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是天上那恒古不变的太阳,还是那样的圆,这样的圆,如此的圆和这般的圆。
双龙山庄的两位庄主一大早就齐地到了当年开在山石中的小室里,两人各坐一个蒲团,盘着膝,正在用功,这里当年就是点了火药炸死十二恶人通的引线的地方,这五六年来高尊和高敬两兄弟身体不知怎的一齐都不好了,据说是家传的老病,从了他的祖上还是北宋高王爷的时候据说就有这病。
只是这病来得太过突兀,自从剿灭了十恶人之后的不久,两个被奉为武林中泰山北斗的少林和武当的名宿约同了武林同道给他们送了金匾来感谢他们设计杀了这十二个大的魔王时,两人都只是出来同方定长老和苦心道人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好在真是好人有好报,总算给他们找到了医治这样怪病的办法,两兄弟每天都要去那铁铸的密室运功。
果然是天不负有心之人,这几年中,两人的病势总算也在变好,只是庄中传中了只为昔年大侠俞志坚的儿子寄居在这里,十二恶人到的那天一个不小心,俞大侠的公子给十二恶人害死了,那样的连痴呆的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大恶贼当真也是少有,而双龙山庄的少爷大高千里对俞大侠的公子极是关照,为此却怪了是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整五年没同父叔说一句话,连了江南的沈家要跟高家攀亲,少爷高千里都没出来看想要作他老泰山大人的沈万钧一眼,而且门关得死死的,连高尊来叫门他也不开。
两人还在运气调息,却听了那铁门上传来了三长两短的五声敲击。
高尊张开眼,眉一皱,却见了高敬也在收功了,两人一齐站起来,高尊高敬只准管家的高用有急事的时候才能来这里用这暗号找自己。
高尊打开了门:“什么事?少庄主又是怎的了?”
高用一脸的惊惶:“不是,是有人找上门一捣乱了,二位庄主快去看看罢,庄门上武林各大门派全送的那金匾给人做了手脚。换了换了,真的换了。不晓得是什么人干的。”
高敬冷笑一声:“有这样的事?”
高用不敢再说话。
“走啊!”三个人走了盏茶时间,就到了门口,早见那门前一大堆的下人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
高敬走上前一看时,不由铁青了脸,当真是那块镌着“武林第一庄”大金匾已是不见了,换上的却是一块漆了黑色的木匾,上面还有三个朱砂写的大红字:
藏春楼。
藏春数这个地方当真是个好地方,也就在这双龙山下,也是十二恶人被剿杀之后投到高氏兄弟门下某人的生意。
那家生意人的老板人称作王八,老板娘叫老鸨。
老鸨和王八的生意极是简单,就只是养了十几个女儿,都是干的。
想不到这家人的匾居然有幸挂上了闻名天下的武林名家的宅门上。
高尊问:“昨天是谁巡夜的?”
高用道:“是高才!奴才叫人去找了,不知怎的到一大半天了还没有找到!”
高敬想了想:“快去柴房之类的地方找一
找,不要着了毒手!”说了这话,自己都不禁脸色一变!
下人们不由面目更张,手忙脚乱了,四下搜找。直找了一个时辰,一帮人才在马厩前见了一滩血迹!
顺了血迹向里头走,吓得一些仆妇们慌成一团,走一步又要退半步,几个男的壮了胆子挑起了一堆干草,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四个巡夜的庄丁摆齐了一排,全都给脱得精光了,手脚用的半尽长的铁钉钉在地上,肚复给剖开了,倒了些剩余的菜一上面,引得老鼠蚂蚁都有在上面乱爬!头上的眼珠子给人抠了出来,却用的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河边卵石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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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山下,一大早,从藏春楼门内走出一个半老的老头,那老头在门口捏了那送他出来的女人的屁股几下,又打了个啵,那女的一手拿着块一两面来重的银子笑眯眯地:“杨老爷,你今天晚上还来啊,奴家只等你一个,你要是不来,奴家可要咒得你老人家心神不定,过河都要给水鬼们拉下去。”
那杨老爷听了这话,用嘴又去啃那女人的脸:“来,今晚上一定还来,那死老婆子回了娘家,大爷我有的是时间。乖乖,小宝贝,你回去罢,要是你受了风寒,我可舍不得!”
那女人这才向门内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向了那也是一步三回头的杨老板媚笑,那老东西见了,也是笑得都合不拢嘴了,半天舍不得走,直到那女的走过了回廊,看不见了,这才恋恋不舍的举步要转身,却给一道光闪了一下眼,眼一花,一时他没想到怎的阳光竟这样强法,不觉有些发呆。
随即才明白过来有东西在反光,向了那反光的东西望去,分明见了一块黄澄澄的金匾挂在那门上:“武林第一庄!”
杨老先生真他妈的是惊得目瞪嘴巴呆,张口结舌头,他也曾上过双龙山庄给高管家过过那次五十大寿,却死都想不通这是怎的回事。
老杨先生发了一会呆,顺手拉住了一个货郎:“大哥,你瞧瞧,我是我么?”
那货郎一呆,若不是见这老东西穿得还是极周正,早就开骂了,这时却忍住气:“你怎么了?说的什么傻话?你不是你,你是我的儿子么?我可还是个光棍呢,你莫非是有个女儿长得不怎么样想找我将就一下给你老人家上门作女婿?”
八捕风捉影
老头也不生气:“你看一看,我是不是长了两只脚,两只手?”
货郎肩上挑得本就有百来斤的东西,给他拉得心烦,张口就是怪话:“你老人家太客气了,客气客气,像你老人家这样的人物,就是长他妈的三四条腿才真的不辱没你的身份。”
杨老板眼一瞪,想要发作,一想是自己不对,忙道:“你瞧,那块东西是不是姓黄的?”
货郎顺了他的手指看去,也是一呆,口中还念念有辞:“金子晃眼,银子傻白,那家伙可真的是——是是——”是了好一会,突的转头问老杨:“大哥,你瞧我一瞧,我可真的是我么?”
老杨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那匾,看了那匾,又转眼看那货郎:“是呀!那个是那个,我是我,你不是我,你才是你,而我不是我,你也不是我,我是什么人呢?”
两人呆呆地发了一会呆,却又都拍手大笑:“是了,你
是你,我是我,那真是金的呀。”货郎的担子没手把住,从肩上滑下来,兀自不觉,两人傻笑着踢得那货架上的东西从架上掉到地上,又踩在了脚下,俨然两个失心疯了的疯子。
路人们总算也都发现了这千古难得一见的怪事,围住了那门口,那老鸨儿出得门来,张开了口,半天作声不得!
人们还在发呆,却听了小镇压那一头传来了一阵喝声:“你们闪开了!高管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