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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我、我帮你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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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吃了个灰头土脸的闭门羹。

陆拂拂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愣了半天。

服了五石散不能静卧,只能快步行散,否则或有性命之虞,这她也是知道的。而现在牧临川把自己锁在屋里又是个什么操作。

压抑着怒火,陆拂拂上前用力拍门。

“牧临川?”

“你还好吗?”

“喂!牧临川!”

她倒不担心牧临川会突然失去理智,对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在ktv上过班,清楚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春|药,只有壮|阳的,或用来助兴的,再不就是一些使人丧失行动思考能力的迷药了。

他就像是被丢进了火上烤,五内如焚。

陆拂拂一走,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蜷缩在了地上,将潮红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子弓得像个虾子。

拍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弦。

门被打开。

拂拂微微松了口气,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人扣住,一个趔趄,随即被拽进了黑洞洞的屋里。

手腕上的掌心,烫得像烙铁。

冷不丁地拽入屋里,吓了她一跳。拂拂浑身一颤,想甩开,没甩开,只好装作不在意,稳定心神去看牧临川的状况。

“你这样把自己一人锁在屋里,也不是事啊……你要不要我帮你。”

牧临川深吸了两口气,露出个讥诮的笑,眼角泛着红,眼里泛着融融的春色:“帮我?帮我什么?”

陆拂拂没多想:“帮你……帮你行散啊。”

又关切地看着牧临川:“你要不要吃点儿冷的,喝点儿热酒,我帮你拿来。”

“行散?”牧临川冷笑,“你知晓那些人一般如何行散吗?”

什么如何行散?不就是快步行走吗?

陆拂拂愣愣地:“如何行散?”

牧临川顿了顿,故作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在女人身上发散以求房中乐。”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

一秒、两秒、三秒。

拂拂果断警惕捂胸口。

黑夜中,牧行简好像被她果断的没心没肺气到了,气得脸色更红了。

拂拂顿时气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没想着奉献到这地步。

牧临川眼角含着嘲弄:“不愿意?”

全身汗涔涔的,手指都在痉挛,稳定了心神,牧临川又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就出去。”

陆拂拂没动。

牧临川:“还是说,看到我因为你沦落到这等模样,你很有成就感?”

“亦或者是,你心里其实期盼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陆拂拂这般反应,他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五年不见,他几乎无法想象,一朝之内,又将那双断腿暴露在她面前。

她会觉得丑吗?

交|合的时候会觉得那两个肉疙瘩恶心吗?

他的丑陋、软弱无力,都将在这亲密无间的情|事中暴露无遗。

所以,哪怕再难忍受,他也要忍,为了维系这近乎可有可无的体面。

心里期盼着他对她做些什么?

陆拂拂大脑当机,手足无措,脑子里简直就像啤酒瓶,“轰”地一声炸开了,木塞共泡沫满天飞。

费力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这一颗心如今正疯狂动摇中。

是啊,为什么呢?

明知道牧临川吃了五石散这么暧昧的药,她竟然还凑了上去,这岂不是绿茶行为?

她……她……内心其实也在期盼着与牧临川的亲近吗?

五年没见牧临川却对她这么疏远,她当真甘心吗?

牧临川的话,准确地命中了她内心那个隐秘的,无法为外人道也的角落。

从始至终,她其实也只是想弄明白牧临川对她是什么感情而已。

放下了捂在胸前的手,拂拂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牧临川。

牧临川那双红瞳漠然回望。

糟糕,腿软了。

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谁说我不愿意的。”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拂拂艰难地,一字一顿地问,“你还喜欢顾清辉吗?”

问出来了。

全身上下的肌肉先是一紧,旋即一松,一股滚烫的暖流好似从心间烫过。

牧临川好像被她给问懵了。

“顾清辉?”

他瞳仁几乎竖成了一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喜欢顾清辉?”

猛地闭上眼,牧临川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出去。”

“我把你放进来,你就是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傻逼问题的?”

喜欢嫂嫂,这和喜欢上他阿母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怎么突然炸毛了?她踩雷了?

见势不妙,陆拂拂从善如流地立刻换了个问题。

“……好吧,那你对我……”拂拂尴尬得脸上冒烟,揪着衣摆,无意识地又一下没有下地抚平衣摆上的线头。

“你对我是个什么感受……”

“我是说……你有没有喜欢我。”

话说之前她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如今终于说出口,反倒整个人都轻松了,如获新生。放下搓着线头的手,拂拂镇定地等着牧临川他给她回复。

黑暗中,牧临川弓着身子,好像过电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

一秒、两秒……

不知过了多久。

等到陆拂拂都皱起眉,觉得不耐烦了。

是还是不是,给个痛快的啊。

牧临川这才移开视线,开了口。已经湿透了的黑白发黏连在额前,遮住了纤长的眼睫。

可就算这样了,他还在和她玩虚的:“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拂拂怒瞪:“我要是知道,我需要问你吗?”

牧临川他整个人躺在地上,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伸出一只手挡住了眼睛,极度缺水的皲裂的唇瓣动了动。

或许是因为嗑过五石散,他大脑也成了一团浆糊了,连思考都变得极为艰难和缓慢。

“喜欢。”

拂拂浑身一震,原本稍显冷静的脑子又立刻“嗡”地一声炸开。

她手足无措,全身发烧,心尖猛地一颤,像是“滋啦”有细小的电流蹿过,忽然就站不住了。

“你说什么?”

他嗓音低低的,缓缓在黑洞洞的屋里流淌着。

“喜欢。”

牧临川一字一顿,像是在心平气和地陈述着某种事实。

“陆拂拂,孤喜欢你。”

没有多余的情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表示。

说完他就抿紧了唇,挤出几个字来。

“出去。”

“现在问到你想问的话题了,出去。”

吐露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在人前剖析自己,令他感到脆弱,感到无所适从,感到烦躁。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她的反应,可维持神智都尚且艰难,更遑论想象了。

他费力地移动了一下视线,想去看她的神情。却发现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心里更加烦躁。

可下一秒,屋里却响起了oo@@的布料摩擦声,陆拂拂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浑身抗拒,却手指痉挛,违背大脑意志反握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间传来,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早说不就完事了。”

半晌,她才开了口,嗓音轻轻的又泠泠的,像是山溪,轻快动人。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想走吗?”

拂拂嗓音有点儿打颤,有点儿想哭,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抽抽鼻子,挤出个笑来,又哭又笑的。

只不过这眼泪也是甜的,像喝了蜜一样美滋滋的。

抽抽噎噎地揩了把脸:“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喜欢啊。”

山里的女孩儿,轻盈、率真,自然直接、烂漫多情,爱憎全都揉进了骨子里,像是火捻子,将爱恨都搓揉浸透在了这一根细线上,一点就着。

他惯常地想动怒,然而怒火却在这蓬勃的感情面前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原本柔软的料子摩挲着敏感至极的肌肤,粗糙得像是麻衣,滚过一阵细微的痒痛。

女孩儿爱俏,似乎是惦记着明天要去出门,晚上特地洗了个头。

发间的花香像泛着萤光的蝴蝶一样,从黑暗中争先恐后地漫了出来,轻盈地落在了他肌肤上,使得这股痒痛愈加难耐。

她的手顿了顿,顺着他袖间苍白伶仃的手腕一路往上。

牧临川立刻下意识地想翻身把她给弄下去,然而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与此同时,是心底蓬勃生长的欲|望。

他一向不是个禁欲的人,可是这次,牧临川却背对着她,蜷缩着身子,咬住了手背,牙齿足将手背咬得血肉模糊,唇角泛血。

拂拂抽搐着嘴角。

这是何等不堪受辱的小媳妇样!

没关系,不紧张不紧张。

深吸一口气,像撸猫似的,颤抖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牧临川的尾椎。

“别、别紧张,慢慢来啊。”

“你、你先松口。”

拂拂心惊肉跳地,缓缓地伸手攥住了牧临川的手腕,把他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拿开。

“对,就这样,先松口。”

牧临川:“……”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她腿发软,手在抖,故作轻松。

“我、我帮你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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