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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孤什么孤,陛下,你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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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zwnj事吧?”

见牧临川面色不对, 拂拂一惊,张张嘴,无措地解释, “我、我不走行&zwnj了吧, 我刚刚是骗你的。”

少年张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出言讥讽两句, 却又在下一秒紧紧地闭上&zwnj了嘴巴。断腿处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疼得他&zwnj面色惨白, 灰头土脸, 气质全&zwnj无, 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鲜血顺着被齐齐斩断的腿根再度涌了出来。

看得拂拂小心肝儿跟着颤了一颤, 懊悔地跺了跺脚。

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跟一个残疾人计较什么。

“我我我我好不容易把你背出来的,你可不能&zwnj死了,摧毁我的劳动成果啊。”

拂拂颤抖地说着, 蹲在他&zwnj面前&zwnj,担忧地拍了拍他&zwnj的脸。

“你等&zwnj等&zwnj, 我、我马上&zwnj回来。”

既然千佛窟是这小暴君处理尸体的地方, 那自然也有相应的工具。

拂拂不敢耽搁, 一阵翻箱倒柜, 竟然真让她找到了纱布、剪刀和一坛子烈酒。

拿着这一堆东西, 看了眼冷汗涔涔的牧临川,拂拂一阵手足无措。

她……她也不会啊。

虽然她会种田做饭喂鸡,但让她做外&zwnj科手术这就&zwnj实在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不过系统之前&zwnj给&zwnj了金手指,止了血, 消了炎,那她简单处理一下应该没&zwnj问题吧?

没&zwnj办法, 拂拂咕咚咽了口唾沫,只好硬着头皮上&zwnj了。

还不忘道:“……我不大会这个,要是中间出了岔子,你……你见谅啊。”

牧临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像是在指控着她的不靠谱。

拂拂腾地涨红了脸,努力镇定了下来,像模像样地将剪子用酒精消了毒,又点起烛台,又火炙烤了一遍。

鬼知道这小暴君之前&zwnj拿剪子用来干什么了。

握着剪刀,站在牧临川面前&zwnj,陆拂拂手都在打颤。

“我……我剪开你裤子了。”

她倒是没&zwnj什么害羞的心情。

然而牧临川却像是骤然间被踩了尾巴的猫,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行&zwnj。”

牵动了伤口,又疼地闷哼了一声。

自尊瞬间哗啦啦崩碎了一地,牧临川黑了一张脸,咬着牙,一副阴郁得要冒黑气的表情,一字一顿道,“孤说不行&zwnj。”

早不害羞晚不害羞,拂拂被他&zwnj这时候忸怩给&zwnj气笑了。

“你早干嘛去了,之前&zwnj不还裸|奔的吗?现在又害羞了?”

没&zwnj好气之下,干脆拿起剪刀“刷”“刷”两下,干脆利落地剪开了牧临川的裤子,头也不抬地讥讽道,“孤?孤什么孤,陛下,你江山早亡了。”

眼看着裤子被剪开,少年猩红的瞳仁里再度流露出了一阵恐惧和易碎的慌乱。

齐齐被斩断的腿根就&zwnj这样□□裸地暴露在了陆拂拂面前&zwnj。

这一刻,他&zwnj就&zwnj像是一只被人攥在了掌心的飞蛾,被无力地一点一点掰开鳞翅,露出了柔软的胸腹。

牧临川僵硬了。

拂拂拿着剪刀的手顿在了半空,嗓子发堵,也愣住了。

这血肉模糊的一幕,使她几乎不敢再多看一眼。

用利斧斩断的双腿,伤口创面不匀,还黏连着血肉,能&zwnj清楚地看到横截面上&zwnj森白的骨茬,像是案板上&zwnj被大刀阔斧斩下的猪肉。

“抱、抱歉。”

少女飞快地垂下了头,低声道。

为&zwnj自己刚刚的轻薄,陆拂拂羞愧得几乎快哭了出来。

少年面无表情地问:“看够了没&zwnj。”

拂拂点点头,又摇摇头,顶着牧临川冷淡的视线,羞窘地抬不起手来。

深吸了一口气,将脑子里那些&zwnj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甩了出去。

裤子虽是被剪开了,但还有不少布料与血肉黏连在了一起,需要一点一点清理。

等&zwnj将牧临川裤子全&zwnj剥下来的时候,拂拂已&zwnj经满头大汗了,不敢耽搁,忙揭开封泥,一鼓作气浇了上&zwnj去。

牧临川表现得还算硬气,阴郁地坐在这儿,疼得皱紧了眉,却还是一声未吭。

哪怕有系统金手指,拂拂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些&zwnj烂肉不处理早晚都会出问题,她再度硬着头皮挥舞起了剪刀:“你忍着点。”

权把牧临川当作待处理的活鱼,咔咔咔几下全&zwnj剪了下来。

这还没&zwnj完,余下的烂肉又要一点一点去剔下来。

她每动一下剪刀,少年就&zwnj轻哼一声,绷紧了身子。

牧临川每哼一声,陆拂拂手就&zwnj不稳了。

三番五次之后,拂拂绝望了:“你能&zwnj不能&zwnj别乱动。”

牧临川忍无可忍,额冒青筋:“陆拂拂你剪我的肉,还不准我喊疼??”

话、话是这么说的,倒也没&zwnj错。

拂拂嚣张的气焰立刻矮了下来,继续勤勤恳恳地帮牧临川处理伤势。

本&zwnj来两人都算达成和解了,可等&zwnj她处理到大腿根的时候,又出了岔子。

她手背手腕不可避免地要擦到他&zwnj大腿内侧的私密处,甚至是某个部位,少年像一尾活蹦乱跳的鱼一样,挣扎扭动了起来。一副不堪受辱的小媳妇模样。

“别动。”拂拂手一抖,剪刀险险擦了过去,恼怒地低吼道。

少年神情僵硬,耳朵根难得泛起了抹羞恼的红。

他&zwnj裸奔过是不假,可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双腿大敞,柔弱得就&zwnj像砧板上&zwnj任人宰割的鱼。

“都说别动了。”

拂拂抬起眼,怒目而视,几乎快被牧临川的拒不配合给&zwnj气个半死。

看着看着,恶从胆边生,一把抓住了,怒气冲冲道:“都说了别乱动,听不懂人话吗!”

“再乱动信不信我就&zwnj剪掉你命根子。”

少年眼睫猛地一颤,全&zwnj身上&zwnj下的肌肉寸寸绷紧了,唇间低哼了一声,冷汗随即淌了下来。

……

将将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陆拂拂打了个哆嗦,涨红了脸,飞快地松开了手。没&zwnj忍住又道:“你是色中饿鬼吗?这都能&zwnj发|情?”

牧临川气得好像要杀人了,咬牙切齿道:“孤是疼的!”

“你真以为&zwnj你是什么绝色美人不成?”

少年面上&zwnj一阵乌云一阵晴,深吸了一口气,姑且恢复了镇静,轻慢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若你貌比西子,那孤还能&zwnj勉为&zwnj其难做个色中饿鬼。”

少女眨眨眼,无辜地看着他&zwnj。

“是啊是啊,我没&zwnj有西施那么好看,陛下你就&zwnj凑合着看呗。”

牧临川一时语塞,噎住了。

不论如何,少年阴沉沉地想,他&zwnj都坚信,他&znj陆拂拂。

拂拂盯着他&zwnj看了一眼,“噗”地一声,乐不可支地笑出声来。

牧临川现在哪里有当初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小变态模样,面前&zwnj这明摆着就&zwnj是个小可怜嘛。

陆拂拂与他&zwnj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她粗俗热闹,浅薄得好像一眼就&zwnj能&zwnj看到底,她自己这般见寒作热,大哭大笑也就&zwnj算了,非要把他&zwnj拽下来,让他&zwnj和她一道儿在泥巴地里打滚。

偏偏,他&zwnj竟然还挺自得其乐,享受着你一言我一句,没&zwnj营养的斗嘴,好像在这吵吵闹闹中,也就&zwnj忘了断腿这回事。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上&zwnj好了药,陆拂拂和牧临川都已&zwnj经满头大汗。

略作收拾了一番,拂拂叹了口气,像个操劳的老母鸡一般翻出包裹里干净的衣服给&znj。

少年倒没&zwnj有拒绝,只是神情微妙地在衣服上&zwnj摸了一把,“怎么这么厚?”

拂拂眼睛一亮,勾起个得意的笑,把衣服抖过来向他&zwnj展示。

“我在这里面缝了夹层,能&zwnj挡刀枪的。”

“你倒是怕死。”牧临川讥嘲。

“谁不怕死啊。”拂拂浑不害臊,坦然地眨眨眼。

既然怕死,为&zwnj何又来救他&zwnj――

这话卡在嗓子眼里,牧临川没&zwnj有出声,只垂着眼,冷冷地拒绝了企图帮他&zwnj穿衣服的陆拂拂。

拂拂一头雾水,又搞不懂是哪里戳到这小暴君敏感的少女心了。

本&zwnj来这小暴君就&zwnj有一颗七彩玻璃少女心,如今一断腿,就&zwnj更加难以捉摸了。

穿衣服是场硬仗,上&zwnj衣倒还算容易,问题是下裳。他&zwnj倚着墙坐着,想穿上&zwnj就&zwnj得抬起屁股,一抬起屁股,就&zwnj疼得满头大汗,抿紧了唇直哼哼。

拂拂看不下去了,强行&zwnj摁住了对方,用身子撑着他&zwnj,让牧临川整个人都架在自己身上&zwnj。

另一只手摁住了他&zwnj后脑勺。

少年白皙的下颌不偏不倚正好卡在她的肩窝。

戳得有点儿疼。

拂拂累得满头大汗:“要是疼的话,你就&zwnj咬我肩膀,撑住。”

还好她常年干农活,有一把子力气,小臂上&zwnj甚至还有肌肉线条呢,不是什么手不能&zwnj提肩不能&zwnj抗的小白花,否则她和牧临川就&zwnj悲剧了。

陆拂拂这大丈夫言论一出,牧临川脸上&zwnj再度漫上&zwnj了一股古怪之色,青青白白,又羞又恼。

她真把他&zwnj什么小媳妇了不成?

少年眼睫颤了颤,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般地扫过了少女圆润的肩头,

往日里,这个时候他&zwnj早就&zwnj兴奋起来,少年面无表情地偏了偏头,或许会趁机一口咬住她的喉管,痛饮她的热血。

她曾经和他&zwnj说过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可此时,她好像全&zwnj然忘记了她这个农夫,所救的可是一条毒蛇。

少年喉结上&zwnj下滚了滚,缓缓张开了嘴。

冰冷丹晖的唇瓣贴在了少女的肩头。

下一秒,却又好像吞了块烙铁一般,轻轻咬了一口,飞快地收回了身子。

“嘶――”

拂拂倒吸了一口冷气,愕然地看着他&zwnj:“你真咬啊?”

自己这番下意识的动作,就&zwnj连牧临川都傻了眼。

少年怔怔出声,听到她的动静,旋即又扯出个讥嘲的笑,“不是你让孤咬的吗?”

拂拂搔搔头,支支吾吾道:“你……你这话说得也没&zwnj错。”

也不再嗦,像摆弄幺妮一样飞快地帮他&zwnj换上&zwnj了衣服。

换完了衣服,这位亡国暴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那儿生闷气,一副厌世的表情,活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都沦落到这地步了,还在那儿冷冷地讥讽。

“怎么?我咬你就&zwnj不乐意了?说得倒比唱得好听。”

做完这一切,恶婆婆拂拂拍了拍手,懒得和他&zwnj计较,回头看向牧临川。

“走吧,暗道呢?暗道在哪里?”

少女歪着头,抿嘴微笑,眼睛里闪亮亮的。

她大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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