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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伺候女人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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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吃痛地低呼了一声,捂着脑袋眼泪差点儿都飚出来了。

为什么?

少年阴郁地看着她,心中疑窦重重。

为什么嫂嫂即便入了宫,他还总是想起她?

他喜欢的难道不是嫂嫂吗?牧临川很明确,他不喜欢陆拂拂,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或许有好感,或许有好奇,或许有敬佩仰慕,有厌恶有畏惧,但唯独没有爱。

少年的手指从裙底缓缓退出,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肉。

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寒门少女,竟然在短短时间就使得朝野上下如此多名士对她心悦诚服。他可不是什么神,就算他再变态,他也只是个正儿八经的普通男人。

畏惧于眼前少女对他的皇权,或者说父权的挑战。这所有事情超脱控制的感觉,让他感到焦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一切拨正回原点。

他尽心尽力的取悦,不,与其说是取悦,倒不如说是羞辱。

好像只有这般羞辱才能挽回他的权力。

可刚刚陆拂拂这一脚……牧临川眼神空茫,无不古怪地想。

竟然又让他有了不恰当的反应。

“有时候孤真想杀了你。”少年出神般地看着她,红瞳平静无波,他敛下双眸,梦呓般地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要权?要势?要荣华富贵?

但凡这些,他都已经给她了,可她为何还是这么一副模样?一副对荣华富贵不感兴趣,只对他一人关切上心的虚伪模样。

若是演戏,这演得也太过了。

拂拂像触电一般,受惊地看着他。

牧临川冷冷地扯出个讥诮的弧度,卷曲的乌发披散在肩头,乜了陆拂拂一眼。

他不顾陆拂拂的挣扎,将指腹上的晶莹的东西抹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脸上。

这羞辱的快感,令他有些出神地着迷。

想要看到她浑身狼狈,湿嗒嗒的模样,光是幻想出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往下滑落,他就兴奋到战栗。

想要居高临下地,弄在她柔软的肚皮上、胸脯前、脸上、发丝,想要将她弄得乱七八糟。

和嫂嫂做这种事,他想都没想过。这简直是令他作呕的大逆不道。

唯独是她。

也只有她,独她身上那股见寒作热,不依不饶,大哭大笑的市井热闹,才适合做这种事。

“还是说,你也是抱着拯救我的目的来的?孤的痛苦就如此让你们激动欢欣?”

无处排遣这欲|望,牧临川嗓音淡淡的,几乎是怨恨,或者说怨毒地看着她。

“在你们看来,做孤的神,来拯救我的感觉很爽吧?”

“借我的痛苦来满足你吗这空虚的内心?”

这个“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诚然,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和陈婕妤一样抱着“拯救病娇”的想法,这和男人救风尘的心理所差无几。可这不是陆拂拂,要不是为了幺妮,她才懒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疯了。”拂拂用力地调整了两下呼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天知道她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要用多大力气才能稳住自己冷静下来。

少年俯视着她,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又过了半晌,牧临川垂下了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确刻薄失态过了头,一声不吭地帮她解开了腕上的束缚,似乎一碰上陆拂拂,他就化身成了一条毒蛇,肆无忌惮地喷射出毒液。

不甘于只有自己一人失态,便愈发想要激怒她,拉着她一道儿跌入这滚滚地狱业火中。

帮她解开裙带的时候,他甚至还是高昂的模样,但眼神却砭骨的寒,这微妙的情.色与克制在一人身上交融,将少年几乎剖成了两半。

走出琅指蟮氖焙颍拂拂嗓音干涩,脸上还残存着恼怒的潮红,“系统,牧临川现在的好感度多少了。”

【牧临川当前好感度:2%】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谈崩了。

与其说是又谈崩了,不如说牧临川他又犯病了。

拂拂心里升腾起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

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拂拂抿紧了唇,刚刚在琅指罄锼有过挣扎,有过害怕,但唯独没有厌恶。

独自一人坐在琅指罄铮牧临川淡定地光着身子走到了地上那一堆衣物前,翻出来了那把没用上的错金刀,对着刀刃怔忪出神。

刀刃反射出一线寒光,倒映出了一张模糊扭曲的人脸。

佛菩萨知道,他刚刚是有多想动刀子。

牧临川箕踞而坐。

仿佛有个声音微笑着在说,折下来,将那一支莲花折下来,就用这把错金刀。暴虐与毁灭的欲望,迫使他想要将那一痕雪脯,一捧白荷慢条斯理地割下来,奉于唇前虔诚地亲吻。

他恶劣地想要看她哭得再大声一点儿,想要看她又踹又踢的挣扎。

少年眼睫微颤。

却又有另一股欲望,迫使他跪下来,想要被其碾入泥地里,想要顶礼膜拜,想要俯首称臣。

接下来着几天,牧临川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拔|吊无情,把陆拂拂晾在了竦钅冢不闻不问。

而拂拂这几天也无暇去琢磨牧临川的用意。

少女怔怔地依靠在熏笼边,乌云般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腰后,内心五味杂陈。

琅指竽诜⑸的这一切,让拂拂觉得憋闷生气,恨不得一拳捶花牧临川的脸,可唯独没有厌恶。

这给她敲响了警钟。

她是不是喜欢上牧临川了。可她喜欢上牧临川什么?喜欢上他变.态吗?

拂拂皱着眉,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在此之前,少女从未谈过恋爱,对于感情的所有想象与了解无不来自于言情小说中的只言片语。

拂拂咬着唇,憋闷地想。

她肯定是这段时间病糊涂了,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牧临川了。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的喜欢上了牧临川,可牧临川呢?牧临川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呢?一个有趣的玩物?

不管牧临川把她当作什么,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是无法与顾清辉相比。这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拂拂强打起精神。

牧临川拔吊无情倒也好,正好能给她足够的时日来捋顺自己的感情,重新出发。

顾清辉入宫之后,便被牧临川安置在了桂宫。

世人向来是会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这在牧临川混乱的后宫表现得尤为明显。

这几日,桂宫殿门几乎快被人给踏破了。与桂宫相比,竦钋翱晌绞泵趴陕奕福门庭冷落。

拂拂这几日都和方虎头、袁令宜两人窝在竦罾锎蚺啤

“哈哈哈方姐姐又输了!”

少女双眼晶亮,用力地捶着床,捧腹大笑。

方虎头面色微僵,看着笑得弯弯眼的陆拂拂,眼里露出点儿无奈之色。

袁令宜牵起唇角,莞尔微笑。

正在这时,竦钜桓鲅凼斓小宫婢忽然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

拂拂愣了半晌,像只灵巧的小猴子一样,从床榻上一跃而下。

“阿若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被称作阿若的小宫婢,哭得眼睛都肿了,她额发散乱,抽抽搭搭地上前行礼。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最是无忧无虑的时候。看到惊讶得合不拢嘴的陆拂拂,阿若反倒像是更委屈了,泪如雨下。

“王……王后……”

拂拂与方虎头、袁令宜三人交换了个眼神。

袁令宜款款走到了阿若面前,牵起她的手温声询问:“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谁欺负你了同方充华说,我们教训她去。”

在袁令宜的安慰下,阿若渐渐地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复述了出来。

“我本来是听充华的话去尚药局取药的……”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却听到长乐王妃身边几个侍婢在说王后的坏话。她们说王后不过是个寒门……还说王后是名存实亡的废后……”

她……她的坏话?拂拂如遭雷击。

女孩儿瞪圆了水光光的眼,义愤填膺道:“我一时气不过,上前同她们理论。”小宫婢说到这儿又扁了嘴要哭了。

“可她们气焰还是如此嚣张,我……我……她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她们。”

听完阿若的话,袁令宜面露诧异之色,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忙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是长乐王妃身边的侍婢?”

阿若抽着鼻子直点头:“阿若不敢有所欺瞒。”

袁令宜一怔:“可不是说顾清辉为人一向谦逊低调吗?顾家怎么会养出这等侍婢来?”

方虎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顾清辉究竟是个什么秉性,你们这些中原士族……再说了又出了上次那事……”

“她们那儿觉得不平,”方虎头冷笑道,“可不正想着法子给人找不痛快?”

袁令宜一时哑然。

上次不知是谁打着竦畹拿头向顾清辉送了毒药,害的顾清辉起了一脸的疹子。

去送药的那的确是竦畹墓婢没错,可这宫婢事后便畏罪投井自尽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牧临川破天荒地地竟然没有多加追究,此事就这样揭了过去。

拂拂原本正听得入神,此刻霍然站起了身,捋起袖子,气势汹汹道:“我去吧。”

方虎头和袁令宜都愣住了。

方虎头面露困惑:“你去干嘛?”

拂拂:“找场子啊。”

少女振振有词,头头是道的分析:“我是王后,岂容他人欺负到我跟前来?”

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方虎头眉梢微挑。

怕两人不同意,拂拂又叹了口气,耷拉下了脑袋。

“我如果还是个才人,才懒得没事儿找事儿,招惹顾清辉呢。”

袁令宜微微一笑,眉眼伶俐,迅速接过了话头:“但如今你是王后。”

王后是一国之母,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岂能任由人欺辱。如此一来,国威何在?又如何服众?

袁令宜眼里露出了点儿欣慰之色。

她脾气一向都是好的没话说,却并非是个面团性格。

如果说方虎头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

她则是一柄剑鞘,剑鞘包容,若剖开内里,则剑光耀耀,傲骨铮铮。

她本来还怕陆拂拂出生寒门,性子又乖,遇事只知避让,委曲求全。

拂拂却一字一顿,慎重地说:“我今天如果没有任何表示,岂不是告诉其他人,我这个王后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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