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替嫁小报仇
听见高玥一声“狗来”和“狗走”,重越将身体在空中打了个璇儿,让女孩从他脊背摔下去。
高玥没有心理准备,直接从狗背坠下高空,整个人失重,跌落云霄,那种心跳加速的刺激感令她忍不住地放声大叫。
就在她快跌落在斗兽场一个建筑塔尖被摔死时,高玥取下腰间长鞭,“啪”一声甩过去。
长鞭缠住塔顶建筑,载着她在空中一荡,而后才看见那只傲娇狗飞过来。
高玥趁机跃上狗背。
重越刚才一举,是想给小徒弟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方才千钧一发,高玥几乎被摔死,他本以为这姑娘会心有余悸,已汲取教训,不敢再对他造次。
不曾想,高玥直接拿擒魔鞭套在他狗脖子上,当成马缰攥紧。
女孩抖了一下套住他脖颈的擒魔鞭,嘴里一声“驾”,气势汹汹道:“崽!给妈妈冲!超过那两个御剑和御萧的!”
重越脖子被这么一勒,浑身都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不上反感,居然有一种令魔愉悦的爽感?
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非常不适,在空中撒开四爪,朝高空飞去。
狗子很快超越前面二人,高玥经过袁崇跟前时,特意大喝一声:“狗,飞快!”
重越眸子一沉,差点没把她给再掀翻。
他超过一剑一萧,以为背上的女孩会消停,只听她又大喝一声:“狗!速!”
重越:“……”
高玥都要急死了,她也不懂修仙界使唤坐骑或御器时,应该用什么口诀的。
她猜测,大概就是器具的名字加上动态名词吧。
重越带着她飞出斗兽场,从通道门出来,又飞过骨林,继而回到了治疗馆。
他们在医馆大堂外的空地落下。
有几名修士正带着自己的异兽坐骑排队挂号,老酒头正在写挂号簿,看见高玥重越回来,立刻搁下笔过去。
阿布崽正躺在院内的异兽疗养区,同一头受伤的母灰色吞云兽眉来眼去。
母吞云兽趴在躺椅上,冲它眨眨眼:“汪~”
阿布崽吐着舌头“哈赤哈赤”,环顾四周,见无人打量,也小心翼翼冲母吞云兽“汪汪”一声。
母吞云兽被美男子吸引,蹭过来往它怀里钻。阿布崽正和母吞云兽调!情,见重越高玥从天而降,立刻推开母犬,朝二人奔去。
一路逃命,高玥有点晕狗,蹲在地上“嗷嗷”呕了一会儿。
老酒头忙问:“丫头,这是咋了?萧岑呢?”
高玥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抓着老酒头的衣服,望着他说:“快,快去叫我师尊!萧岑出事儿了,被女魔头给抓了!”
老酒头连忙扶她起来,往屋内走。
进到堂屋里,他给高玥倒了杯水:“喝口水,喘喘气儿,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儿。”
阿布崽从外面进来,依旧一身红衣,翩翩俊朗的高冷模样。他故作高冷,却掩不住眼底残存的憨真。
高玥喝了口水,见阿布崽迈入屋内,两眼一红,立刻泪汪汪,“扑通”跪在地上。
她抱住阿布崽一双人腿,哭道:“师尊,你要为月月做主啊!”
阿布崽一听高玥这动静,立刻竖起了浑身并不存在的狗毛,衣袖之下的手攥成拳:“到底发生、何事?”
他讲话总是这样言简意赅,一字一顿。由于他外表高冷,倒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
高玥知道忘忧宗低调,不会去主动招惹外界纷扰。
师尊肯为她出头,未必会替萧岑宋以鹿出头。毕竟萧岑自己有宗门,再怎样也轮不到忘忧宗去管。
如果萧岑被高瑜苒带去的人救下,指不定他对高瑜苒生出的厌恶会消失,并对高瑜苒再生好感。
不行。她就是看不惯高瑜苒那个盛世白莲女海王。
萧憨憨是正道的光,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再者,师尊是元婴大能,对付一个筑基后期的罗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立刻捶着胸口,悲痛欲绝道:“师尊,那食人魔修罗灵,不讲武德,强抢仙男。她抢走了萧岑倒也罢,居然辱骂师尊是小白脸,她说等征服了萧岑,还要把师尊也拐去,让师尊当她的炉鼎!”
高玥往地上猛地一磕头,拳头把地面砸得砰砰响:“师尊!她罗灵不过筑基后期修士,难道就凭她有一个强悍的坐骑异兽,就能藐视师尊您了吗!师尊,徒儿憋屈,徒儿吃不下这口恶气!师尊!”
她一面大声哭嚎,一面把地面砸出裂缝。
在旁趴着的重越看见高玥这般,狗眼都看直,一双狗耳朵也不由震惊得竖直。
重越狗脸冷漠:“……”
小徒弟这么能演,该派她去青峰宗做卧底。
正躲在阿布崽后颈打盹的小鸵鼠,听见高玥哭嚎,也飞出来,围着阿布崽打转,开始愤怒地“唧唧唧唧”。
高玥入戏太深,又道:“那个罗灵不仅侮辱师尊您,还侮辱我无用,骂我是个不会飞的废柴,骂师尊您也是废柴,竟教出我这等废柴。师尊,这口气,您这能吞得下吗?”
她抬眼,果然看见了师尊攥紧拳,双眼腥红的愤怒模样。
师尊气到喉咙微滚,仿佛要发出咆哮与兽鸣。
一旁的老酒头也听得愤懑不已,他一摔茶杯怒道:“好个混账的恶婆娘!”
碎裂的茶杯差点溅在高玥脸上,她条件反射站起身,扭过脸看老酒头。
大家的目光也被老酒头吸引过去,只见老头一脸愤怒,捶着木桌道:“这个混账恶婆娘!这医馆内,也不是只有萧岑与忘忧掌门两位男子,我也是风度翩翩,凭什么提也没提我?丫头!你速速带我去,我要让那恶婆娘见识一下老朽的风采!”
高玥:“……”一脸看智障似的看他。
这老头怕是有吃醉了酒叭?
阿布崽也一脸无语看他:“……”
小鸵鼠都没好意思做出嫌弃的反应,又钻回了阿布崽的后颈,被头发盖住。
趴在一旁的重越,拿狗爪一拍眉心,十分心累。
瞧瞧他的小徒弟,身边都是些什么蠢东西?
阿布崽从脊骨里取出赤剑。
它不敢说话,担心一开口就愤怒地“汪汪汪”,继而暴露。它手举着赤剑,气势汹汹,一双眼瞪得凶横横地。
高玥见师尊浑身杀意腾腾,立刻招手唤狗:“狗来!”
重越想一爪拍死这个蠢徒弟。
他没得及阻止阿布崽,此蠢狗已经意气用事,御剑飞出堂屋,一副势必要捣毁魔修罗灵老巢般的“雄赳赳气昂昂”。
眼见师尊已然飞入云霄,狗子却稳如泰山,高玥招手又唤:“狗来,狗来狗来!”
重越并不想搭理她:“……”
高玥啧了一声:“狗儿,来来来来!”
重越实在对她忍无可忍,这才漫不经心走过去,在她跟前“砰”地膨胀数倍,变成一只长腿巨狗。
高玥重新爬上狗身,招呼老酒头说:“老小师弟,看好家里!”
老酒头目送两人一勾离开,恰在这时,他怀里的铜镜震动,是宗门之间的千里传音。
四大宗门同气连枝,四大掌门却又各有性格,除非发生大事,否则绝不会开启掌门之间的联系。
铜镜悬于空中,里面出现无数个缩小画面,是四宗掌门与各宗长老。
朝明宗掌门沧溟海,从铜镜里看见老酒头,暴躁道:“酒刀,你个老东西,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久才接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