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李总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材料商那里催得紧，你看能不能合适的时候帮我去申请，我得给对方一个交待啊！”廖凡说着自己的苦衷。

“好吧！回去等消息吧！”李总敷衍着廖凡。

廖凡来到了黄总的办公室，黄总以同样的理由搪塞着廖凡。廖凡回到“居之然”发着牢骚：“这帮狗日的东西，把欠钱不当作一回事，还理直气壮的。”老刘在一旁给廖凡倒着茶，询问着：“有没有给个具体的付款时间啊？”

“有个毛球，不行过多一个星期之后我再去催催呗！”廖凡说着无奈的话。

“要不要再请他们出来吃顿饭什么的，这样也好沟通啊！”老刘提着建议。

“现在根本是请不动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他们是躲着我们啊！”廖凡吐槽着。

......

钱丽丽在心里盘算着的跟廖凡的想法完全相异，她听信廖嘉尔的话，做着最坏的打算：将自己手上的三百万让廖凡去支付部分材料款，这样方便律师在打官司时多了说辞——非恶意拖欠，更不存在诈骗的说法；另一方面，她相信廖嘉尔的分析，开发商最终会以房子作为抵押来充当工程款，而廖嘉尔建议是可以同意这样等价换量，因为这一波的金融危机，房地产受到了近几年未有的冲击，价格势必是洼地，与其收不到现金，不如就果断地吸纳这些房产，然后通过银行贷款，将材料商的钱还清；那边廖凡跟材料商的官司一直打着，这边“暗度陈仓”地将房产抵押给银行贷款套现，以时间换空间，这样廖凡也不用身陷囹圄。

而廖凡只能异想天开地等着开发商给自己的公司结算工程款，这种想法却在违背着市场规律——开发商建造房子的钱款都来自于银行的融资，一旦房子销售不出去，融资成本就增加，而且担心着与银行违约的风险，在万不利己的时候，所有的材料商、建筑商等，开发商到最后不得不以房子来充当款项。

很显然，2008年的房地产市场，是一个惨淡的市场，尽管房价一降再降，仍无人问津，很多楼盘，一个月的销售才两、三套，也有零套成交的记录。现金为王的金融丛林法则，没有现金，一切都玩不转，这一年开发商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李总和黄总都参加了集团的高层会议，集团上层传达的意思很明显——所有拖欠的款项都以房子充当，除了银行的利息和员工的工资以现金发放，其余一概“以物易物”，组织有条件的员工购买集团物业可享受适当优惠，员工工资充当房价的一部分......

廖凡百无聊赖地呆在”居之然“喝着茶，听着老刘讲着”荤段子“，“老板，那家伙又来电话啦！.....”廖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廖凡以为是“九有”公司又来催帐，便没理会，手机响了一阵便结束铃声，“老板，那家伙又来电话啦！......”手机铃又响了起来，廖凡随手准备按掉铃声但不挂断，装修无人接听的状况，但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李总来电，廖凡欣喜若狂，拿起手机对着老刘等人说：“哈哈，终于等到好消息啦！”便翻盖接听了电话，里面传来了李总的声音：“廖老弟啊！怎么不接电话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明天早上过来我办公室，我跟你详谈。”廖凡应着：“好咧！明早去找你，多谢李总！”廖凡耐心地等着对方挂了，对着老刘等人说：“看看吧，苦尽甘来啊！我们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啦，各位观众，Ladies ang 老汉们！明天的~开发商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