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样子

聂成华大惊，没想到这陆静虚竟然不屑一谈！忽然觉得特别好笑，所以他也笑出来了，道：“喂，我说，跟蓝烝有深仇大恨的是我吧？你连说都不想说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

陆静虚沉默片刻，道：“没有，确实没什么，蓝浩清是现任宗主的事你也知道。蓝氏双仙一直待在逸仙阆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看他仍是不屑一顾的样子，聂成华憋着笑，道：“好好好，不说他了！那白家现在谁当家？”

陆静虚道：“白陌桑。”

听到这名字，聂成华不禁诧然：“白陌桑！真的假的！他能行吗？”

聂成华如此震惊是有理的，他与白陌桑也是同窗，虽然问道过后就几乎没有交流，但他对白陌桑的个性那是了如指掌。胆小怯懦的烂好人，这就是他给白陌桑的评价，心地善良、无心向学、武功也不行，原本白家还有堂兄白云飞挡着，轮不到白陌桑的事，可惜白家就那么毁了，之后白云飞也那样没了。

陆静虚又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好说。”

聂成华惑然：“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看陆静虚欲言又止的，聂成华是越发好奇了。

静默须臾，陆静虚摇摇头，道：“蓝浩清帮他很多忙，白家没什么事发生，我真不知如何说。”

瞧他略带慌张，聂成华也算是大开眼界了，难得见到他这般模样，倒也有趣。

知道他向来诚实，聂成华也不逼他了，笑道：“哦，那也不说他了。我想想……对了！金家又如何？”

陆静虚沉默了片刻，表情似乎改变了一些，道：“老样子。”

聂成华有些错愕，他猜不出陆静虚表情中微弱的变化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什么叫作老样子，他仔细想了想，或许陆静虚说的老样子，真的就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陆静虚抬眼看他，又道：“金冠玉当家，喜欢收集一些奇珍异物。还有，金子笙逝世后隔年，金冠玉便成亲了。”

聂成华愣了愣，点了点头道：“哦，还真是老样子啊，金冠玉就喜欢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愧祖辈是大商人。不过真没想到他竟然成亲了。”

琅琊金氏基祖乃是商人，与王亲素有生意上的交流，金家以富贵为名，是仙门百家中财力最盛的，每次夜宴，高级昂贵的法器与丢石头一样毫不手软。

陆静虚微微叹道：“知道兄长有做乐器、仙器的兴趣，金冠玉时常带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到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