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身相许

不是吧！

戚蕴道彻底傻了眼，任由魂体往空中飘去。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杀了小白脸，到底谁坏老子的好事！

‘霓裳’很快从混沌中惊醒，不过此‘霓裳’非彼霓裳，这个霓裳是被一个男鬼附身了，而这个鬼就是阴间的那个鬼伙计。

戚蕴道黑漆漆的鬼眼都气红了，这小厮已经是第二次坏自己好事了。

只见他极为利落地扔下手中的青锋剑，无视戚蕴道刀子似的目光，对着李长晋行叩拜大礼：“北疆皇上，方才要杀你的人是戚蕴道，你千万不要迁怒旁人。”

戚蕴道对他大吼：“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霓裳’斜睨她一眼：“我这是在帮你，省得你再做出有损阴德的事。”

真正的霓裳都看呆了，她飘在半空中，盯着自己略显粗鲁的动作，欲哭无泪：“我这是怎么了？除了你，怎么还有别人附在我身上，还是个男鬼，我不活了……”

李长晋眉心深隆，盯着‘霓裳’的头顶，吭声问道：“她人呢？”

“早死了，如今黄土枯骨，就剩一缕幽魂，没什么值得北疆皇上惦记的。”那个‘霓裳’答道。

李长晋的眼底又多出几分阴郁，薄唇紧抿着，又耐着性子问了句：“我说的是她的鬼魂？”

‘霓裳’掀起眼皮看他，当看到他眼前张牙舞爪的戚蕴道，还是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斟酌再三才道：“那女鬼就在您身边，不过您放心，她近不了你的身，我也不会允许她做伤天害理的事，等出了门我立刻请两个老道，将她打到魂飞魄散。”

“你他么的找死吧！”戚蕴道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就朝‘霓裳’脸上打去。

可李长晋的速度比她更快，静默许久的他在听完‘霓裳’这番话后，猛地伸出手擒住霓裳的喉咙，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人拎到半空中。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别说阴间鬼了，就连戚蕴道也没料到李长晋会有这种举动。

就见，‘霓裳’的面色由润红慢慢变得惨白，没多时，就从惨白变成青紫，双腿无力地在半空中晃悠。

“大胆！”李长晋声线偏冷，俊脸紧绷，浅色的眸子里带着盛大的寒意，令人骇然：“你若敢让她灰飞烟灭，今日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戚蕴道听得缓缓皱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都被他杀了，他还在乎自己的鬼魂吗？

霓裳又开始叫唤了：“啊啊，我是不是快被他掐死了！那我是不是也成为你这样的孤魂野鬼了！”

‘霓裳’扣着他的手指，双眼慌乱地转动，看到冷眼旁观的戚蕴道后，嘶哑着声音道：“你还……干看着……赶紧救救我……这个小姑娘快要死了……”

戚蕴道冷哼一声：“你不是要让我灰飞烟灭，既然如此，我救你做什么？”

“我只是说气话而已……安抚人心……”

霓裳也在一旁插嘴：“是啊，戚将军，你快救救我吧，要不然你以后可不能还魂了。”

听到‘霓裳’的自言自语后，李长晋手中的力道立刻减轻了些，忙问：“她还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