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雨欲来

朱由检自打出生起，王承恩就被指派给了朱由检，朱常洛有七子，朱由检排行第五。当时的朱由检不仅做太子无望，就连想做个富贵皇子都是奢望。

王承恩跟着他也算苦命，特别是在朱由检流落民间的那段日子。封建社会里，没了主子的奴才，便是没了娘的孩。

王承恩成了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整天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还要处处被人欺负，被人打骂，不知道哪时、哪个有主子的小太监，受了主子的气，不高兴了，就对他大打出手，拿他出气。

这也是小说里为什么舍经常出现，主子死后奴才不是殉葬或守灵，便是遁入空门，清守孤灯故事的主要原因。

奴才的命运和他主子的命运，是相通相连的。

朱由检回宫登基当皇帝，两个苦命的人便相依相偎，王承恩总算有了归宿感。在王承恩心里，朱由检是他的主子，也是他一手抱大的孩子，他早以把朱由检当广成自己的儿子，更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的主心骨，他的靠山。

王承恩对朱由检的忠心自不必说，也正因为这份忠心，使他对甄玉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以为他对甄玉的感觉，完全是因为甄玉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爱皇上，凡是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的人他都爱，也许是因爱而产生的感激之情。

“叩拜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甄爱卿快起来，你过来看看这份情报。明天早朝，哦，是过一会儿了，他们就要在早朝上，向你和朕发难了。”

甄玉看一眼朝臣们对他拟定的十宗罪状，抬头看向朱由检的眼睛：“皇上准备怎么办？”

“朕找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怎么还击这群狗贼。”朱由检咬牙切齿地将拳头，狠狠地砸在案牍上。

“这群乱臣贼子们，是看不得大明好，朕好哇。他们一心想着抢吃大明江山，从不愿意为国为民着想。朕好不容易得一有能干人才，愿为国家，为人民办实事的心腹良臣，他们就要举刀砍断朕的手臂，这次朕绝饶不了他们。”

“皇上，臣也想了很久，大明王朝如今危机四伏，外有清军虎视眈眈，内有天灾连连不断，加上这群狗贼，不断制造人祸，兼并土地使百姓流离失所。”

“贪污腐败，贪得整个大明朝国库空虚，灾民无赈济粮，流民四处逃难，前线吃紧，可他们呢，奢侈糜烂，后方紧吃。”

“皇上，这种狗贼必须一个一个地清除杀掉没其财产。”

“那你说怎么个清除法？难道全部杀掉？！国家机器怎么运转？”

“当然不能一次性全部清除，先拿几个人杀鸡儆猴，充实国库，赈济灾民，解燃眉之急，稳定人心，收买民意，树立皇权权威。再用慢慢蚕食法，一点一点地换血。”

朱由检道：“嗯，奸臣也得留几个，奸臣是炒菜的油，没有油和少油的菜，它不香，但也不能油多，多油的菜损伤身体。”

“奸臣有用之处，在于他们对朝臣是一种威慑，朝中因为有奸臣在，贪官们怕**臣抓到把柄遭到隐害，会在贪腐行为上有所约束，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