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井水不犯河水

我正色起来询问，女警花露出疑色：“如果不是你放在门口的，那就是他自己带的，我们已经去做指纹比对了。”

“你们说过死者是在下水道里被淹死的，那么他算是被淹死的漂子，尸体内部的积水还有吗？”

女警花皱起敲了敲桌子：“是我在审问你！”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我这会没心情跟她插科打诨了，厉声询问。

女警花也不怕我，但可能是在意我会不会说出别的线索，还是对我说了：“有！这是我们也没想通的地方，昨天法医尸检的时候，死者体内的污水已经被清理了，但今天第二次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胸腹内部又出现了大量污水。”

“对了，还有食道！我们初步判断，是有人给尸体重新灌了污水，你看一下最后几张照片，在尸体被我们挪动之后，你家门口还有一大片的水渍。”

女警花又补充了一段，我掐着手指梳理线索，下意识说出了现在内心的想法。

“尸体流淌的是污水！矿泉水瓶子里是净水！两种水！不掺和！跪在我门口，先礼后兵！这是对我的警告:井水不犯河水！”

我暗暗咬牙，已经找到了方向：“问题的关键不在我身上，而是唐芸！这个追求者也是被利用的！他死后被其操控，甚至……”

停顿了一下之后，我盯着女警花，认真道：“警官，我现在怀疑，死者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害死的！”

女警花的逻辑思维好像还比不上我，想了半天才开口回话：“你说的死后被其操控是什么意思？湘西赶尸吗？还是说你们三个都喜欢看恐怖片，被洗脑了？”

我本来不想在乎女警花的反驳，毕竟以她的世界观，是不可能出现鬼魂这种东西的，但她有四个字提醒了我。

“湘西赶尸！”

我念出这四个字，默默低语：“问题关键果然是唐芸，湘西风水师布置的反弓煞！全中国会赶尸的人，也公认只有湘西那一片的人！”

“你越说越离谱了！”女警花居然没用很重的语气反驳我，而是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我不会信你那套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有一点你和我的想法一致，死者许鹏飞，不一定是意外身亡！”

我觉得女警花有和我交换信息的念头，就赶紧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偷窃动机！”女警花往前探了探身子跟我对视：“死者有过偷窃电瓶车的行为，但我们查过他的背景，他是个很有钱的富二代，不应该去盗窃财物，我们一开始的判定是心理原因，比如偷窃产生的快感，但我觉得这很牵强。”

我在意外之后马上也觉得合理了，如果不是有钱人，怎么可能接触到唐芸那个阶层的人。

“警官，我怀疑死者是被谋杀！然后抛尸到我家门口给予警告，因为我最近和唐芸走的比较近，你可以去查一下最近经常出现在唐芸身边的人，凶手可能也是某个暗恋她的人，死者是他的竞争对手，我在他的眼里应该也是。”

“所以，杀一个，用死者的尸体威胁另一个，很合理！”

我得出了结论，女警花迟疑了一阵，还是按照我给出的方向去做了，在她快出门的时候，我又补充了一句：“多查查从湘区来的人，祖籍是那儿的也算。”

“为什么？”

女警花回头问我，我想了想，总不能告诉她我是根据一个反弓煞的风水局推理出来的，就笑了笑对她道：“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