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见成效
一直到方正回到家为止，这一天对方正来说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在这一天的名轩阁，却发生了一件引起不小轰动的事。
昨日里，刘世平已经挑选好了几个信得过的厨师，将做法都配料详尽告知他们，抓紧时间，做了一百多份的雪糕，让方万林和方刚一起带回方家。
今天一早，便有名轩阁的伙计来拉冰块，顺便也将装在大盒子里的雪糕一并拉走，放在冰块车上保存。
“我说王二，这次拉的这车冰里怎么还有一个大盒子，这里面装的是啥啊？”一个拉车的伙计边拉车边对着身边的同伴说道。
叫王二的同伴是个大汉，长着一身壮肉，跟他并排站着一起拉着冰车，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主家不是说了吗？让我们一并带过来，肯定是酒楼要用到的东西啊。”
与王二不同，李皮倒是很瘦，所以酒楼的伙计都喊他瘦皮。他在前面拉着车，叹了口气：“说到主家，好像听说方家最近日子不太好过啊。”
王二瞥了他一眼：“方家日子再不好过还能比你不好过？”
李皮尴尬一笑：“我这不是听说，这些日子东升阁和食味轩联起手来，要针对我们名轩阁吗？没看这两天生意没以前好了吗？”
王二哼哧哼哧的拉着车：“主家生意不好，也没少咱们工钱，那是他们做生意的人的斗争，俺们不懂，俺只知道干好了活就有饭吃，有钱拿。”
李皮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王二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万一要是方家的酒楼倒了，那到时候谁去给咱发工钱去，你就想着现在吃饱，不想想以后怎么办。”
王二接着拉车，还是没吭声。
李皮则接着低声说道：“我也知道，这些年来方家对咱们伙计都很好，工钱没少过咱们的，咱自然也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可是我家里毕竟还有一个老娘要养，不可能真的在方家倒了之后还给他们干活啊，那我老娘谁来伺候。”
王二开口道：“你现在着急也没用，主家也没那么容易倒下，四大酒楼里咱名轩阁是最老的，其他三家在咱面前都是晚辈，多少年都过来了，你怎么就知道这次要倒了？”
李皮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偷听的人之后，用极低的声音对着王二说道：“那什么沧州联盟建立好一阵子，咱们方家都没啥动静，虽说有很多老顾客还在支持咱们，可是一些新顾客都跑了那两家吃饭住宿去了啊，光凭那些老顾客可撑不了多久的。”
他又接着对着身后的冰块努努嘴：“你看这车冰，咱们去年夏天拉的可比现在要多，现在这一车冰放在往年，估计半天不到就得用完了。”
“我可听说了，昨日里刘厨师把他最信得过的几个徒弟就叫过去，讨论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在干啥，该不会是想跑路了吧？”李皮紧张的说道。
“瞎想什么呢，刘厨师几十年前就在这干了，要说谁跑路我都不信刘厨师会跑路，再说了，就算真按你说的，主家要不行了，那起码也得是好久以后的事了，这一天两天的你瞎急个啥劲。”王二没好气的对着李皮说道。
这路上的小插曲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自然没人知道。
他们两送到酒楼之后便开始接着干活，对于路上的事情自然是只字不提。
...
“各位顾客，里面请。”
“王兄和张兄也来了啊！”
“小二，带王大人去雅座。”
“给张大人去送一碟酒！”
时间临近中午，酒楼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见人数已经不少，方刚对着钱掌柜点了点头。钱掌柜顿时领会到方刚的意思。
“各位各位！”钱掌柜拍了拍手，对着众人示意道。
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对着大家高声道：“今天大家来我们名轩阁吃饭，是我们名轩阁的荣幸，我们十分感谢各位的到来。与此同时呢，我们名轩阁在今天，推出了一道新品！欢迎大家的品尝，也希望大家在品尝之后能给我们提一些宝贵的建议。”
钱掌柜话一说完，地下顿时议论纷纷。
“新品，是什么新品？”“名轩阁好久没有出新品了吧？”
“怎么从来没听到过消息?”
“那倒是有些期待了，名轩阁快小半年没推出过新品了。”
一位身形高大，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对着钱掌柜说道：“老钱啊，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这新品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钱程着说话的人抱了抱拳：“王大人别急，我已经让人取去了。”
说话间，伙计端了一个小盒子，走到钱程边上，将小盒子递给了他。
钱程接过盒子，在众人好奇目光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这是什么，怎么像是一块糕点？”“什么糕点我没吃过，这能叫新品吗？”
“这糕点怎么还冒着气？这么热的糕点吗？”“这么大热天谁高兴吃这么烫的东西啊。”
钱掌柜打开盒子之后，底下立刻传来了各种声音，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质疑的，等等等等。
钱程没有理会底下的私语声，依然是笑容满面的对着大家说道：“这是我们刚刚研制出的新品！我们把它叫做雪糕！”
“雪糕？用雪做的吗？”“难怪白白的。”“怎么可能是用雪做的。这季节哪有雪？”
...自然又是一阵议论。
“大家可能都没有吃过，我在这里并不对他做过多的介绍，大家品尝之后自然会体会到雪糕的美妙之处。”
“售价，半两银子一块。”钱掌柜高声宣布到。
“什么？半两？这一块小小的糕点居然要半两银子？”不光顾客议论纷纷，就连酒楼里的伙计都有些吃惊。
他们在这之前也是不知道方家要推出新品的，此时听了这雪糕的价格，也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半两银子已经是他们十天的工钱了，就这么一块糕，能值这个价格？
当然，来名轩阁吃饭的，不仅有普通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达官显贵，自然不会像普通伙计一般失态。
这是，立刻就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对着钱程问道：“钱掌柜，不知这雪糕为何定价如此之贵。”
前程转过头来，对着他行了个礼，笑道：“原来是张大人，是这样的，由于雪糕是我们刚研制出来的，所以数量极少，并且它的成本也是花费了我们不少银两的，价格自然会贵一些，而且，每日店里只有一百份，卖完之后就没有了。”
“还限量一百份？我看是卖不出去怕丢脸才这么少量的吧！”底下传来轻蔑的声音。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谁会买啊？这么贵，想钱想疯了吧。”